级大牌,还有好多件高定,她可不想落下;床头柜里的那一抽屉首饰,哪个不是价值不菲,她肯定都要带走的……她手忙脚乱地抓着东西就往拖箱里塞,到后来即使整个拖箱都被塞得满满的,她还是不甘心,使劲往里面按,一心想要塞下更多东西;但她心里又非常明白,即使她真可以把整个房间里所有的东西都带走
,也带不走豪门太太的身份和地位,更带不走这养尊处优的安逸生活;甚至从今往后,她就会变成一个亡命涯的逃犯……
终于艰难地做好了取舍,康婷吃力地拎着拖箱往外走,就准备离开;她在下楼梯时迎面碰上了章母,这让她有些紧张,但还是冲章母微微一笑:“妈。”
章母的目光落在了她手上的拖箱上,一脸狐疑:“康婷,你这大白的拎着一个箱子,是准备去哪?”
“哦我……我是要去幼儿园接俊楠。我答应他的同学们,要带好吃的给他们的,东西太多放不下,所以就用拖箱装了。”康婷知道章母疑心病很重,就拿章俊楠来堵她。
果然,章母就轻易松了口:“行,那你早去早回。”
但就在康婷拎着箱子准备离开时,眼尖的章母蓦地看到了她手腕上戴着的手镯,立即开口叫住她:“康婷,你去幼儿园看孩子,不用戴这么名贵的手镯吧?”
这可是章家专门传给儿媳妇的玻璃种翡翠手镯,价值一千多万;康婷也只是在结婚时,和出席重大场合时才会拿出来戴,平时都收得好好的;今怎么这么反常,就这么大刺刺地戴在手上?
章母的话让康婷一愣。而即使心里已经紧张到了极点,她脸上仍然在竭力保持着镇静:“妈,我今就是心血来潮,想拿出来戴一下而已,不可以吗?”
“不,不对,不对……”到这里,章母似乎已经认定了康婷有问题,坚决地道,“你现在就待在这,哪也不许去,等承回来再!”
“妈,这怎么行呢,”康婷故作不满地皱了皱眉,“我都已经答应俊楠的同学们了,我不可以食言的……”
“我了,在承回来之前,你哪都不许去!”章母一边着,还干脆上前去抢康婷的拖箱,“箱子给我,回房间去!”
而现在,康婷终于被逼得狗急跳墙,蓦地伸手打掉了章母按在拖箱上的手,怒意腾腾地吼道:“我你怎么敬酒不吃,非得吃罚酒呢?你好好做我你的章老太太就行,何必来管我的事?”
章母万分诧异地听着,平时一向对自己恭敬有加的康婷竟然如此顶撞自己,她更加感觉到了不对劲,立即大叫起来:“你……你不会是犯了什么错,怕承惩罚你,想要逃跑吧?”“来人啊,来人啊,快进来抓住她!”章母干脆扯着嗓子大叫起来。
康婷听了,眉头一皱,双眸里迸射出极其凶狠的目光,竟直接伸手,就将章母推下了楼梯!
楼梯很高,章母又猝不及防,整个人直直滚了下去;等她滚到一楼时,后脑重重砸在地面上,嫣红的鲜血顿时像画地图般,在地板上蔓延开来,看起来有些恐怖。
康婷提着箱子一步步下了楼梯,走到章母面前。她知道章母这副模样肯定是活不成了,因此也突然不再紧张,反倒蹲下来,气定神闲地看着章母:“你这个老不死的,这都是你自找的,怨不得我。”
反正她马上就要离开上海逃往国外,她也不介意身上多背一条罪名。况且这么多年,章母一直对她百般为难,她现在也算是为自己出了一口恶气了。见章母还没死透,还能凶狠地盯着她,康婷却直接发出一声嗤笑:“你这是死不瞑目吗?那我不妨告诉你一些真相,让你明明白白地走——其实,你宝贝了这么多年的乖孙子章俊楠,根本就不是章承的孩
子;章承的孩子早就在我生产的当被我给掉包了……怎么样,惊不惊喜,意不意外?”章母现在已经不出话来了,只勉强还存着一口气;一听到康婷这么,她脸上顿时浮现出极其痛苦而不甘的表情,双手紧紧攥成拳头,甚至浑身都在剧烈颤抖着;抖了好一会,她就像冷不丁被人抽走了
灵魂般,双眸瞪得超大,却一动都不能动,气绝身亡。
死不瞑目。
康婷一脸活该地看了她一眼,蓦地站起,拖着拖箱就迅速离开了章家大宅。
*
警车呼啸着往章家大宅而去。章承坐在里面,整张脸都被愤怒和坚定所充斥;这回他可一定要让康婷,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可警车还没到大宅,他就接到了管家的电话;电话里,管家的语气惊惧到了极点:“章先生,不好了!老夫人……老夫人她……”
平时一向沉稳淡定的老管家,第一次慌张到了这种地步,让章承也跟着提心吊胆了起来,立马追问道:“老夫人怎么了,不要急,慢慢清楚!”
“老夫人刚刚从楼梯上摔下来,已经气绝身亡!”管家壮了壮胆子,一口气把话完都不带喘的。
而这个消息无疑就像是一记重拳,冷不丁打在了章承心口;他猝不及防,疼得浑身都震颤了好几下,也愣是没有恢复过来。
当警车抵达章家大宅,章承看到楼梯下,直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