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看得惯你如措记着一个,根本不爱你的女人?但你现在受着这么重的伤,我不想让你难过,所以刚刚在开水房,我低声下气地苦苦哀求陆亦双,
想让她留下来,哪怕只是再留一个星期,等你病情稳定了再走……”
“可谁知她竟大雷霆,她留在这里照顾你,只是可怜你没人照顾而已;毕竟你是为了救她儿子才受赡……她跟我推推搡搡的,最后竟然故意打碎热水瓶,把我的脚烫成这样,然后毫不犹豫就走了……”
“擎苍,对不起,是我没用,没能把她拦下来……”秦仲媛到这里,语气竟还颇为自责。
可尽管她如此卖力地表演,厉擎苍的目光却至始至终都没有落到她脸上;他只是空洞地看向前方,里面充满了深深的失望。
原来他以为,他们俩费尽千辛万苦,终于逃出了云来村,他们就一定能冰释前嫌,永远在一起;可她陆亦双压根就没这个打算;
原来他自以为的一往情深,对陆亦双而言不过只是出于愧疚与可怜;
原来她对他而言就像一只离弦的风筝,即使他费尽辛苦也挽留不住她,就只能任由她随风飞去……
过了很久,厉擎苍才回过神来,目光落在了秦仲媛那被烫得红肿起泡的脚面上,眉头微簇:“怎么烫成这样?快到外面,让护士给你处理一下。”
“……好。”厉擎苍难得的关心让秦仲媛受宠若惊,立马站起来就出去了。
而她心里也在庆幸着,他到底还是会对她心软的。只要她抓住这一点,她也不是完全没有胜算。
*
秦仲媛留在国仁医院,照顾了厉擎苍几。
她的腿脚本来就不方便,现在又被烫伤,她本以为这几她一定会非常吃力;却没想到,几下来她整个人都轻松了很多,蜡黄的脸色开始慢慢转好,体力也在逐渐恢复。
她可不会以为,这是她跟厉擎苍在一起的缘故;她总觉得,或许是紫园别墅里的什么东西,让她变成之前那样的,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呢?
为什么之前她一直都没有受影响?秦仲媛百思不得其解。
清晨,当她照例打水进来,想让厉擎苍擦脸之际,厉擎苍一见到她,却直接下了逐客令:“仲媛,你回去吧。”
秦仲媛拿着毛巾的手顿时停顿在了半空中,眸里迸射出些许憎恨的光芒——她在这照顾他的这些,他每都要赶她回去;若不是他行动不便,她又死皮赖脸,她早就被他给赶回去了。
她也听这里的护士过,前几陆亦双在照顾他时,他虽然在陆亦双面前表现得有些高冷,但私下里却高胸像个孩子,还不让护士们插手,什么事都要陆亦双亲力亲为。
他对她们俩的态度,实在是太千差万别了……而秦仲媛心里虽然燃烧着嫉妒的熊熊火焰,但脸上却显得毫无察觉,疑惑地问:“擎苍,怎么了?你对我有什么不满意吗?”
“没有,”厉擎苍愧疚的语气冷冷的,“你脚上的伤挺严重的,就不要照顾我了,还是回去好好休息吧。”
秦仲媛听到这里,立即快走动了两下,然后恳切地看着厉擎苍:“擎苍你看,我根本没事,我都好了……你就让我留下来照顾你吧,不然没人照顾你,我也不放心……”
“这里有的是人照顾我,”可厉擎苍非但没有丝毫在意,还加重了语气,态度坚决,“回去。”
秦仲媛委屈地咬了咬嘴唇——她知道,这整个医院都是他开的,这里自然有的是人照顾他;但他对她的照顾,就真的没有半点在意吗?
不过,她自然也是拗不过他,最终还是悻悻地离开了医院。
*
秦仲媛一回到紫园,就闻到了一股沁人心脾的食物香味;她顺着香味走进厨房,看到刘芝蓉正系着围裙,亲自在厨房里熬汤。
“妈,你在熬什么,好香啊!”秦仲媛忍不住问道。
刘芝蓉连头也没回:“仲媛回来啦?我在熬鸽子汤呢,想一会给擎苍带过去。你这两辛苦了吧,快去休息休息。”秦仲媛听着刘芝蓉这贴心的话,看着灶台上还泡着给她煮汤用的金银花当归和红枣,她蓦地从心底泛起阵阵暖意——还好,虽然厉擎苍对她冷言冷语,但至少刘芝蓉现在竟会对她这么好,这也让她心里有
个安慰。
但就在这时,她却像突然想到了什么般,目光蓦地直直落在了那些金银花当归和红枣上,眉头微微簇起——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她应该是在开始喝这个汤后,身体才开始每况愈下的。
难道,刘芝蓉在这汤里下了毒?但许是心里贪恋着这种被人记得,被人照鼓感觉,秦仲媛不愿妄下定论,还是上楼去休息了。
下午,秦仲媛趁刘芝蓉去看厉擎苍之际,悄然溜进厨房,拿水杯乘了些金银花当归和红枣,就送去检测中心检查。
检查报告要两个时之后才能出来,秦仲媛就一直坐在外面等。在这期间,她内心十分忐忑,真的不希望是刘芝蓉要陷害她;她宁愿是自己对金银花过敏……
但随后出来的检查报告就像狠狠打了她一个耳光般,让她脸上分外难堪,心里也疼痛到了极点。“秦姐,您提供的样品经乙酰胆碱酯酶浸泡过。乙酰胆碱酯酶是国家管制类精神药物,副作用极大;经常服用,会让饶大脑受到严重摧残,慢慢变得痴傻,最后只能送精神病院。”医生公事公办般地
。“知道了,谢谢。”秦仲媛的手蓦地用力,检查报告在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