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得文幸灾乐祸的看看失魂落魄的张得海,冷笑道:“小月的能耐你们今天也看见了,居然敢卖她,你们可真有胆!”
大家脸色难看,张得树嘟囔道:“还不是老四说给灌上mí_yào就能任人摆布的!”
张得文哼了一声,“都是一家人,还是听我一句劝吧,小月那孩子是有能耐的,以后尽量少招惹她吧!”
张老头连忙点头,“得文,不用你说,叔以后也不敢让他们再去骚扰小月了。”
说完他有些凄凉的叹道:“好不容易出个有能耐的孙女儿,却和我们不亲近,罢了,只当我这个老头子没福气。”
张得文见他做出一副可怜样,又气又好笑,不知道说什么了。
这九叔真是得了便宜又卖乖,幸亏小月厉害,换了旁人九叔一个孝道的大帽子扣下来,还不知道要被他弄走多少东西呢!
想到今天来的目的,张得文突然想等着看张老头的笑话。
严肃的说道,“我今天来呢,是有句话要跟你们说一下。”
“我们是亲叔侄,你有话只管说。”张老头连忙道。
“今天小月走的时候,撂下一句话,你们可还记得?”张得文端详众人的脸色,如他所料,都变难看起来。
怎么不记得!那死丫头凶巴巴的眼神可把大家吓得差点尿裤子了,这会儿想起来还心有余悸呢。
张得树急了,“哥啊,你这是啥意思,难道那个小,小月她要来真的?”
张得文嘴角一撇,“你以为她是逗你玩呢?”
“啊!”张得树惊呼。
“怎么能这样!这屋子我们都住了这么长时间,还有地也是我们种的,怎么能说要就要回去!这,这可不行!”
其他人也炸了,老张头更是气急败坏的身体抖动,“山娃是我儿子,这房子和地都是他生前置办下来的,他死了也没留个传宗接代的儿子,这些产业就该归我。她一个丫头片子,凭什么来争!”
张得文冷笑,“叔!这话你跟我可说不着,若不是你们三番五次上门闹事,小月也不会提出让你们归还,说到底还是你们自己贪心不足惹下的。”
张老头气极了,难得硬气道:“我不管,总之,这是我的家,我哪里也不去?有本事就让她从我的尸体上踩过去。”
张得文却冷笑道:“九叔,你这又是何必呢?”
说完他顿了一下,目光从众人脸上扫过,发现他们同样是一脸的愤懑,冷笑着。
“今天这趟上门呢,是我自己主动招揽来的。小月说这点小事根本就不需要劳动我!你们说若是她亲自来会怎样?”
张老头听他这话,突然冷静了,想到孙女的铁拳打了一个寒战。
强自镇定的说道:“我一个当长辈的,她还能对我怎么样!”
张得文撇嘴,“叔是想说她忤逆不孝吗?小月是个什么性子你又不是没见识过,殴打长辈也不是一回两回了,想来你们也都体会到了。”
说完他顿了一下,又叹道:“说起来,小月这孩子虽然脾气不大好,不过对你们可是手下留情的。”
众人看看他意味深长的目光,想到院子里已经碎成粉末的石磨,同时打了个寒战。
张得文一字一句的说道:“小月的拳头有多大劲?你们还想试试?就不知道这血肉之躯和那坚硬的石磨谁更硬?”
张得树第一个跳起来,“哥啊,别说了,听得怪慎人的。”
张得江却硬抗着,“她再厉害,我们不走难道她还敢杀人?我就不信县太爷会包庇她!”
张得文看一家子明明怕的要命,还嘴硬,突然没了兴致,算了,他们自己找死,他多说无益。
撇嘴道:“九叔,我是把话给带到了,搬不搬随你们,不过,小月不是好惹的想来你心里有数,我也不想多说了。对了,刚才我们分手的时候,小月提了一句,明天一早来收房子,你们看着办吧!”
说完他起身甩袖子就走了。
剩下的一家人大眼瞪小眼,随即又炸开了锅。
“爹!这家可不能搬啊!”
“是啊,爹!这些就该是你的东西,咱们凭什么让出去?”
“爹!咱去找大伯,让大伯给出头,我就不信了,那小贱人一个人能对抗族里!”
张老头已经没了主意,又听儿子七嘴八舌的,更是心慌意乱。
“找你大伯有什么用!上一回去找你大伯做主,结果怎么样?”
提起这事,张老头还觉得一阵心酸,自己可是当着大哥的面被孙女儿打了,眼睛成烂桃子了,大哥替他做主了吗?
从小大哥就是他的靠山,遇事就找大哥,大哥也从来没有让他失望过。
那一回当众被虐打,大哥竟然没有帮他,老张头觉得自己在大哥面前失宠了。
沉着脸,心灰意冷道:“我不管了,找你娘商量去吧。”
他钻屋里去了,汪氏急着从屋里冲了出来,送给他一个大白眼。
这没用的窝囊废,有事情可指望不上他。
看张得海一脸凄惶的站在那,汪氏心疼极了,“老四!你快坐下,你的伤腿不能久站!”
几个兄弟也炸锅了。
张得江急吼吼的,“娘!这都火烧眉毛了,你还担心什么伤腿,明天小贱人就要来收房收地了。”
汪氏把脸一沉,哼道,“都多大的人了,遇事就慌成这样。”
“娘!这可不是小事!咱们马上就要被人赶出去了,你还一点不急。”张得河也沉不住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