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众人脸色都极为难看,都明白今日的事难以善了。赵昊彦看了众人一眼,说道:“先各自回屋去吧!暂时都不要出院门,尤其是子硕和卓衡,呆在屋里哪里都不许去。”
“练武场也不给去吗?”谢子硕不满地问道。谢子博忙一把拽住了他,让他收声。
赵昊彦对自家子侄一向甚为严厉,但一路上,对于谢家的两个孩子还是一直都极为和蔼可亲。经过今日的事后,此时也难得严厉地瞪视着谢子硕,说道:“练武场也不许去,在这事没有结果之前,院门都不许出。”
然后,对着那十余个还没有撤走的暗卫说道:“劳烦你们分派人手,将几处院子都守牢实。外面的人别让他们进来,里面的人也不能让他们出去。有需要走动的,也需禀了长辈,在我们这几间院子内走动,别的地方一律不能出去。”
暗卫中的一人点头,躬身行礼后纷纷离去。
姜筱璕正准备随着众人的散去而离开。却听得赵昊彦唤住她,说道:“筱璕,你随舅父来,我有话要问你。”说着也不看她,径直往自己的院子行去。
姜筱璕揉了揉自己的鼻头,只得跟了上去。
进到赵昊彦的屋里,只剩下赵家叔侄三人和姜筱璕。赵昊彦坐了下来后,问道:“今日之事,你们怎么看。”
赵卓衡因为这事牵扯着自己,不方便为自己开脱,便没有说话。赵卓恒说道:“今日之事,摆明了是北武姜氏的人寻机要将我们撵走。看今日姜家人的表现,只怕世叔祖的族长之位……”
他没有说完的话,在场的人都懂。赵昊彦转头来看着姜筱璕,说道:“攻打成汉是你跟司马琰出的主意,你早就看出北武姜家人不愿收留我们?”
赵昊彦这话一出,赵卓恒两兄弟全都吃惊的看着姜筱璕。司马琰昨晚才与赵昊彦商讨,赵昊彦还没有跟赵家兄弟交待,他二人还不知道这事。
“额……”姜筱璕揉了一下鼻头,说道:“只是感觉吧!或者是因为我女扮男装,让他们当中有人感觉到威胁存在吧!”
“你是说,他们怕你今后会继承姜家族长的位置?怎么可能?”赵卓恒迟疑地问道。
姜筱璕轻笑了一下回答道:“我们都知道不可能,关键是他们不知道。再者,那日曾祖非要让我在族叔面前谈什么策论的问题,我也没收敛,显得张扬了些。自那经后,我那院子经常会来一些不速之客。”
听了这话,赵昊彦思索着问道:“我看世叔祖甚是看重瀚宇兄,有意打算让他接替姜家族长的位置。你认为是瀚宇兄所为?”
姜筱璕摇了摇头,说道:“没办法确定是谁,我只是觉得不能仰人鼻息过活。求人不如求己,我们得为自己谋一个出路。”
赵昊彦点头说道:“的确如此。昨晚司马琰来找我谈成国的事,我今日便派了人往边界去查探氐族人的虚实。我的人回来说,今日姜少武坠马之时,并非是氐族人所为,而是跟他身后的一个护卫将他推下马的。瀚宇兄没有理由为了赶走我们,牺牲自己的儿子。”
赵家兄弟听了赵昊彦的话,都吃惊地盯着他,他们都不知道今日的事还有这么一个内幕在里面。只听得赵卓衡问道:“那父亲,你适才为何……”
话刚问了一半,立时便住了口。
赵昊彦替他说道:“为何不说出来,是吧?”
见到赵卓衡点头,叹了一口气说道:“世家大族中勾心头角的事哪里会少?北武的姜家内部不齐心,姜家世叔祖日子也不好过。就算我说出来,没有当场抓到,就没有证据,又有何用?只能徒然增加他们对我们的敌意。”
稍顿后,看向自己的两个子侄说道:“筱璕说得好,求人不如求己,不能仰人鼻息而活。我们赵家是武将起家,以后家族的重振不要想着依赖别人,我们要重新打回来。”
说到这转头看向赵卓恒,问道:“叔父的招魂之术,你可有学成?”
赵卓恒摇了摇头,说道:“祖父只是告诉了卓恒方法,但卓恒尚未有成。”
赵昊彦叹气道:“我虽然支持取成国作为我们今后的起始之路,奈何初入北武之时,不知姜氏内部的复杂,将族人的魂借了姜家的宗祠安放。倘若我们离开北武,世叔祖已经年迈,赵氏族人的魂魄要由谁人来照料?”
听了这话,众人都沉默地思索起来。过了好一会儿,姜筱璕开口说道:“有没有可能让姜氏分家?”
“分家?怎么个分法?”赵昊彦问道。听了姜筱璕的话,赵家叔侄三人都抬头看向她。
“我是这么想。”姜筱璕说道:“适才那些闹事的人口口声声都在说北武姜氏、隆安姜氏,显然在他们的心里,早已经将两者区分开来。再看今日姜家那些人的态度,明显是以那个二老太爷的意思为主,说不得就是他想要姜家族长的位置。”
姜筱璕这样一说,赵家叔侄三人都点头,这一点稍微明眼一点的人都能看出来。
姜筱璕再说道:“反正自隆安的姜家惨遭灭门之后,曾祖这个族长的位置就不稳了。姜氏的二房在北武经营了三百余年,一直被隆安姜氏压一头,这气可能也忍够了。不如劝曾祖让出这个族长之位,与北武姜家谈分家的条件。”
赵昊彦思索着这个可能,问道:“你认为怎样分,北武的姜氏会同意?”
姜筱璕说道:“近段时间我派人去查过姜氏在北武的势力范围,发现北武的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