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想着,赵昊彦猛然间觉得有些不对劲,问道:“你说你家王爷亲自送回了曹家那丫头?那你家王爷如今在哪里?”
月隐玄先前就不知如何回答,才模糊地回说王爷送曹小姐回屋里。现在见赵昊彦追问,只得说道:“如今王爷还在曹小姐屋里。”他哪里敢说姜家大姑奶奶要赶王爷出来,但王爷不出来。
刚说完,猛听得赵昊彦说道:“司马琰真是太过乱来,就算是他救下的曹家那丫头,也该在救下后就交给丫环带那丫头回屋。他一个外男怎么可以直接进到人家姑娘的屋里?何况那里还有别的内眷。”
一头说着这话,心里便有些发急。奈何他失了一只腿,身体才恢复,还不能怎样动弹。只得连声道:“你赶紧去叫司马琰,说我赵昊彦要见他。”
月隐玄忙应声往那边院子奔去。他这时才明白,那个姜小姐让他来告诉赵昊彦的意思,是要让赵昊彦将自家王爷请出曹小姐的屋子。
此时还在曹怡萱屋子里的司马琰,顶着一屋子的人的注视,脚步就是没有挪动,还在等凌宵诊治后的回复。好不容易见凌宵起了身,忙开口问道:“怎样?”
凌宵躬身施礼后回道:“曹小姐只是受了些惊吓,身子并无大碍。小民一会开一些安神的汤药,让曹小姐休息以后,便可无事。”
然后转身看了一下屋里的人,他着实不知道,关于曹小姐有孕的事,现在是哪些人知道,哪些人不知。眼见着司马琰还盯着自己,应该是还有想知道的消息,等着自己说。只是自己不知道能不能说。
司马琰见凌宵话没说完,正打算问,突听得另一边小姑娘稚嫩的声音响起。姜筱璕开口问道:“凌先生,那安神的的汤药是不是一定必须吃?是药三分毒。曹姐姐如今的身体,如果不是特别必须,还不如不吃。”
凌宵听得是姜筱璕在问,又听她说‘是药三分毒’,觉得十分有道理。说道:“小先生说得极为有理,以曹小姐如今的情况看,如果情绪就此平静下来,也不是一定要喝汤药。”
姜筱璕听了,转头对曹怡萱说道:“曹姐姐,你听到了吗?凌先生说如果你平静下来,便可不再饮汤药。那黑黑的药汁可是极苦、极不好喝呢!别再伤心了。”
曹怡萱也不爱喝药,听了姜筱璕的话,便真的极为听话地点头,应声道:“嗯!”还伸手抹了抹挂在脸上的眼泪,表示自己真的不打算再哭了。
司马琰惊讶地瞧了一眼姜筱璕,见这小姑娘一句话,便把曹怡萱哄好了,着实有些惊讶。更令他奇怪的是,适才他听到凌宵极为恭敬地称她为‘小先生’,他极为怀疑是自己听错了,还不敢确定。
正想着,月隐玄找了过来,芷兰进来传话道:“王爷,月统领说有事寻王爷。”
司马琰想着凌宵适才说曹怡萱连汤药都可以不吃,想来应该是没事,虽然还有一个他极想确定的消息,凌宵还没有说。
如果曹怡萱没事,虽然他不认为自己不应该出现在曹怡萱的卧房之中,但被一堆女人环视的感觉的确不好。他便应了芷兰一声,抬脚下往外走去,顺便对凌宵说道:“凌大夫不如随本王一同出去?”
凌宵忙躬身应下,随着司马琰的身形往外走。临出门时,司马琰又转头看了一下曹怡萱,说道:“本王晚些时候再过来看你。”
听了这话,姜筱璕倒没觉得有啥,她认为这才是一个负责任的男人该有的态度。
可是姜弘敏却不这么认为,待司马琰的身影刚走出房门,她就板起脸,吩咐道:“从现在起,但凡要进这院子的外男,除了凌先生,你们都一律拦下,回禀我。没有我的允许,不得放一个人进来。”一时间,说话的语气,竟然很有当家主母的气势。
姜弘敏的声音并不小,往外走的司马琰和凌宵自然都听到了她的话。
凌宵自然听得出来这话是针对司马琰说的,可偏偏还提了他凌宵是有特权的人。一时吓出了一身汗,偷眼去看走在他前面的司马琰。
司马琰的身形在屋门外顿了顿,这姜家的人还真是狂妄,都这般处境了,一点都不改她们的脾性,以为还是以前的姜家吗?刚想回身喝斥,转念一想,他司马琰去哪里还需要得到别人的允许吗?没有必要与妇人计较,仍旧抬脚走到院子里。
见到司马琰出来,月隐玄忙向前迎上。不等司马琰开口问,就先回禀道:“赵将军那边知道王爷来了,说要见王爷。”却囫囵地没说清楚赵昊彦是如何知道司马琰的到来。
司马琰从隆安追到古留乡,一是为了曹怡萱,另一个自然是为了见赵昊彦。
所以,对于自己的到来,他压根也没有想要瞒着赵家人。以赵昊彦的能力,能从靖南逃出来,身边的人怎么可能连他来了都不知道?如果真是这样,那他根本没必要见他,也就不会多余的去问赵昊彦是怎么知道他来的。
在随着月隐玄往赵昊彦院子里走去的时候,司马琰问跟在后面的凌宵。说道:“凌先生,曹家小姐的腹中的胎儿可还安稳?”
凌宵忙躬身答道:“安稳。”
司马琰又问道:“听闻她落水后一直昏睡不醒,直至进段时间才醒来。如今有了身子,她的身体可还承受得住?”
凌宵怔了一下,他没想到司马琰会关心这个问题。忙再答道:“还好!曹小姐原先身体的底子还不错。虽然昏睡了一个月,但身边的人对她极为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