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得文不想理会两家扯皮,黑着脸说完,摔袖走了。
赵守信夫妻看自己势单力薄,只能捏鼻子离开。
张家也是暗骂晦气,把门板安上。
三房屋里,张二花凑着窗户前盯着院子,看事情就这样结束。
泄气的回身坐下,叹道:“哎!好好的干什么架啊!”
张三花眼眸微动,放下绣绷,“二姐!你怎么不高兴?”
张二花不想被妹妹猜出心思,撇嘴道:“我能高兴的起来吗?奶奶也那么大的人了,怎么一点也不懂道理?赵家表哥可是小叔同窗,这样不管不顾的和人家娘亲打架,这不是伤了小叔的面子吗!”
张三花眉头微颦,叹道:“论起来,我们两家是姻亲,这般撕打的确不应该。我刚才看了赵家婶子那伤的不轻啊!”
那可是心上人的亲娘,张二花听了立刻附和,“是啊,奶奶下手也太狠了。娘他们也不知道上去劝劝。都是亲戚这样撕破脸皮了,有什么好处!”
果然是女生外向,这才见了赵明一眼,便春心荡漾,瞬间把亲人抛到脑后。
汪氏好歹是她的亲奶奶,这会儿还不如钱氏重要。
张三花沉默着,良久才道:“也不知道小叔怎么想的!”
张二花埋怨道:“谁知道!同窗也不知道亲近,任凭奶奶得罪人家!”
“赵婶子伤的厉害,也不知道能不能养好!”她暗叹着,心中盘算要找机会偷偷过去安抚表哥。
正房里,几人一脸晦气的坐着,汪氏在里屋被几个儿媳妇伺候着上药。
张老头咬着烟袋,不满的开口,“我这才几天没回家。怎么就出了这档子事?你们说说要你们几个有什么用?看你娘被人打了。”
被老爹责骂,几个儿子也觉得自己没用。
张得树咳嗽道:“爹!我们也没反应过来啊!再说我们都是大男人不好和个老娘们动手啊!”
张老头哼道:“你还有理了,你们不能动手,你们媳妇都是死人啊!任凭婆婆挨打,真是太不孝了!”
四个儿子只有张得海还没有娶媳妇,其实他已经二十出头了,按他的年纪早应该有媳妇了。
头几年,汪氏给他定了门亲事,快要成亲时,那姑娘亲爹出意外死了,家里弟妹年纪又小,怕她娘一个人没办法支撑。
便央求媒婆上门说和,定了三年后再成亲,结果到两年半时,那姑娘去河边洗衣裳,居然一头栽河里淹死了。
汪氏听了回音,也大呼晦气,又暗自庆幸这么短命的女人,幸亏没娶到家来。
那时张得海已经是童生,进书院读书,眼见开阔了,就想寻个书香门第家的姑娘。
汪氏见儿子不急,也不愿意自己聪明儿子配个乡下丫头,再请媒婆眼光也高了。
只是这条件好的女子总要慢慢寻摸,亲事才耽搁了。
看三个哥哥不吭声,张得海心下冷笑,说道:“爹!事出突然,嫂子们也没有反应过来,再说,娘虽然吃亏了,那家也没占便宜!我看伤的比娘重!”
张老头不过是抱怨,说道:“刚才我恍惚听说姓赵的被小月打了?”
他们家离疏桐的院子并不远,刚才隔壁吵吵嚷嚷的不少人去看热闹。
在家里几个虽然没有亲眼看到,可也听旁人议论了。
张得树第一个笑道:“还真是被打了!听说想算计小月,结果惹恼了她,老的,小的都被揍了!”
张老头迟疑,“不能吧!小月对他家比对我这个当爷爷的好多了!”他有些不甘心。
张得海冷哼:“那小贱人就是个翻眼狗!”
张得河撇嘴道:“臭丫头的东西还轮不到他家算计!”
张老头连连点头,“张家的东西不能便宜旁姓!”
这些天住在他大哥家,白胡子族长也会劝他,说他做人短视,不过是个女娃,迟早要嫁人,但凡之前对孩子好点,也不会闹成这样!
张老头一开始还转不过弯,他一个当爷爷的做什么,小辈都该受着,有怨言就是死丫头不孝顺。
他大哥听了,狠狠的骂了他,又掰开揉碎和他讲道理,如今他明白了。
说道:“小月毕竟是我孙女,打着骨头连着筋的一家人,她没了爹娘,还有我们,以后你们要多关心她!”
张得海诧异,“爹!你老糊涂了吧!小贱人把我们害的这么惨,你要关心她?”
其他几个兄弟也不解,张老头喝道:“谁说我老糊涂,我看的明白呢!小月有能耐又大方,你看她对族里和姓赵的就看出来了,就连她身边的下人也得了不少好处!”
张得树赞同的直点头,“一个小丫头用了几个下人,也没看他们做什么,就白得工钱,听说比去镇上做工还高呢!”
张得河黑着脸,“大哥!都成仇了,说这么还有什么意思!”
张老头撇嘴道:“哼!要不是你们一个个不关心侄女,能闹成这样?”
兄弟几个都无语了,一个丫头片子,要怎么关心,老头子自己都撒手不管,现在还埋怨他们。
张得海已经有主意要暗算疏桐,冷笑道:“爹!那死丫头忤逆难训,总有她吃苦的时候。”
张老头瞪了他一眼,想到大哥给他出的主意,又说道:“行了!就听我的,以后你们对小月好一点。你大伯说了,那孩子心胸宽广。都是一家人,我们只要放下身段她也不会得理不饶人的。”
张得河不耐烦了,“爹!凭什么我们要去讨好那小贱人啊!”
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