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公明见云霄不借法宝,起身作辞而去。
碧霄见此,秀眉紧皱,看着云霄说道“大姐姐,为何不借兄长法宝”
“此中缘由我已说明”云霄沉声说道。
“姐姐好无情”碧霄满腹怨气,出了三仙洞。
云霄看向冯远,问道“若是你,你该当如何”
冯远一愣,躬身说道“有时候天命难违,劫数难逃,但师侄以为,人定或可胜天”
“师侄可有良策”
“置之死地而后生”冯远低声说道。
话音刚落,又闻外面嘈杂之声响起,原来是赵公明回来了。
那赵公明本已离去,却在路上遇到了菡芝仙,又被其劝了回来。
云霄又请两人入洞,菡芝仙打了个稽首,说道“三位师姐,赵师兄与三位师姐乃是一脉,为何不念亲情难道玉虚宫有道术,吾等就无道术他既收了道兄的法宝,理当为道兄解难,三位师姐为何不允这是何故”
“倘若道兄去了别处借到奇宝,复得西岐燃灯之宝,师姐们的面上怕是不好看了,何况至亲一脉,又非别人,今亲妹子不借,又有何人能帮”
云霄听罢,沉吟半晌。
碧霄在一旁说道“大姐姐,您就将金蛟剪取来,借与兄长吧”
云霄长叹一口气,玉手一抬,取出金蛟剪,对赵公明说道“兄长,你把金蛟剪拿去罢”
赵公明接过金蛟剪,云霄叮嘱道“兄长若见了燃灯,只需对他说你可把定海珠还我,我便不放金蛟剪;你若不还我宝珠,我便放金蛟剪,那时月缺难圆。他自然把宝珠还你。兄长,千万不可造次行事”
赵公明应允,与菡芝仙离去。
冯远见二人离去,躬身对云霄说道“启禀师伯,师侄怕赵师伯此劫难渡,欲前去相助”
云霄愁容微展,颔首说道“我兄长性情直爽且冲动易怒,若无人在旁,怕是又要生出事端,你去也好”
琼霄在旁说道“你也知道兄长如此心性,若到了紧要时候,这冯远如何劝止”
冯远打了个稽首,说道“师侄自当谨慎,请三位师伯放心”
云霄点头,说道“冯远机警,福缘深厚,吾此处有三瓶丹药,你且带在身上,关键时刻,或许能派上用处”
冯远躬身接过三个玉瓶,接着说道“启禀师伯,此番前去,祸福难料,我若去与师尊辞行,她必定要与我同去,只得不辞而别,我师尊住此,望三位师伯费心,。”
“你放心,吾等自当用心。”
冯远与三霄作别,出了三仙洞,看了眼石矶、元灵所住之处半晌,才化作遁光,向西而去。
转眼,半月有余,一路行来,冯远想了数十种办法,却都有瑕疵。
修为境界越高,冯远的胆子越发的小了起来,不仅仅是混元大罗金仙,就连一些低阶修士,如杨任那般,身怀秘术,若是留心之下,也会发现自己这些伎俩。
想神不知鬼不觉地保住赵公明很难,毕竟现在没有琉璃道人,还能帮他擦个屁股。
冯远并未直接去往商军大营,他知道此时闻仲正在坐镇军营。
“天庭要司职之神,救下赵公明,也得先找到替死之人”冯远思虑半晌,突然想起,赵公明的法宝是被五夷山散修给收去的,那就去找那位散修,借个人头一用
半日后,冯远寻到了五夷山,听到琴声阵阵,冯远心念一动运起屏气诀,向山上缓行而去。
琴声越来越近,冯远的也越发谨慎起来。
忽然,琴声戛然而止,冯远心中一惊,身形停滞下来。
紧接着,传来了几声人语。
“你说这两个法宝到底是谁放在洞府门口的呢”
“可能是赵公明的死敌吧。”
“我们如此做法,不会引起截教的报复吧”
“怕什么我们是帮阐教的,不会有事,如果我们死了,天下散修哪还有敢站在阐教这边”
“可我觉得截教势力更大”
“那是表面,阐教只是深藏不露而已”
“道兄说的是”
说话的声音逐渐消失,冯远见其没有发现自己,心中一缓。
身形一闪,冯远躲在了一颗松树后面,看见远处坐着两人,一个奏琴,一个饮酒,好不惬意。
冯远抬起手来,手中寒光一现,一个红色飞标夹在指间,正于此时,那奏琴的人神情一凛,寒声说道“道友小心,好像有人”
话音刚落,冯远便将火龙标射出,那正在喝酒的人,反应极快,单手一抬,指间金光一闪,投出一枚金钱,正是落宝金钱。
火龙标与那落宝金钱撞到一处,随后与落宝金钱一起落到地上。
冯远默念口诀,掌中银光乍现,随后身形一晃,来到二人身前,单掌击向坐着一人,只是眨眼,那人还未来得及反应,便被电得外焦里嫩,断绝生息。
另一人急忙起身逃走,冯远冷哼一声,取出雷云赤火棍,击在那人背后,那人被一击打得倒地不起。
“你叫什么”冯远关冷声问道。
“萧、萧升”
话音刚落,冯远又向其颈部一拳,直接将那萧升打得昏死过去。
冯远在另一人身上搜出了一把尺形法宝,上面刻有乾坤二字,正是打伤赵公明的乾坤尺,又转身收了落宝金钱和火龙标。
单指一弹,一道真火飞出,落在被打死的修士身上,转眼间,一切都成了飞灰,随风飘散,不留痕迹。
收拾完一切,冯远提着萧升,向北直奔明州城而去。
明州城的百姓如平常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