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州?”末兰听到姜筱璕提到这两个字,不由得一怔,重复着她的话问道。
“是啊!”姜筱璕点头应道。
末兰不由得再追问道:“公子说是印章,可曾看清是什么印章?”
“不知道,这个我不懂,只是看到是一个印章的图案。”对于印章不甚知之的姜筱璕回答道。
等了一会,看到末兰在思索,想着末兰适才问话的语气,姜筱璕感觉到她知道些什么。问道:“怎么?这个地方与瑞王有什么关系吗?”
末兰点着头回答道:“瑞王殿下的亲舅父,郭子沛郭大人如今正出任肃州刺史,督肃州军事。”
姜筱璕听了这话,问末兰道:“瑞王的亲舅舅那不是相当于国舅?国舅也会被派来镇守边关?”刚说完,突然眼神一凝,说道:“等等,你说他这个舅父是肃州刺史?还督肃州军事?”
“嗯!”末兰点头应道:“去年赵家出事后,原属于赵将军镇守靖南的兵权就分属五个州府管理,其中一个便是肃州。”
姜筱璕听了这话,再问道:“肃州离武垣有多远?在武垣的哪个方向?”
末兰想了想回道:“肃州在武垣的西面,离武垣算不得太远,与武垣中间只隔了益州。”
“益州?”姜筱璕的小手揉搓着自己光洁的下巴,思索着问道:“益州如今由谁在那里当府首?”
末兰的眼神有些复杂地看了看姜筱璕,然后才小心地回答道:“是去年才与三公主成亲的朱震庭。”
“朱震庭?”姜筱璕听了这个名字后,脸色有些变了。问道:“就是那个领着黑甲兵,屠了姜、赵两府三百余口的人?”
末兰点头,看向姜筱璕的眼神中充满了关切之意。生怕自己的小主子会象赵家小姐听到仇人的名字时,反应激烈。
幸而姜筱璕脸色虽然变了变,但却没有激动。思索了一阵后,她对末兰说道:“你来帮我画画武垣、益州、肃州的方位,还有它们的周边还有哪些州府。”说着话,人重新朝书案前走去……
承颐当晚没有再来寻姜筱璕,姜筱璕也不知道承颐说的晚点再跟他解释的‘晚点’,是晚到几点,当困意来袭的时候,她还是就那样睡过去了。
第二天清晨,到了吃早膳的时候,承颐也没有象头一日一般等着姜筱璕一起用早膳。甚至连摆膳,立在一傍侍候的人都变成了碧莲,瑾姑也没有出现。
姜筱璕想起昨日承颐离开时的匆忙,以及那封不明不白的传信,有些担心承颐的安全。遂开口问碧莲道:“瑞王殿下昨晚回来得很晚吗?”
碧莲轻‘嗯’了一声,并没有多说什么话。
看到碧莲应了一声,姜筱璕想,这应该是表明承颐的人安全回到了府衙。只要是安全回来了,那就不用担心。见到碧莲无意多说,姜筱璕也不打算为难她,遂低下头来吃早膳,没有再问。
整个白日,姜筱璕在府衙的官署内,让人帮着找了武垣的地理志,仔细地研究武垣与周边州城的地理关系。
一天很快地过去,到了申时两刻,碧莲来请姜筱璕用晚膳时,消失了一整天的瑾姑出现在餐桌旁,但仍然没有见到承颐。
姜筱璕有心想问,但又怕承颐的人认为自己是在刺探承颐的行踪,所以明智地选择了闭嘴。却在瑾姑给自己添加菜肴时,发现瑾姑有些魂不守舍,几次盯着自己,颇似欲言又止的样子。
终于,姜筱璕放下碗筷,问瑾姑道:“瑾姑姑,可是瑞王殿下有什么事?今日一整天都没有看到他。”
瑾姑见姜筱璕开口问,立时扫去了心中的纠结。忙回道:“小公子,奴婢正想求您去看看殿下。”
姜筱璕听了这话,明显地一惊,问道:“可是出了什么事?瑞王殿下他怎么了?”
瑾姑面带担忧地说道:“殿下从昨晚回来后,就将自己关在屋子里,谁人都不让打扰。奴婢起先以为是殿下累了,便没在意。怎知昨夜替殿下守夜的喜贵说,殿下屋里的灯一晚都没熄。”
“一晚都没熄?可是说瑞王一晚都没睡的意思?”姜筱璕询问道。
瑾姑摇头道:“奴婢也不清楚,因为殿下吩咐过不让人打扰,喜贵也只能在外屋守着,不敢进到里间侍候,但他说,一整晚都没有听到寝屋有响动。”
姜筱璕听了这话,问道:“睡着了自然便没有响动。”
瑾姑继续摇着头,说道:“奴婢也以为是殿下睡下了,只是没熄灯而已。怎知到了吃早膳的时间,殿下屋里仍旧没有动静,奴婢就让喜富去叫门,却听到殿下从屋内传来呵斥声,仍旧是不让打扰。”
“那后来呢?”姜筱璕想着吃早膳到现在又都过了四个时辰了,便开口问道。
瑾姑答道:“后来就一直都这样,一直到适才奴婢再让人去请殿下进晚膳时,殿下没有说话,只听到屋内传来摔杯子的声音。”
“你是说瑞王从昨晚将自己关在屋里,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出现过,饭也没有吃?”姜筱璕睁大了眼睛问道。
“可不就是这样?”瑾姑答道:“所以奴婢才着急。殿下对小公子与对别人不同,奴婢想着小公子的话,殿下或者会听,想请小公子帮着去请一下殿下。殿下身子本来就弱,这都一整日没有吃饭了,哪里熬得住?”说着脸现焦愁的样子。
姜筱璕沉思了一阵,说道:“瑞王是昨日出去回来后才变成这样的,我们得先了解一下昨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才好去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