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一年,小玲受尽折磨。那个畜生甚至在她怀孕的时候还不放过她,导致她的孩子不幸流产。
二十岁那年,小玲患上了精神分裂症。一开始还只是轻度的,夫家根本都不当回事;直到她在一场家庭聚会上,狠狠掌掴了丈夫一巴掌,砸碎花瓶握着瓷片想要自杀,他们才重视起来。
他们也给她治疗了整整一年,毕竟他们是豪门大户,丢不起这个脸。
医生跟他们说,要想彻底治好她的病,短期内千万别再让她跟她丈夫见面。毕竟,她丈夫是她的致病原因,而她现在真的再也受不了任何刺激了。一开始,他们还谨遵医嘱,给她和丈夫分了房,尽量不让他们见面;但后来,在那个qín_shòu很需要,很难受,在家里大发脾气的时候,他们还是心软了,不顾她的病情和反对,一次次地把她送到qín_shòu房间里
受折磨……
就这样,一来二去的,小玲的精神分裂症极速恶化,到最后在家里天天举这个菜刀,扬言要灭这家人满门。
眼看着全家人的性命都受到了威胁,这家人干脆连面子都不要了,就直接将她送到了这里。
自从小玲进了这里后,他们除了按时打医药费外,从来没有来看过她;而她农村的父母又思想迂腐,信奉“嫁出去的女儿就是泼出去的水”,早就对她不闻不问。
因此,小玲等于是被全世界抛弃在了这个地方。二十四岁,对于大部分女孩来说还是花季,可她却要在冰冷的精神病院了此残生。除了被夫家虐待致精神分裂症的小玲,还有遭遇大巴失事,一夜之间全家只剩她一个人,导致人格障碍的大美;两个儿子都被人贩拐走,其中一个还被挖空了全身器官,导致双重人格的阿青;被老公算计了全家,家里事业垮了,父母即将被判死刑;自己虽然没有精神问题,却还是被送到这里受尽折磨的她……
果然,这世上幸福都是相似的,不幸的人,却各有各的不幸。其实小玲,大美和阿青年纪都不大,她们还有强烈的求生yù_wàng,想要摆脱现状,过上正常人的生活。可是被强制收留在这样的精神病院内,每天只是受到严厉的管控,和畜生般的对待,又基本得不到任何
有效的治疗,她们似乎只能永远腐烂在这里。
因此昨天,在她们都清醒的时候,陆亦双就跟她们说,与其在这里受尽折磨,不如计划逃跑。精神病院似乎是被整个社会遗忘的地方,人手其实并不多,安保也不是很严格,还是有很多空子可以钻的。比如,每次中午交班的时候,就只会有一个安保在看管她们,长达半个小时。只要在这时制服安
保,抢到钥匙,还是有很大逃离希望的……
当她提出她的计划后,第一个赞成她的,便是小玲。小玲说,她还年轻,不甘这样一直在这里腐朽下去。反正夫家也不会再敢来纠缠她了,她要活下去,离开这里,过她自己的生活。
全家遭遇大巴失事的大美,一开始对她的提议表现得毫不关心,说自己孑然一身,到哪里都一样,但后来也禁不住她和小玲的劝说,勉强同意参与计划。
阿青很胆小,坚决反对她的计划,说自己已经被打怕了。但陆亦双并不担心她,因为她是双重人格,副人格叫阿勇,是一个极其凶悍强势的形象,到时候她的副人格很有可能会被激发出来。
于是,一整个上午,为了降低保安的惕,陆亦双和她们三人都表现得非常安静。中午吃过饭后,大部分保安的确都走了,只留一个保安在原地蹲守。
那保安一边抽着烟,一边骂骂咧咧的,抱怨着为什么要留他一个人,在这里看守这群精神病。
陆亦双按照计划,突然瘫倒在地上打起滚来:“啊,肚子好疼,好疼……啊,要死了!”
保安听到声音,一回头,看到躺在地上灰不溜秋的陆亦双,眉头一皱,走过来就一顿骂:“陆亦双,你又怎么了啊!就你多事……”
“保安大哥,我肚子好疼,能不能扶我去看医生……”陆亦双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嗲到柔弱无骨,保安听了,有些招架不住,就蹲下身准备扶她,“行了行了,算我倒霉……”
可就在保安伸手去扶陆亦双之际,后面,大美突然扑了上来,死死捂住保安的嘴;然后,小玲也上前,两人合力将保安压在地上。
陆亦双转过身,扬起手,重重一掌劈在保安的颈动脉上。保安随即昏迷,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虽然她力气小,但她好歹学过医,知道击打人体什么部位容易引起昏迷,又不会伤身体。然后,她赶紧在保安身上到处摸了摸,就从他口袋里摸到了钥匙。当她叮叮当当掏出钥匙之后,小玲和大美都很高兴,唯独阿青蜷缩在墙角,紧紧盯着躺在地上的保安,眼神恐惧到了极点:“他……他死了
……”
“他没死,我们要自由了。”陆亦双走过去,一点点将阿青扶起来,打开了门一起离开。
虽然带着阿青,可能会是个累赘,但她们都不想丢下她。因为她们清楚得很,一旦半个小时后来人,发现这里只剩阿青一个人,他们肯定会把所有的罪责都推到阿青身上,变本加厉地折磨她。
活动室距离精神病院大门,还有一百多米的距离。看大门的门卫是个六十多岁的精瘦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