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桐不能理解如此热烈的情感,看她可怜兮兮的有些同情,“你想我怎么帮你?”
“我,我,只要您发话,他一定会答应的!”安顺期盼又带着小委屈。
疏桐挠挠头,强扭的瓜不甜,这种情情爱爱的事真麻烦!
二当家见主子苦恼,连忙道,“主子您发话让狼牙回来一趟,咱们当面问清楚,如何?”
安顺公主泪眼盈盈,疏桐只能点头,“那好吧!”
这一刻,她发觉自己似乎化身成了媒婆!
安顺公主兴高采烈地走了,疏桐也没心情去逗弄小公主。
二当家见她的表情,陪笑道:“主子何必烦心,回头狼牙回来让他自己做决定,咱们闲着只当是看戏咯!”
疏桐想想有理笑道,“安平公主的婚事我也有功劳吗?”
“那是自然,若没有主子您在,那礼国公早就上天了,他是胡大公子的亲爹,他不同意陛下也不好强迫!”
“有您坐镇他连个屁都不敢放,这才让有情人终成眷属,说起来您可是他们的大媒人,回头一定会送厚礼来谢的!”
疏桐摸摸下巴笑道,“难道我有当媒婆的潜质?安顺公主这事若成了,又能得一份谢媒礼!”
二当家笑道,“狼牙就是个榆木脑袋!娶个公主做媳妇不好吗?要是我早就乐飞了!”
疏桐笑道:“人家公主才看不上你呢!”
二当家乐呵呵的,“真让小的娶公主,小的又不愿意了,小的情愿娶一个门当户对的媳妇儿,安安分分的在公主府伺候您一辈子!”
“油嘴滑舌,怎么说你都有理?对了,怎么想起来让皇帝削礼国公的爵位?”
疏桐奇道,“听说这些人特别看重爵位,就算教出个熊孩子也不至于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吧!”
二当家摇头道,“小的也就随口一说,谁知道陛下居然就应了!”
他突然压低声音,“我怀疑陛下早有削爵的意思,偏巧让我说出来了,就趁机下旨,打礼国公一个措手不及!”
“恒轩有这意思,别是你想多了吧?”
二当家摇头道,“小的最会察言观色,陛下的心思我绝对没猜错,我怀疑礼国公也明白了,他就哀求几句,很快就认命了!”
“你说他会认命?听说这些人把爵位看得比命还重呢!”疏桐奇道。
二当家说道:“不认命又怎样,陛下金口玉言呢,不过我怀疑他回去以后会有小动作,要不小的派人去查查?”
疏桐摆手,“咱们只看热闹,别插手,这些人的心眼都不知怎么长的!”
二当家知道主子不耐烦听这个,又转移话题的,“要不咱们还是去见见两位小公主吧,听说长得雪白可爱,小的也要做爹了,让我也看看皇家的金枝玉叶!”
疏桐笑道:“有你这张巧嘴,到皇后面前多夸几句,说不定会得赏赐呢!”
二当家顺杆爬,“小的得赏也是看您的面,要不皇后娘娘认得我是老几啊!”
在后宫逗弄两位小公主,二当家好一通夸赞,皇后果然高兴,另外给赏!
王芙再三挽留,疏桐在宫中用过晚膳才出宫。
打发众人,只带二当家一个,就着微醺的晚风,一路闲逛着往回走。
大部分的店铺已经打烊了,主仆二人边走边闲聊着。
走到一个巷口,听到有女人在哭泣。
二当家见主子止步,“这大晚上的,谁家哭丧呢?要不要小的去看看!”
疏桐摇头,提着裙摆往巷子里去,二当家连忙跟上。
呜呜咽咽的女子哭声,从幽静的小巷里传来,此刻暮色渐浓,各家各户紧闭门户。
已经快到宵禁时分,不过二当家一点不担心在街上闲逛会被巡逻士兵抓捕。
他伺候的主子是镇国长公主,堂堂国师!
皇帝在她面前都毕恭毕敬的,一时觉得飘飘然。
女子的哭声忽远忽近,一直走到巷子最里头一家,疏桐才止步。
这是一个黑漆板门,门虚掩着那哭声就从里面传来的。
“让小的敲门问问!”二当家用力拍打木门。
砰砰砰的敲门声,让里头的哭声一顿,过了好一会儿,才有踢踏踢踏的脚步声。
一个酒糟鼻子的中年人站在门里,“谁啊?”
发现门口站了一个俏丽少女和一个油头粉面的男人,就着屋里昏黄的灯光,可以看清二人打扮贵气。
那酒糟鼻子中年男子下意识的后退一步,才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们找谁?”
二当家探头看看,里头黑漆漆的,桌上一盏油灯,家具破烂。
嫌弃道,“家里死人了,哭得那么大声做什么?”
酒糟鼻子一顿,才赔笑道:“家里有人生病,老母一直哭哭啼啼的,惊扰了贵人,我现在就让她住口!”
转身冲进黑暗里,喝斥道,“哭哭哭,人还活着呢有什么好哭的,给我住嘴!”
哭声一顿,随即一个老妇人,用沙哑的声音说道,“大儿,给你妹子请个大夫吧!”
“跟你说多少遍了,老子没钱请什么大夫,这死丫头在外头闯祸,被人打死活该!”他压低声音说道。
“老大,他可是你嫡亲的妹子,你怎么能说出让我寒心的话!”老妇人无比悲切。
“住口?她天天在外头惹事你不知道管教,如今犯了事还想让我掏钱治病,想也别想!”
“我警告你不许再哭了,回头惊扰了贵人有你好看!”威胁一句,又快步回到门口。
看见两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