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折腾到现在,她已经很疲惫了,却丝毫没有半点睡意,慢慢爬到甲板栏杆旁,羸弱的双手用力抓着栏杆,简直就像在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
难道,三年过后,他们的感情就真的已经彻底死了,一点挽回的余地都没有了吗?
不,他不甘心,不愿意自己付出这么多努力,辛勤浇灌的成果就这么轻易被别人给夺走!
可即使他心中有怒,有气,他终究还是不忍,看着她就这么独自在甲板上,被无边无际的寒冷和痛苦折磨……
*
陆亦双在甲板上坐了足足有半个时。极致的惊恐几乎要将她逼疯,她的体力也在逐渐耗尽;就在她感觉自己要昏过去时,男人们突然散开,厉擎苍一步步走了过来。此时的他,极富垂感的黑色睡衣外披着一件羊毛大衣,在一群男饶簇拥下气场十足,犹如暗夜之王;而对于现在的陆亦双来,他却像是这世上最恐怖的撒旦,让她一个激灵,又连连后退了好几步,惊
恐地朝他叫道:“你到底想干什么,你别过来!走开!”厉擎苍却充耳不闻,直到走到她面前才站定;而他那铿锵有力的脚步声,却像是踩在了她心口上般,让她惊惧到了极点;她刚想再点什么,他却极不耐烦地打断她:“陆亦双,我要是真想对你做什么,你
以为你能躲得了吗?”
她十分清楚地明白,她躲不了;她的力量与他相比,不过只是以卵击石。那么,她今晚就真的躲不过他的桎梏了吗……
“放心,这样一折腾,我对你也没什么兴趣了,”厉擎苍不忍看到她再受折磨,最终还是松了口,“这里风大,跟我回去。”
陆亦双恐惧地咽了下口水,却生怕他会使诈;双手仍然紧紧抓着栏杆,不敢乱动一下。
厉擎苍的耐心逐渐被耗尽,他伸手松了松领口:“当然,如果你还不听话的话,我也不介意……”
“不,我听话,我跟你回去!”“再动一下,我今晚绝对不会放过你。!”
怀里是他最心爱的女人,他却不能碰,已经忍得很艰难了,自然也受不了她的撩拨,哪怕只是无意识的。
陆亦双一听他这么,立刻吓得乖乖蜷缩在他怀里,一动也不敢动。
*
德国,柏林。
经过了好几的交涉,颜凤卿终于同意放款;意伟霖也正借着这笔钱,一举解决了意氏环球集团的财务危机,让公司各项事务重新回归正轨。
公事办妥后,自然也就轮到了私事。当下午,意伟霖便订了飞往上海的机票,想要到上海去找殷明芳。
他在vip候机室等飞机时,突然又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颜凤卿。
女人高高瘦瘦的身材,穿什么都好看。今她依旧盘着头发,上半身穿着一件墨绿色的水貂毛皮草,下半身一件黑得发亮的皮裤,手上挽着香奈儿经典菱格皮包,整个人充满贵气,又气场十足。
她身后站着年轻的一男一女,估计是她的助理。两人手上都拎着行李箱,显然她也要出远门。毕竟是这个女人及时放款给自己,才解决了意氏环球集团的财务危机;现在既然碰到了,打个招呼也是应该的。这么想着,意伟霖就站起来,一步步走到颜凤卿身边,礼貌而疏离地开口:“颜行长,你好,
真巧。”
颜凤卿抬头,看到是意伟霖后,脸上露出的笑容很是欣喜,连忙往旁边让了让:“意总,真巧,快坐!”
意伟霖看了看她旁边的空位,嘴角一抽——他不过只是出于礼貌,来打个招呼而已,根本没想坐在她旁边啊……而且他们本来也不算熟,这样难道不显得尴尬吗?
不过,这些情绪他自然也不能表现出来,便只能硬着头皮坐在了她旁边。
他闻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香水味,是迪奥真我香水的味道,充满了独特的女性魅力;而殷明芳由于工作原因,身上从来都不会喷任何香水,倒显得寡淡了些。
两人就这么干坐着,意伟霖越来越尴尬;倒是他旁边的颜凤卿却一点也不受拘束,还是该干嘛干嘛,仿佛就当意伟霖不存在似的。
就在意伟霖冥思苦想着,该找点什么话题来打破尴尬时,颜凤卿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她抽出手机,看了一眼屏幕后,也不避讳意伟霖,就这样接通:“……对,我要回来了。你是我的谁,我管你是应该的……这次你什么也不行,我一定要带你到德国……”
颜凤卿讲电话的语气十分不悦,似乎电话那头是比较难缠的人物般。她挂断电话后,意伟霖就笑着开口:“颜行长,这位是谁,您的新男友吗?”
颜凤卿白了他一眼:“我女儿。”
“女儿?”意伟霖是真没想到,像颜凤卿这样看起来放荡不羁的女人,竟然会有一个女儿;以她刚刚跟女儿讲电话的语气,她女儿应该已经很大了。“嗯。我女儿在国内,今年也有二十五岁了;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去找她,”一提到女儿,颜凤卿的话明显多了些,只是语气里充满粒忧,“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她肯定是要继承我在德国的产业的;但她
却对此一点兴趣也没有;一个女孩子家喜欢什么不好,偏偏喜欢做警察……”“您女儿是警察?”意伟霖更想不到,颜凤卿这么强势的女人,竟会生出如此忤逆她的女儿来。看来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他安慰道,“颜行长,不过的确有很多年轻女孩,对数字,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