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品冠躲进茶馆刚坐定,店小二还没端上茶,便听到邻座的三个人在低声议论。只听得一个穿蓝衫的人说道:“听说成国只有两万人堵在城门处,但因大王不在,大王子不敢出城应战,只让封锁城门,是以东门无人可以进出。”
另一个白色棉袍的人接口说道:“听说成国人极为嚣张,在城外整日里对着咱们长乐城的守兵嬉笑怒骂,还将大王比做是乌龟,将大王子说成是龟儿子……”
三人中,那个穿灰色长衫,年纪有一些大的人,放下茶碗,长叹一声道:“如今北凉国是因为大王在,大猛,能征战四方。可大王毕竟也上了年纪,倘若有一日,传位给大王子……照今日的情势来看,只怕北凉国便会没落……”
吕品冠听到这,手上拿着的空杯子猛然间被他捏碎。杯子碎裂的声音惊吓住邻座的那三人,全都扭回头来看到吕品冠,个个面如土色地下跪求饶……吕品冠没有再看他们,只扭头直朝外冲去。
不多一会儿,有王宫的侍卫寻着宁令多爻,慌乱地向他禀报道:“国师大人,不好了,大王子领着人打马向东城门飞奔而去。”
宁令多爻听了这话,脸色顿时变了,问道:“大王子不是说去溜街吗?怎么突然又向东城门去了?跟着他的侍卫呢?怎么没有拦一下。”
那将卫回答道:“本来大王子只是去溜街的,怎知路上的行人,老百姓等全都在谈论氐族人守在东城门的事。就连进一个茶馆,也有人在议论成国人骂战的话,说大王子……”
宁令多爻听到这,见那兵卫突然不说了,虽然知道不是好话,却也想知道吕品冠为何突然冲去东城门。遂着急地问道:“说大王子什么了?你赶紧说。”
那将卫才回道:“说氐族人将大王比做是乌龟,将大王子说成是龟儿子,但是大王子居然还能忍,是因为大王子本身没本事,只是依仗着大王有了大王子的身份。倘若有一天大王不在了,只怕北凉国便会从此没落,反而被邻国欺负。”
宁令多爻听了将卫复述的这些话,想着吕品冠容易被激将的性格,心道‘糟糕’。忙对着那将卫说道:“快帮我备车,即刻去东城门。”
等宁令多爻赶到东城门时,远远地看到往日紧闭的城门已经打开。守门的将卫正在城门处慌乱地来回看,一时看看城内,一时又探头往外瞧瞧,不知道该怎么办。正好看到宁贪欢我爻的车驾向城门处驶来,遂即刻跑来禀报,说吕品冠已经带了两万人马出城应战。
宁令多爻吓得差点从车上滚了下来,连滚带爬地被那将城门的将卫搀扶着上了城头。果然看见吕品冠一身战甲,领着两万人列阵于东城门前,直面对战的成**卫。
眼见得战事还没打起来,宁令多爻忙命人敲鸣金收兵鼓,催促吕品冠回城。初鼓响起时,吕品冠回头看了一眼城头,看到宁令多爻朝他不停地挥手示意,要他回城。吕品冠没有回城,而是提了提马的缰绳,朝前跺了几步。
宁令多爻见状大急,命人再次击鼓收兵。
吕品冠听了收兵鼓,虽然心中不愿,想起父王临走前的吩咐,只得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调转了马头。
怎知他刚调转过马头,身后便传来一阵哄然大笑,成**卫那边,骂战的那些词再试大声的响起。其中有一个洪亮的声音,在这群人的声音中更是突出。只听那声音说道:“品冠小儿,你个只会缩头的龟儿子,连一点男儿的血性都没有。吕雄逸给你的这个名还真是白取了,什么品冠?你不如就叫吕品龟。”
这个声音刚停,氐族人便又发出了一阵哄然大笑,接着便是一声接一声的“吕品龟、吕品龟……”
宁令多爻本来看到吕品冠调转马头打算回城,正想松一口气,接下来却听到不断传来的‘吕品龟、吕品龟……’,想着吕品冠容易被人激将的脾性,再一次大呼‘糟糕’。探身瞧向城下时,果见吕品冠重新调转了马头,朝成国的军阵冲了过去。
宁令多爻忙从怀里摸出一块令牌,吩咐身后的侍卫,说道:“快去传令给野利将军,让他另带两万人出城,应援大王子,务必要保得大王子的安全。”
于宁令多爻的心里,虽然吕品冠冲出城是太冒失了,但只有两万人的成**队,他宁令多爻也真的没有太过担心,不过是禀承吕雄逸的吩咐,小心行事而已。如今,他让野利洪基也带两万人出城,两倍于成国人的兵力,应该给给成国人一个教训。
城门外,吕品冠打马向前冲向成国的军队时,赵大鹏却并未如他们骂战时那般骁勇,只领着那些散骑,慢慢后退。
本来想痛快地教训一下成**卫的吕品冠,见到氐族人在退,只道他们怕了,想着这一段时间受的窝囊气,遂命令道:“给我追,今日不好好教训一下成国人,我以后都不用姓吕了。”
在下面追的吕品冠不觉得,可是在城头上看的宁令多爻眼见着成国人不迎接,只一谓地往后退,初时也只认为成国人被北凉国的军卫气势所慑,吓到了。可越看越觉得不妙,只觉得吕品冠追得太过,离城门太远了些。
等野利洪基调集好两万人马赶到东城门时,宁令多爻忙吩咐他道:“赶紧出城去将大王子追回来,莫让他再往前追,只怕成国人有诈,要是中了埋伏就麻烦了。”
野利洪基得令后,忙打马出城追吕品冠。却发现吕品冠的前军离自己已有几百米远。遂奋力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