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她面前的陆亦双,冷笑一声,语气要多不屑有多不屑:“你,就是那个让厉擎苍魂牵梦萦的陆亦双?呵,就你这副德性,是怎么被他
看上的?厉擎苍他瞎了眼了吧!”陆亦双依旧是坐在轮椅上,却没有被打镇静剂,而是双手被绑在轮椅两边的扶手上,双腿自脚踝处被绑着,丝毫动弹不得。而且,这用的还是粗麻绳,将她娇嫩的皮肤勒得通红,有些地方甚至都已经磨破
了。
陆亦双没有力气反驳她,但也知道来者不善,只能恶狠狠地盯着她。王副院长被她瞪得很不舒服,语气更为粗暴:“再瞪,小心我把你眼珠子挖出来!你不会还以为,你是高高在上的陆大千金吧?我告诉你,到了我这,你就是我的奴隶!你也不要妄想,厉擎苍真的会天天来陪着你——刚刚他才打电话给我,说他这些天很忙,不能过来了。呵,男人都是这样,在你娇美如花的时候,对你百依百顺;在你形容枯槁的时候,就直接把你丢到精神病院了事,不闻不问……”
虽然说,刚刚厉擎苍是有关照她,让她多多照拂陆亦双;但在这精神病院里,但凡是有家属的病人,哪个把病人送过来的时候,多多少少都要说这句话的?可最后,又有几个是真正把这些病人放在心上的
?大部分都是第一年来看看,到了第二年连个影子也没了;到第三年,甚至连医药费都开始拖欠了。
而精神病院是强制性医疗机构,又不能把病人放出去危害社会,所以对此,王副院长是深恶痛绝,却又司空见惯。
王副院长的话,激得陆亦双眼泪不停地流;她那颗原本已经荒芜的心,更是瞬间碎了一地。
“不过你放心,我可不会让你就这样死了,那也太不好玩了……”王副院长说着,扫了她周围那两个医护人员一眼:“先给她输营养液!想绝食而死,可没这么容易!”
“是,王副院长。”医护人员立即把输液架插在轮椅上,挂上营养液后,用碘酒在陆亦双的手背上擦了擦,拿出针头就要戳上去。
当那冰冷的碘酒擦在陆亦双手背上时,就已经瞬间让她打了个寒颤;看着那寒光凛凛的针头就要戳上自己的手背,她自然非常害怕,可又无从躲避,只能一个劲地摇头:“不,不要碰我,别……”
可即使她的声音很低,还是更加激怒了王副院长,让她蓦地上前,直接狠狠一个巴掌就甩在了她脸上:“陆亦双,我告诉你,到了我这,你就没有拒绝的权力!我让你死你就得死,让你活你就得活!”
这一巴掌呼上来,陆亦双的左脸顿时高高肿起,甚至连耳朵里都“嗡嗡”作响,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了,只能无力地靠在轮椅上,苟延残喘。
当医护人员给陆亦双上好营养液后,王副院长随即吩咐:“给她安排一间普通病房就可以。而且,她的所有安排都必须跟其他病人一样,谁也不准额外照顾她!”
“是。”医护人员立马推着陆亦双去了普通病房。
王副院长站在原地,看着陆亦双被越推越远,她脸上顿时充斥了复仇的快感。
厉擎苍根本就不会知道,这王副院长年纪虽然大,但却是秦仲媛的表姐,还是刘芝蓉的闺蜜。
秦仲媛出生于一个并不富裕的家庭,但她的性格却极其要强,丝毫不甘落于人后。在秦仲媛很小的时候,王副院长就已经当上了a市精神病院的副院长。每每家庭聚会,秦仲媛看着长相漂亮,打扮时髦,收入不菲又受人尊敬的王副院长,心里都暗暗将她当成榜样,发誓长大后一定要学医
,努力闯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
可秦仲媛的家庭却很迂腐。在秦仲媛刚上了高一,家里人就打算着让她高中毕业后去当厂妹,然后随便找个车间主任嫁了,平平稳稳地度过这一生。
秦仲媛自然不甘于这样的命运,可当时年幼的她,也很难抗争得过家里。就在这时,王副院长看不惯,便把秦仲媛接到了家里,辅导她功课,供她上学。
王副院长对秦仲媛是很严格的。每次大大小小的考试,只要秦仲媛跌破全班前五,她就对秦仲媛轻则辱骂,重则体罚。在这样的高压,和秦仲媛超于常人的努力之下,秦仲媛终于考上了a市大学医学系。
所以,对于秦仲媛来说,王副院长不仅是表姐,更是良师益友,是改变她一生命运的贵人;而对于一直未婚的王副院长来说,也早已把秦仲媛当自己亲生女儿来对首发
可是,进了大学之后,一切就完全脱离了王副院长的控制。
秦仲媛疯狂地迷恋上了一个叫厉擎苍的男人。为了接近他,她几乎要逼死自己,硬是发奋学习,在极短的时间内考上了研究生,就为了能跟厉擎苍一起赴美读博。
王副院长虽然不赞成秦仲媛这样的举动,但她见厉擎苍各方面条件都还可以,便主动接近刘芝蓉,甚至跟刘芝蓉成为了闺蜜,就是想要让刘芝蓉促成秦仲媛跟厉擎苍。
毕竟是从小身经百战,摸爬滚打过来的,秦仲媛也很会哄刘芝蓉。几番接触下来,刘芝蓉对她非常满意。
但不论刘芝蓉怎样撮合,厉擎苍都对秦仲媛没有一点兴趣。后来她们才知道,原来厉擎苍早就爱上了陆亦双。他的眼里,心里,从来都只有陆亦双,看不到别的女人。
这也罢了。毕竟,厉擎苍喜欢谁,那是他自己的选择。
可让王副院长最不能接受的是,厉擎苍竟然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