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越叔一拳打得下颚脱臼的陆燕山,痛得跌在药架子上,险些把药架子压倒。陆燕山痛得无法起来,只眩晕一会,富家小姐已经带着越叔和婆子离开。
杂铺的老板过来扶起陆燕山时,陆燕山已有些清醒了,站直身子,脑子记忆着刚才富家小姐拣到的草药。由于学医,陆燕山对草药认识比较深入,所以也就在极短的时间内将被捡的草药,默记一遍。
这时候杂铺的老板看着陆燕山呆呆地盯着门口看,便伸手在陆燕山眼前摇了摇。
“怎么,刚才被摔得还不够清晰?别傻了吧,人家那是富家的女儿,就凭你这种货色,连他们家的下人也看不上你。”杂铺的老板说。
陆燕山回过神,杂铺老板的意思是误会他看上了富家小姐。但其实他也知道不可能,所以陆燕山并没有这么想。
不过对于草药真的可以炼蛊,陆燕山还是有点怀疑的,怎么来说,世间从来没有出现过关于草药炼蛊的记载。
富家小姐说是在皇宫内的禁书所说的,似乎还真有这么的一回事。陆燕山决定试下,反正炼蛊对于炼蛊师来说,并不是坏事。
“老板,我要拣些草药,迟点再给你算账。”由于陆燕山和杂铺的老板算是老相识,所以也就没有客气,马上动手将草药拣起来。
“行。你要多少尽管拿去。”
杂铺老板大方的说,不过,当看到陆燕山拣的草药竟然和刚才的几乎一样,不禁皱起眉头了。
“不是我说,你个臭小子还想着帮那女人拣药吗?死了这条心吧,她跟你说话,不就代表能看上你了。这种事情我见得多,我是过来人才好心和你说。”
但是陆燕山并没理会杂铺老板的冷嘲热讽,迅速将草药拣了,然后辞别了杂铺的老板。
当天回到家,陆燕山就开始闭门炼起药蛊来,当然得用人体来做试验。但为了防止危险,陆燕山不能用自己来试验,正好此时是鼠疫流行,死人多了去。半死不活的也很多,陆燕山就出钱招来几个半死不活的人来试验。
大约进行了一个月后,十二人的试验队死去了十人,大多都是给鼠疫病死的。只剩下两人,陆燕山进行常规检查后,发现两人的鼠疫不但好了,而且也强壮了不少。
这天,陆燕山家突然闯进来几个衙门的人。
“听说你这里发生了鼠疫?”衙门的人带来了城疫官。
面对质问,陆燕山当然是否认,于是城疫官马上开始在陆燕山家的四处查找起来。除找到大量的草药和几个蛊虫外,并没有找到被试验的病人。
其实在陆燕山开始计划这事前就已经想到,如果给衙门的人找出家里藏有鼠疫,立刻就会将他给抓进猪圈去。
进到猪圈别说搞试验,连想炼蛊也不行,到时候反而会给传染鼠疫,死在猪圈里也说不定。
所以平时陆燕山都是将炼好的草药,带去给被实验的被人喝下,如果他们真的没事,说不定能炼成药蛊来。
衙门的人没找出鼠疫的证据,强行将陆燕山家的草药给扣走。
没了草药,陆燕山只得暂停下炼蛊,等了三天左右,剩余的两人中有个再染鼠疫,而且撑不到两个时辰就死亡。
陆燕山心急地赶到那个病人家里,只见满地都是黑色的血液,连皮肤都黑了。分不清到底是鼠疫害的还是给草药害的。但是陆燕山在这人的身体里,找到疑似草药的暗黑植株。不会这就是药蛊吧?陆燕山想。
几天之后陆燕山去杂铺老板的店了拣药,再次见到了富家小姐。她整个人看起来非常的苍白,似乎得了气血不顺的病。
“啊,是你啊,上次不好意思,越叔打了你,我都没来得及道歉。”富家小姐这次显得很有礼貌。
“没关系。我早就忘了这事。”陆燕山笑下,顺手便帮富家小姐将草药给拣好。
“你记忆这么好,连我需要什么草药都记得?”富家小姐讶异的看着陆燕山将拣好草药的托盘递给她,并没有接过去。
“我按你说的方法,找人炼了药蛊,但是他死了。我在他身上找到这株黑色的草药。”陆燕山掏出个小布包裹,打开,露出黑色植株。
富家小姐惊疑的接过包裹,伸手覆盖在黑色植株上面,却又马上收回去,像是被火烫了一下。她脸上的表情突然扭曲起来,两颗眼泪挂在眼角处。
“这,这难道就是药蛊吗?”富家小姐问。
陆燕山摇摇头,“我不知道。它是长在那死人的身体里,我想应该是吧。”
富家小姐捧着黑色植株的双手突然颤抖起来,眼泪直接划过她的脸。陆燕山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哭起来,心里有点慌乱,偷瞄站在旁边的越叔和那婆子,幸好他们都没有看到。陆燕山想替富家小姐擦去脸颊的泪珠,但又怕越叔以为他要非礼小姐。
“你快别哭,我好怕你家的越叔会来打我。”陆燕山哀求似的说。
富家小姐噗嗤的破涕为笑,重新将布包起黑色植株。她小心的问陆燕山。
“可以将这东西送给我吗?”
“当然可以了。”陆燕山爽快的回答。他当然可以送,本来就是为了富家小姐才去炼药蛊的,说实在的,陆燕山第一次炼出来,心里老觉得不真实。
“那多谢你。你真是个好人啊,以后你有什么困难,我也会帮助你的。”富家小姐说。
然后富家小姐也不要了陆燕山帮她拣好的草药,拿了包裹转身就走,陆燕山突然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