冯远的修为远高于眼前这些凶兽妖修,但因体内有伤,无法发挥全力,而且先前动用雷云赤火棍,又消耗了不少灵气。
正当冯远疲于应对之际,远处喊杀声震天,一队铁骑冲杀而来。
为首者骑跨在一黑色宝驹之上,是一位老者,他面如淡金,五柳长髯,一身正气,手提两个金鞭。
“老师回来了!”余庆一展愁容。
冯远一棍横扫,又打倒一个巨狼,并向远处望去。
那老者双手一抬,两个金鞭化为一白一黑两条巨龙,向凶兽群中扑去。
片刻间,众凶兽气势一萎,两条巨龙大杀四方,凶兽四散而逃。
“老师!”余庆走上前去。
“伤亡如何?”闻仲问道。
“士卒死伤数百,粮仓……粮仓尽数被烧!”余庆低声说道。
闻仲喜怒不形于色,只是点了点头:“召众将进帐商议!”
余庆急忙躬身应:“是!”
闻仲脚下生风,转眼便回到主帅帐内,余庆则令士卒打扫战场,并召集大小将领,进帐议事。
“西南粮仓有大阵防护,怎么会被一群妖物烧毁?”闻仲坐在太师椅上,不怒自威。
余庆站在下方,上前一步,说道:“启禀太师,适逢冀州苏全忠押送粮草而来,末将撤了大阵,才让那些妖物有机可乘。”
“冀州的粮草来得可真是时候,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趁着闻太师不在的时候来?”众将身后有个黄脸将军,阴阳怪气地说道。
“秦马将军此话,是怀疑我等里通外敌了?”苏全忠唇角一勾,浑身上下散发着凛冽杀气问道。
“此时大敌当前,不可互相猜忌!”闻仲沉声说道。
“太师,如今军无粮草,我们要如何应对?”余庆问道。
“崇城离此处最近,但崇城连年大旱,已无多余粮食。而要是从冀州调粮,时间上是来不及的。众将可有良策?”闻仲问道。
下面鸦雀无声,死一般寂静。
……
冯远看到闻仲时,本想上前将九黎壶交给闻仲,然后寻上一处宝地,好安心修炼,可闻仲未停留片刻,只和余庆说了两句就进帐了,冯远连张口的机会都没有。
主帅大帐,四周有大阵防护,冯远也靠近不得,只好先去找郑伦,此时郑伦正在另一营帐内修养。
“郑兄,你伤势如何?”冯远问道。
“无妨,都是外伤,稍作包扎即可。”郑伦不在意地说道,话音刚落,营帐内响起“咕咕”的声音。
郑伦的大黑脸微微泛红,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郑兄这是饿了?”冯远问道。
“这几日怕耽误军粮,哪顾得上吃饭了,本想交了公差,好好吃上一顿,但又碰到劫营了!”
“以郑兄的修为,还未辟谷?”
郑伦尴尬地摇了摇头。
冯远点了点头,说道:“郑兄稍等,我去给郑兄找点吃食!”
轻身走出营帐,冯远见到远处士卒正在打扫战场,有的掩埋尸体,有的将散落的兵器收回,还有的将那些凶兽尸体搬到远处,看样子是准备焚烧。
冯远急忙走了过去,看到一个稍微年长的老卒,凑上前去问道:“老哥,这些妖物的尸体,你们作何处理?”
“搬到一起,待收拾完,就焚烧了。”
“烧了?”
“不烧还留着?虽然此处冰天雪地的,但这些尸体长时间弃之不管,还是可能出现瘟疫的。”老卒说道。
冯远无奈地,心中暗想:“真是暴殄天物!”
这些凶兽都是刚死,正是新鲜,冯远找了一只大小适中的黑熊,拽着两只后爪,拖到了郑伦的营帐前。
雷云赤火棍一晃而出,散发着灼热,冯远将棍子放在黑熊身上,那黑熊的熊毛当即化成几缕黑烟。
冯远一掌为刀,卸下几块熊肉,带回郑伦账内。
郑伦见此。说道:“冯兄,不可在账内引火啊。”
“大冷天的,哪有吃烧烤的?”
“那这是……”
“换个吃法!”冯远笑着说道。
蓝袖一挥,其间一个小鼎出现,那小鼎落地变大,足有一人多高,冯远在账外取来一大坨冰块,放入鼎中,一团灵气包裹着雷云赤火棍也入了鼎内,不消片刻,鼎中冰块融化,开始沸腾。
冯远取出几株在亢金峰采的香草,与撕成大块的熊肉,投入鼎中。
香气腾腾,飘出账外,冯远与郑伦则在账内大快朵颐起来,期间冯远还摇头叹息一声。
郑伦也不顾身上的抓伤,吃的满嘴流油,含糊地问道:“冯兄为何叹息?”
“只可惜没有蘸料,否则就更加完美了。”冯远说道。
自冯远入了化龙池,修为大进,便可彻底辟谷,不食五谷肉类,这还是这么多年来吃的最多的一次。
另一边,主帅大帐之中,闻仲思虑半晌,说道:“罢了,先退回崇城,再做打算把!”
众将士垂头丧气地退出主帅大营,却见数百士卒围在一个军帐四周,切切私语。
余庆快步走了过去,看查缘由。
“为何都聚于此处?”余庆问道。
“启禀将军,那将军帐中传出奇香,我等不知是何缘故,欲进而不敢。”一个士卒回答道。
余庆眉头微皱,径直走进了军帐之中,正看到冯远与郑伦吃的不亦乐乎。
“这是何物?”余庆看着鼎里不多的碎肉。
“这个是熊肉,我见你们也不要了,就捡来吃了,味道不错的。”冯远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