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衙役一直在打量疏桐,明明是个软弱的小姑娘,哪来的这么大力气?
可自己脚底下的碎片不能作假吧?正纠结,听到她又开口。
她越是笑眯眯的,他们越觉得心头发寒,不由自主的点了个头。
疏桐在末世杀过不计其数的丧尸,也杀过人,可以说是尸山血海里走出来的,身上自带一股令人窒息的威压。
平常人和她接触,也许感触不深,最多会觉得这小姑娘脾气执拗,不好说话。
只有接触过杀戮的人才会感受到她身上的煞气,就好像当初徐都尉手下那一群暗杀她的人。
那些人手底下也有过不少人命,所以才会感受到疏桐身上莫名的威压。
而这两个衙役手底还没有人命,却也见过不少亡命之徒,眼前这小姑娘身上的气势比一般的江洋大盗还骇人。
这不是笑不笑的问题,有些人越是笑容可掬越让人害怕,听说过笑面虎,今天算是见识了。
“这,这不和规矩!县太爷还等着呢!”满脸横肉的衙役都不知道自己今天是怎么了,居然会好声好气的说话,还是对一个犯人?
尖嘴猴腮的衙役也感觉到疏桐身上逼人的气势。
第一眼看见张小月,发现是个漂亮的小姑娘他还起了色心。
这会儿也不知道是疏桐的眼神太吓人,还是因为刚才她的威力惊人。
他那点小心思早跑没影了,有些结巴的说道:“是,是啊!老爷可等着呢。”
疏桐抿嘴一笑,“不会耽搁太久的,正好要从他家门口经过,我就在门口说一句话。”
刚说完,大门口涌来一群人,却是四丫把李寒和张得文等人都给惊动来了。
张得文身为里正,没少和官府的差人打交道。
一看来的两个也是面熟的,连忙赔笑的上前,“原来是两位官差大爷,小的是望远村的里正张得文,有失远迎了!”
说完,他不动声色的往二人手里塞了碎银子。
李寒和其他张氏族人也一脸赔笑的站在一旁。
感觉到众人对他二人的惧怕,两个衙役突然觉得自信心又回来了。
一时又莫名自己为什么会对一个小姑娘生出怯意。
那尖嘴猴腮的衙役垫垫手里的碎银子,咳嗽一声,喝道:“县太爷接到了状纸,我们兄弟是过来拿人的!”
张得文笑容一顿,又塞了五两银子,“两位大哥!不知道这状纸是告谁的?”
看在手里沉甸甸的银子,两个衙役有了点笑意,努努嘴,“就是她,张小月!”
李寒闻言脸色大变,急忙道:“两位大爷,我家小姐安分守己的小姑娘,怎么会有人告她?”
他身上也带了些碎银子,慌忙掏出来塞过去。
刚才四丫急慌慌的去找他们,只说有官差来家里却并没有说发生了什么事。
一行人急匆匆的赶来,发现院子里果然有官差,并没有剑拔弩张的气势。
却也要问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
有银子送上门来,两个衙役脸色又好看了几分。
暗想家里的女人只知道哭哭啼啼,不会做人,还是男人有眼力劲!
一时有些飘飘然哼道:“原本这种事情是不能乱说的。不过看在你们一番心意的份上,就告诉你们吧!张小月的爷爷写了状纸告她忤逆不孝!”
说完他顿了一下,目光逼视张得文,又冷哼一声,“还有巨额财产来源不明罪,县太爷怀疑她偷盗,你既然是本地的里正,就跟我们一起回去说个清楚吧!”
张得文脸色瞬间煞白,小月出门一趟,回来随便就掏出了一千两,他不是没有过怀疑,不过利益当头一时竟忘了深究。
居然被九叔一家告到了县衙,不管事情如何,追究起来自己这一趟浑水是趟定了,一时又气愤又懊恼。
李寒也气的浑身发抖,“这,这家人太不要脸了,已经占了小姐那么多东西,居然还不满足?这,这是要小姐的命啊!”
其他族人闻言也面面相觑,还指望着修祠堂能捞一点好处,现在的架势若是张小月说不清楚银子的来历,他们一族人都要跟着吃瓜落了。
一时众人下意识的后退几步,有心和张小月划清界限。
转念一想,她也是张家子孙,她若犯罪了,会连累大家的。
有人懊恼,有人疑惑更有怨毒,各种目光隐晦的目光同时看向疏桐。
李寒此刻也急了,冲着众人抱拳道:“诸位,我们小姐是怎么样的人?你们也了解,她不可能偷盗的。”
又扯着张得文的袖子说道:“里正,你一定要替小姐说句公道话。那一家子再三欺压她,你们都看见了,一定要给她做证啊!”
张得文也是左右为难,更多的是愤怒,九叔一家子做事太冲动,有什么事情大家不能坐下来好好谈,一定要闹到官府里去,这该如何收场?
就算最后小月能证明银子来历,剩下的二百多两也会被官府弄去。
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看着疏桐,嘴唇动了动,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
因为有官差在,张氏族人也不敢大声嚷嚷,不过有那怕事的妇人已经尖叫起来。
“张小月偷盗和我们没关系,我们都是不知情的。”
“是啊!和我们没关系,那些银子都给她爹娘修坟了,咱们可一文都没看见!”
“胡说!都给我闭嘴!”张得文怒喝,这时候已经没得选了。
张小月是张家人,她若是摊上偷盗的罪名,他们张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