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知舟?就是以前送过云锦来的那个吗?”杜锦瑜在这边问着,在一边照看司马烁的婉嬷嬷,却在听到这些话后,愣在那里。她的手已停止了推动摇蓝,脸色变得惨白,双耳竖起来听着司马长青夫妇的谈话。
司马长青知道婉嬷嬷是杜锦瑜的心腹,便也没防她,继续说道:“是,就是他。按理说,他也算个懂事的,而且还是九弟推荐去治水的。怎知今次与史学志分别前往两河治理,史学志治理的洛河安全地渡过了汛期,淮阳河仍旧泛滥成灾,父皇才会派人调查。怎知一查,查出他贪没了近五成的钱粮。
“五成?那么多吗?”杜锦瑜惊讶的问道。
“可不是!他胆子也太大了点。”司马长青说道。
杜锦瑜问道:“那父亲让你不要为他求情,可是知道父皇打算严惩?”
司马长青点着头,说道:“想来是这么个意思,岳父才会专门让人来给我传话。只怕是担心我因着九弟的原故,想着帮方知舟求情,到时引来父皇的不喜。”
杜锦瑜听了这话,说道:“那便听父亲的,莫惹父皇恼了你。我们好不容易因着烁儿的出生,让父皇多了几分欢喜,千万别在这个时候惹父皇不喜。”
司马长青点头,说道:“这是自然。”接着又叹了一口气说道:“按说治河有钱粮过手,多少克扣一点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可户部只发了七成钱粮,他一个人就贪了近五成,用到河工上不到一成,方知舟这个人的确太贪了些,不值得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