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琰看到那两柄砍向司马长宁的板斧,心里有一丝挣扎,‘要不就让这个混帐去死吧!’
大脑虽然这样想,但是腿却及时的踢了出去。先是踢中右侧那人的手,将他手里举着的斧子踢飞。顺势一个借力,身体在空中翻转一个方向,转到了司马长宁的左侧,踢中了左边举斧这人的前胸,将这人踢得立时喷了一口血,后挫于地。
月隐玄以及跟在后面的月卫也都跟着冲到前面,两个人将刀架于倒地的汉子脖子上。其他的人与那剩下的四个人对打起来,不过数招,便将那四人放倒。只是他们都没有下杀手,只是挑了那四人的手和腿的筋,留着活口,一会王爷定是要审问的。
司马长宁的那个亲卫头领见到有人将那五人制服,身上强提的一口气便泄了出去,身子一下子就瘫软倒地,露出他身后不停发抖的司马长宁。
司马长宁只道今日便会没命,没想在最后的关头有人赶来救了自己,抬眼感激地看向来人,却看到司马琰那道狰狞的伤疤。顿时瑟缩了一下,惊讶地喊道:“小……小皇叔?”
司马琰看了司马长宁一眼,没有理他,径直走到那个被他踢中胸口倒地的人面前,掐着他前胸的脖子,冷厉地斥问道:“说,是谁派你们来的?”
那人的脸被司马琰掐住的气憋得由红转紫,却只是一个劲地摇头不说。
司马琰没什么耐心,在那人快要憋不过气的时候,将人往地上一扔,对月卫命令道:“带下去,好好审问清楚,到底是谁想要刺杀本王。”
站在一旁的司马长宁听了这话,一边捂着自己受伤的胳膊,一边吃惊地问道:“他们想要刺杀的人是小皇叔,而不是本皇子?”
司马琰给了他一个看白痴的眼神,扫视了一地的尸体后,说道:“巴巴地从浣花溪将本王骗回来,又安排了这许多人在府中埋伏,不是要刺杀本王,那是刺杀谁?他们就算知道你司马长宁也在浣花溪,也没有把握能把你往王府里带吧!”
“那他们……这些人……我……”司马长宁被司马琰这话问得呆在那里,指了指自己,又指了地上自己的人,最后垂头丧气地低下了头,无话可说的闭了嘴。
他并不是太笨的人,只是平日里有些嚣张和自我膨胀罢了。经司马琰这般一点醒,他认真想一想,还的确是这么一回事,自己不过是主动送上门来的靶子。
司马琰没去管司马长宁会怎么想,而是问月卫道:“贺文秀在哪里。”
“一直在东院里呆着,这边开打前都没见出来。”一个月卫回答道,心里却道‘王爷这是气狠了,这样直呼王妃的闺名。
司马琰抬脚就往三门里进,月隐玄忙招呼着月卫跟了上去。谁知道东院那边还有什么埋伏?他可不认为现在是需要守外男不进内宅这种礼的时候,一切以王爷的安危为先。王爷走到哪,他就会跟到哪。
眼见着司马琰和他带来的人往内院走去,没有说留几个人护卫自己,司马长宁一阵错愕。他一个人立在一堆横七竖八的尸体中间,生怕某个躺在地上的人突然跳起给他一斧,忙对着司马琰的背影喊道:“小皇叔,等等我,我也跟你去看看小皇婶。”说罢连忙跟着司马琰他们往三门进。
司马琰虽然救了司马长宁,却不是真心因为想救而救,只是觉得他现在还不能死。所以根本懒得理他,对他嘴里所说的‘小皇婶’更觉恶寒,只能当没听到,径直往贺文秀所住的东院走去。
才跨进东院的院门,便见到侧边躺着的贺年两父子。一名月卫上前翻检了一番,对司马琰回禀道:“王爷,人已经死了。”
司马琰抬脚继续往里走,一脚踹开东院正屋的房门,进到屋里。只见里面空无一人,月隐玄巡视了屋子一番,并未见到一个人。司马琰厉声喝道:“给本王找,这府里总不至于一个活人都没有了?”
……
末时,隐一出现在承颐铜阊殿的内殿,将司马琰写了字条的那个小竹筒交给了承颐。
承颐打开后,取出里面的字条一看,不由得一阵错愕。只见司马琰传来的字条上写着一句话:“你前世的梦里,皇叔可有孩子,都是谁生的?”
承颐虽然有点摸不着头脑,还是认认真真地给七皇叔回了信:“有两个,都是儿子。一个是琰王妃所生,一个是琰王妃为你抬的侍妾所生。两子相差不过一天,庶子大。”写了后,照例封好交给隐一。
隐一走后不久,魃的身影出现在承颐的内殿。只听得魃低声对承颐说道:“殿下,国子监丞蒋家和承恩候谢家都有消息传来。”
承颐一听,立时站直了身体,问道:“都是什么消息?”
魃回道:“蒋监丞午时前出门去了城门军守备处拜访了姜守备,两人一同前往茗香居吃了茶。蒋介夫给姜守备塞了一包东西。午时过后蒋监丞回到蒋府,不知与蒋夫人说了什么,如今蒋夫人带着四个身材壮实的婆子往蒋家太夫人居住的宜安居去了。”
承颐一听,立时脸色变了一变,问道:“蒋夫人带着婆子去蒋太夫人那里要做什么?我记得你说留有隐六在蒋府,他一人可能保得蒋太夫人平安?”
魃听了承颐的问话,回道:“属下一得了消息,立时又派了隐七和隐八前去,让他们务必要保住蒋太夫人的平安。实在不行,就将人先从蒋家劫出来,送到山庄去。”
“啊?!”承颐对于魃这个回答有些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