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桌上,奥德斯在马杜对张大卫进行了介绍后,至少没有在表面上看出任何鄙夷或者轻视的神情来,反而表现的非常的热络。
这是一个极其有素质及礼仪的人,至少像是他表面上所表现的那样。
张大卫想要将自己表现的像是一个正常的商人,以期望能和尊敬的奥德斯先生,在生意上有更多的交集。但是马杜却把他的底拆的一干二净,将把他被绑架后营救出来的过程,甚至一些他知晓的雇佣兵活动和习性,都作为谈资全盘托出。
奥德斯看向他的眼神,就有些不一样了。
任何人做任何事,都是有目的性的,张大卫不知道马杜的用意何在,但他觉得适当的坦诚或许更利于眼前的交际。
所以便不再掩饰,在以马杜和奥德斯为主场的谈话中,随声附和。
众人谈笑着各自生活中的一些趣事,张大卫乐得有美食有美酒,宾主倒是尽欢。
晚餐过后,张大卫他们来到了酒店的酒吧内。
富人们的交际是永远少不了女人存在的,他们每个人身边都环绕着几个各色款式的美女。暖玉再怀,香气环绕,撩拨的张大卫腹中一团火熊熊燃烧。
温柔乡里似乎酒水都是甜的,在劲歌热舞和霓虹灯中,他们又喝了不少的酒。
作为初哥的张大卫,意志极其坚决的撇下了所有环绕在身边的美女们,和左搂右抱的马杜,一起醉醺醺的回到了总统套间里。
张大卫还没打开自己的房门,就听到马杜冲到厕所里的动静,还有那嗷嗷的呕吐声。
他想起酒桌上那些昂贵的食物和红酒,不禁有些可惜,这吐一次,可就是几万联邦币啊!接着他又想到了跟随着马杜一起进入房间的两个美女,不禁又有一些燥热,不知道马杜今晚上还有没有机会享受。
张大卫是个正常男人,感受着和美女们的身体接触,听着她们温柔的讨好声,闻着她们身上浓郁的香水,想不心猿意马简直就是在装13。
但是他仍让自己坚持保留着最后的一丝坚定,哪怕数次差点被攻破心理防线。他不信任奥德斯,自然也不信任身边的陌生环境。
在无法保证绝对安全的情况下,多一个陌生人在身旁,就多一分不确定性,尤其是在大量饮酒后,会发生亲密接触的情况下。
他解开身上的西装衣扣,穿着西裤光着上身,打开阳台的窗户走到栏杆旁。看着外面闪烁的灯光,感受着身上凉飕飕的海风拂过,燥热的感觉慢慢消散。
张大卫暗自标榜自嘲,就咱这定力,干地下党都绰绰有余了!
海风能够吹散腹中的燥热,却也同样能够刺激大量饮酒后扩散开来的毛孔,胃部开始抗议,各种不适感逐渐代替饮酒时的舒爽。
这是来度假了还是来遭罪了!
吹够了凉风,张大卫想回到房间里冲个澡睡上一觉,眼睛的余光却看到一旁的连接着尖拱,作为建筑支撑的肋架上,一个黑影正在弓腰攀爬。
张大卫以为自己眼花了,使劲揉了揉眼睛。
没错,一个黑影正在哥特式建筑特有的肋架间攀爬,转眼间就爬到了一处拱顶,然后顺着墙体溜到了稍低一些的房顶上。
有贼啊!
张大卫一把摸向腰侧的枪套,却看到斜对面的一间房间里,忽然露出几个窜动的人头。他们拿着手电一通乱照,很快就发现了房顶上的黑影,紧跟着枪声响起,黑影藏身的地方被子弹打的火花四溅。
张大卫一弯腰躲在窗台扶手后面。
枪响过后,酒店里响起了急促的警铃声,张大卫觉得事不关己,弯着腰想回到房间里。
撤退之前,他回头看了一眼,黑影已经被子弹逼的离开房顶,跳上了另外一侧的一处飞扶壁上,然后又像壁虎一样快速攀爬,竟然朝着他的方向冲了过来。
“卧槽!”
张大卫骂了一句,看到已经有子弹毫无准头的向他这边射过来,连忙加快了回撤的脚步。
总统套房的阳台有一扇厚实的玻璃门,只能从内部往外开启。张大卫只需要回到房间将玻璃门反锁,就能避开外面的纷争。
张大卫刚猫着腰跑了几步,硕大的阳台上忽然黑影一闪,一个浑圆挺翘的屁股就落在了他的面前,随即鼻尖飘来一阵淡雅的茉莉花香。
是个娘们儿!
张大卫一愣神,有些诧异对方的速度。
阳台是大零,他的动作是慢零,但那个娘们儿这么快,是飞过来的吗?
愣神儿的功夫,前面飘落的娘们儿已经转身,张大卫看到一个带着绑着马尾,带着黑色半脸面罩的女人正盯着他!
条件反射般的,张大卫抽出腰间的伯莱塔指过去。但是他的手腕刚刚来得及顶开保险,就迅速被对方扣住,只觉得身体一轻,竟然轻而易举的被对方摔了出去。
手枪脱落,对方手里忽然出现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张大卫忙伸手去抓脚腕上的左轮。
这时,对面窗台前的子弹已经像是暴雨一般射了过来,身边的绿植和家具被子弹打得碎屑横飞,两人被迫放弃争斗,先后顺着玻璃门钻进了房间里。
玻璃门被关闭,似乎外面的枪声都被阻挡了大半。
子弹打在玻璃上,只留下一圈裂纹,这个总统房间的玻璃竟然是防弹的。
此时的张大卫半躺在地上,手中举着左轮手枪。
对面的黑衣女人呈半跪的状态,虽然手中拿着的是一支匕首,但面对张大卫的手枪,却丝毫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