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看到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的厉擎苍,秦仲媛勉强提起来的一点兴致,顿时消失得无隐无踪——她当然知道,这盒马卡龙是他买给陆亦双吃的,这过分甜腻的味道她向来不喜欢,只有陆亦双喜欢。
可看着自己的未婚夫公然带甜点回来给别的女人吃,她也是会嫉妒,她也要面子的啊;她都已经打算就这样蒙混过去了,他却为什么连陪她演一场戏都不肯?
*
傍晚,在秦家。
高大的秦家别墅,黑栅栏门被关得死死的;王诗蓝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门口,手上拎着大包包的行李,红肿的脸上纵横沟壑,显然是哭了很久。一直站了好一会,她似是心有不甘,突然放下行李,冲到大门面前,就冲里面歇斯底里地大喊道:“你们不可以这样对我!生不出孩子不是我的错,是这三年来他一直都没有碰过我!他不播种,我怎么能生
得出孩子?至于他为什么就不肯碰我,我也不知道……不会是他有什么男性疾病吧,你们应该带他去查查的,哈哈……”
王诗蓝虽然在笑,但表情却是凄凉到了极点;最后,两行泪水迅速滑过她脸颊,流进脖子里。
她跟秦誉胜结婚已经三年多了。虽然她明白,秦誉胜从来都只是拿她当应付秦父秦母的挡箭牌,但她还是痴心不改地留在他身边,幻想着有一他能发现她的好,跟她在一起。
但这个幻想,终于在前几彻底破灭。由于她三年多都没生下孩子,望孙心切的秦父秦母自然再也无法容忍,让秦誉胜跟她离了婚。
而即使在一起这么长时间,秦誉胜对她也没什么留恋,对于离婚不置可否,任由他父母安排。
王诗蓝就这样被扫地出门了。一夕之间,豪门阔太的地位,奢华的生活,前呼后拥的享受全都荡然无存,这让她怎么能接受得了?
更痛苦的是,当她回到家才发现,她的家族企业也被刘印蓉的那个奸夫,厉行给狠狠摆了一道,遭受重创,从此一蹶不振。
到现在,她终于什么都没有了。可她不甘,不愿自己的人生就这样从云而落到地狱,因此干脆到秦家别墅来大闹,希望秦父秦母能顾及脸面,重新接纳她。
然而,她显然是低估了秦父秦母,也错看了豪门。
别墅二楼,秦父秦母和秦誉胜都在。三人均是阴沉着脸,一直沉默了很久。楼下,王诗蓝的声音越来越大,话语还愈发不堪,简直就像一个个巴掌,狠狠打在秦家的脸上。秦母终于受不了了,开口打破了沉默:“就算是门户的女儿,也不会这么不识好歹,他王家到底是怎么教
女儿的?誉胜,我终于明白你为什么会同意跟她离婚,把她扫地出门了;就这种素质,还有个那样水性杨花的妈,真的不适合做我们秦家的儿媳妇!”秦父也受不了了,直接拨了个电话给保安室,命令道:“你们现在就派人过去,把门口那个疯女人拖到隐蔽处打一顿!打狠一点,一次就要把她给打怕了!这两你们加派人手守住大门口,只要看到她还敢
来,来一次就给我打一次!”
沙发上,秦誉胜听到秦父竟使出如此狠招,面露诧异之色,但最终什么话也没。
保安室的速度很快,五分钟还没到,楼下王诗蓝的叫骂声便荡然无存。
但秦母脸上的怒火,却并没有消退多少,直直看向秦誉胜,质问道:“誉胜,她你这三年来都没碰过她,真是真的还是假的?”
“真的。”秦誉胜并不打算谎。这下,秦母整个人都要被气疯了,大叫起来:“誉胜,你到底怎么回事?你都这么大了,我们两口子就想让你早点结婚,生个孙子给我们带;我们也是很开明的,不会给你包办婚姻,所以才让你去相亲,自己给自己挑老婆;王诗蓝也是你自己挑的,可你怎么能就这样晾着她,三年都不碰她?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真是太过分了!”
“誉胜当时肯定是被我们给逼急了,才会随便挑了一个来应付我们的,”秦父赶紧替秦誉胜辩解道,“我早就跟你过了,结婚这事急不来,一定要是誉胜真正喜欢的女人才行,可你偏不听,就要逼他,现在
弄巧成拙了吧?吃一堑长一智,现在不要再逼他了,让他自己找!”“那誉胜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女人呢?”秦母一脸忧心忡忡,“我现在真是怕了,也不敢再让他相亲了……只要是他喜欢的女人,不管多大年纪,未婚还是离异,甚至有残疾我都认了;只要能跟誉胜结婚,夫妻
和睦,早点让我抱到孙子就行!”几年前,秦母对自己的儿媳妇还是很挑剔的,才会让秦誉胜去相亲;毕竟相亲上遇到的女人,各方面条件肯定都不会很差;但现在领教到秦誉胜超乎常饶倔强与执着,她更担心他这辈子都结不成婚了,
所以只能把要求降到,只要是一个女人就校
可问题是,即使这样,这个女人也不是有就有的啊……
而秦誉胜一听秦母这么,那原本无神的双眸顿时大放光彩,追问道:“你真的?”
“誉胜,你是真有什么看上的女人了吗?”秦母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连忙反问道。“有,”一想起殷明芳,秦誉胜身上那痞痞的气质瞬间消散殆尽,变得十分认真而期待,但又有些担心,“她家庭情况很一般,今年已经三十多岁了,自己也只是个医助。而且她结过婚,还有一个三岁的儿子
随她……”
秦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