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听着王诗蓝的话,听着“孤独终老”“可怕”这两个字眼,刘印蓉猛然发觉,她这几十年的大好年华,都算是白过了。但这又怎样呢?总好过那些为生计奔波,为孩子的各种费用发愁,甚至朝不保夕的女人吧?女人的一生,不就这么回事吗?
因此,刘印蓉耐着性子劝起了王诗蓝:“诗蓝,这样的日子其实不可怕,忍忍也就过去了……”
但她这话还没说完,王诗蓝就叫着打断了她:“忍?妈,你告诉我,这几十年怎么忍?如果我的人生全靠忍,那还有什么意义!哦,我忘了,你就一直忍了几十年可我告诉你,我永远都不要像你这样!”
王诗蓝话一说完,就“砰”地一声挂断了电话。
电话那头,蓦地传来刺耳的摔话筒声,把刘印蓉吓了一跳她的心也在这瞬间,更是像被暴揍了好几拳般,疼得难以忍受。
难道,她不知道这几十年不好忍吗?她之所以能忍下来,的确是怕离婚,怕没面子,怕受穷但大部分的原因,还是为了王诗蓝啊!
可是,她忍了这么多年,非但没得到一点结果,还被王诗蓝如此嫌弃,可真是不值得。
到这里,她蓦地就想起了厉天行。
在嘉禾度假山庄时,她差点被丈夫打,是厉天行稳稳接住了丈夫的手,救了她他对她是那么细致入微,甚至都能想到,她放不下自己的女儿……
柏林,酒店内。
王诗蓝在摔下话筒的那一刻就后悔了,她知道自己不该这么说自己的母亲。
但她也真的不想忍受这样的婚姻。不过,她也不甘做一个失败者,灰溜溜地离开秦家。她在心里暗暗做下了决定,一定要用自己的魅力,去征服秦誉胜,赢得自己后半生的美满生活。
上午,在市精神病院,副院长办公室内,此时只有王副院长和助理两个人。王副院长瞪了站在面前的助理一眼,语气不甘而火大:“李助理,昨天的事你也看到了。她陆亦双就仗着有厉家和厉天行撑腰,已经完全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她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就敢叫我住手,还帮那两个
贱货擦血,这让我在院里颜面扫地!虽然那些精神病表面上不敢说什么,但暗地里肯定已经兴奋到极点了!”
“是。”李助理补充道,“而且,全院不论是医生还是病人,都在说,只要巴结好陆亦双,就不用怕您。现在,她的病房门庭若市,很多人去看她,给她送礼物……”
“那该怎么办啊,”王副院长真是急到了极点,“再这样下去,我看着精神病院的院长,都要变成她陆亦双了。可我又偏偏不能动她,厉家和厉天行,我哪个都得罪不了……”
“怎么不能动她了?”李助理说到这里,眸里突然闪过一丝狡黠,“明动动不了,暗动还不行吗?”
李助理的话,让王副院长双眸一亮:“怎么个暗动法?”“我最近听说,国外地下组织研发了一批新药,服用后会让人极度狂躁。王副院长,您也知道,我一向对精神控制之类的药物很感兴趣,所以我托朋友给我带了一。看样子,现在正好派上用场。”李助理
意有所指地说。
王副院长稍想了一下,就明白了:“你的意思是,给陆亦双服下这种药,让她变得狂躁,然后再以她得了狂躁症为名,把她软禁起来?”
“对,”李助理笑得阴阴的,“这样,她就不会再跟您对着干了。”
王副院长想想都觉得很爽,但她还是有些担心:“那药安不安全,会不会有问题?可不能弄巧成拙了。”
“绝对不会。”李助理说,“那药只会让人短期狂躁,不会致命。而且,那药代谢很快,即使厉家和厉天行有所察觉,也不会找到任何蛛丝马迹。”
“好,就按你说的办!”王副院长兴奋地答应了,但还是提醒道,“做得小心点,别让那个人发现了。”
“您放心。”
下午,黎家。
露天大阳台上,黎夜弦与厉天行一起坐着,喝茶,抽烟。这冬日里难得的暖阳,把整个阳台都照得金灿灿的茶几上,价值不菲的陈年普洱,正散发着缕缕被岁月沉淀的香气烟雾缭绕之中,黎夜弦和厉天行这两个英俊的男人极其养眼,整个画面,就像一副陈
年古朴的西式油画。
“夜弦,最近厉擎苍那边的情况怎么样?”厉天行喝了一口茶后,问道。“据我的人调查,说是厉擎苍已经搞定了五位,最后一位也快了,”黎夜弦说到这里,脸上竟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些许钦佩来,“这次厉擎苍真可谓是不惜血本,连那么大的也敢得罪我看以后,国仁
医院难过的日子要来了。不过,厉擎苍也算是个真男人。”
“那就是说,陆宇和元曼纹是肯定能得救了?”厉天行连忙追问。“基本没有什么问题,”黎夜弦说,“只是,现在厉擎苍的心思还放在救陆宇和元曼纹身上,无暇顾及陆亦双离陆氏医疗新药中毒案开庭还有四天,一旦陆宇和元曼纹得救,厉擎苍一定会第一时间去精神病
院接回陆亦双。到时候,他也有的是证据,证明是他救了陆宇和元曼纹。那非但他可以跟陆亦双冰释前嫌,陆亦双还会知道你一直在说谎,这对你非常不利。”“所以,一定要在这四天内,把陆亦双从精神病院接出来,最好是送到国外去,让她断绝国内的任何消息,也让厉擎苍找不到她。”厉天行的语气里,也充满了焦急,“可是,我去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