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兰反而因姜筱璕这么快速的决定愣怔,问道:“现在就去?”
姜筱璕说道:“是啊!还是说你还有什么事?我反正是闲人一个,几时都可以去。”
“奴婢也没事。”末兰连连点头,表示自己没事。
“那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姜筱璕微笑着对末兰点点头。刚准备走,又停住脚问道:“你说我们这样空手去好不好?要不要准备点东西?你们这里去探病人一般带什么去?”
末兰被她问得一怔,回答道:“这些奴婢也不知呢!”
姜筱璕想想也是,她自小当暗卫训练的,问一下杀人的情况可能还对口中。遂看了看四周,看到远处的荷堤,想起曹怡萱说要折荷花给姜弘敏插瓶的话。指着荷塘说道:“要不,咱们也折几支荷花拿过去吧!总觉得这样甩着两只手过去不好意思。”
末兰同意地点点头,一高一低两个身影向荷塘走去。
待姜筱璕捧着末兰帮她折的几束荷花来到承颐所住的小院时,正巧遇上凌宵带着末离刚走出院子。两厢见着,相互见礼后,凌宵问道:“小先生是来见殿下的?”
“凌先生是过来诊病的?”在凌宵问话的同时,姜筱璕也开口问道。
虽然她认为司马承颐能跟着司马琰从隆安城过来,应该没有受很重的伤,可看到凌宵从院子里出来,心还是忍不住沉了下去。想着那样一个善良、舍己为人的少年,总是遭遇刺杀和落毒这样的事,她突然间心情就不好了。
听到姜筱璕的问话,凌宵回答道:“是,我来看看十一殿下。”
听得凌宵这样回答,先前极力否定司马承颐受伤的姜筱璕也不由得有些紧张地询问道:“听说他受了伤,伤得重吗?”
“你在关心我?”姜筱璕的问声刚停,凌宵还没来得及回答,一个少年的声音便在院子里响起。原来,司马承颐刚将凌宵送出,还未走回屋里,就听到了姜筱璕她们的声音。他循声走到院门处,正好听到了姜筱璕的问话。
“额……”姜筱璕循着声音看去,一眼便看到了那个身着月白长袍的少年。姜筱璕用她那大大的黑眼睛上上下下地仔细打量着眼前温润如玉的少年,见他脸色果然比较苍白,带着些病容,想着末兰说他早已中了毒……心里莫名地升起了对他的同情。
但她知道,这种同情是不可以在被同情的人面前表现出来的,否则同情就有可能变成伤害。忙掩饰一般地将手里捧着的那几只荷花,朝少年面前一递。说道:“呐!这些花是送给你的。”
承颐接过猛然被小姑娘举高到眼前,挡住了自己看她的视线的花,有些呆怔。喃喃地说道:“怎么送花给我。”
姜筱璕哪里想到这个时代这个地方的人,从来就没有女子送男子花这样的事情,她只是依着前世探望病人可以送花,觉得这样也挺好的,就照做了。
如今听得承颐这样问,就说道:“听说你来了,便来看看你。想着空着手来不好,就去荷塘里折了几支,新鲜着呢!用水养着,能开几天吧!”反正她不太了解荷花的花期,能开几天就几天呗。
承颐看着她明明是一个小姑娘,偏着了男装,明明还是个孩童,却装成了大人的样说话,不自觉地嘴角就扯出了笑意。
看着小姑娘明亮的大眼睛,认认真真地说道:“好。”然后侧身往里让了让,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姜筱璕既然是来探访的,自然不可能将花递出去就走。问还在院门口站着的凌宵:“凌先生可还要一同进去坐坐?”
凌宵忙摆手说道:“不了,我还要赶回去再试一下,给药丸换一两味另外的药。”说罢抬手朝承颐和姜筱璕都拱了拱,转身带着末离离开。
承颐的身形领先转身,朝前往屋里走去。姜筱璕跟着他往里走,身子却后倾着,向身后的末兰,小声地说道:“看着是有病容,不过看不出伤得重不重,能这样走,就算伤了,应该也是好得差不多了。”说完还朝末兰眨了眨眼睛。
末兰也看到了这样的承颐,感觉跟离开隆安城时差不多,心头的担心已经放下。至于姜小姐口中说的病容,殿下一直都是这样,难道姜小姐以前没发现?转念一想,好象姜小姐见到殿下的次数不多,仅见到的两次,好象都是在夜晚……
走到房门前,替承颐打帘的是一个如同末离般大小的年青后生,比末离要瘦小些。姜筱璕倒不识得他,只是在她们跟着司马承颐进屋内时,这个年青的后生一劲地盯着末兰看,似是有什么话要说。
待末兰都随着姜筱璕跨进屋内了,才猛然间觉得这双眼睛太熟悉,转过头来看着年青后生,问道:“你……你是魈?”
年青后生终于笑了起来,露出一口大白牙,低声说道:“我还以为你连我都认不出来呢!”声音里有高兴,也有一丝抱怨。
听到了他们说话的承颐才转过身来,说道:“因为是跟着皇叔悄悄出来,没办法带着内侍。冯庚如今比较繁忙,也不方便跟着出来,所以便让魈也脱了黑衣随侍在身边。”
离开了皇宫的末兰自然不知道承颐身边发生的事,有些茫然地问魈道:“冯侍卫不是都在宝隆道值守吗?怎么会忙?”
魈回答道:“冯侍卫如今已经升为四品的二等侍卫,统领宝隆道和宝隆长廊的所有侍卫,所以脱不开身。”说完又压低声对末兰说道:“你不知道,你们走后,隆安城发生了好些事,找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