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在下之见,如今的局势下,我们应该以防守为主!
而且主要是防范江东!
我们所在的夏口,是江东的门户。
本来,孙权是想让我们作为屏障,替他挡住荆州之敌。
可上次少将军大举攻吴,一定改变了他们的想法。
所以,如今我们最主要的威胁是来自于江东!”
王睿尽可能的简洁了语言,以极快的速度说道。
手指在桌面上轻轻叩击着,关羽眉毛一挑,斜眼看着王睿。
“那照你的意思,我们就应该龟缩在这里,做好一切被打的准备?”
“我的意思是,如今江东会想一切办法来夺取夏口。
我们就应该提前做好准备,而且千万不能出兵,尤其是不能对荆州用兵!”王睿急忙解释道。
他相信,自己已经解释的如此简单明了,关羽只要明白其中之意。就会认识到自己的作用。
他对关羽仍然抱有希望,只要给自己机会,早晚必成大事。
可惜,他又错了。
在他说出绝对不可对荆州用兵的时候,关羽面色剧变。
他一拍桌子站了起来,缓缓来到王睿面前,目中闪过一丝嘲讽。
“平儿说你有什么独道的见解,我还以为你能说出什么来呢?
果然呐,还是万变不离其宗,鼠辈永远都是鼠辈!
我关羽手下,从不养鼠辈,滚吧!”
关羽大袖一甩,转身就要离去。
“等等!”王睿神色阴沉,大声说道。“如果将军一意孤行,穷兵黩武,到最后必定是自取灭亡!”
王睿怒了,俗话说士可杀不可辱。关羽屡次言语不训,如今更是变本加厉。
他知道自己这样说话的后果,不过他宁愿死,也不愿在受如此侮辱。
关羽脚步一顿,眯起双眼转身看向王睿。
一旁的关平也是面色大变,他知道这次闹大了。
他后悔自己带王睿前来了,如果关羽真的一怒之下杀了他。
恐怕从今以后,再也不会有能人志士前来了。
正在他准备开口为王睿求情之时,关羽开口了。
“你想激怒我,然后杀了你,成就你的一世英名?哈哈…”
关羽哈哈大笑,看向王睿的目光尽是嘲讽。
“平儿!”关羽再次走到房门前,冷冷开口说道。“传我将令,将这个东西以辱骂上官为由,当着全军重责二十军棍!”
说完,不待关平开口,转身离去。
房间内只剩下无奈站立的关平,和那悲愤之极的王睿…
……
柴桑,将军府内。
孙权来到大堂之上,早就站在堂内的一人见状急忙上前,拱手一拜。
“拜见主公!”
此人身材魁梧,皮肤黝黑。宽阔的大脸两旁,长满了胡须。
看起来便给人一种强壮勇猛的感觉。
“子明(吕蒙字子明)快快请起!”孙权上前,扶起了对方。
客套的寒暄了几句,二人落座。
“此次调你回来,你知道为什么吗?”刚一坐下,孙权便微笑开口。
“还请主公示下!”
“子敬极力举荐你接替他的位置!”
孙权的话语让吕蒙浑身一震,连忙起身,再次抱拳深深一拜。
“末将不敢!”
“我想过了,如今子敬卧病在床,副都督的位置就由你来坐吧!”孙权轻声说道。“此次与关羽联军攻荆州,就由你统兵前往吧!”
说着,孙权从一旁拿起了一个方体盒子,来到吕蒙身边。
伸手将盒子交给了对方,并拍着他的手说。
“子明啊子明,印和军队我就都交给你了,希望你好自为之!”
吕蒙心领神会,他接过印盒再次对着孙权一拜。
“吕蒙绝不辜负主公的信任!”
孙权微笑点头…
…
正午的阳光滚烫似火,就连轻风拂过也是带起一片热浪。
王五手捧着一瓦罐水极速的走着,在恭敬的问候了数名长官之后,终于回到自己的屋舍内。
这是一处不大的木屋,狭小的房间内住着三人。
他们都是军中的斥候,被分配到了一起,这是他们斥候的专用住处。
捧着瓦罐,王五小心翼翼侧身推开了房门。
随着“吱呀”一声,门被推开。
不大的空间内摆放着三张床榻,此刻其中一张床榻之上,正趴伏着一人。
此人面无血色,双目紧闭。身后的裤子已经破碎,隐隐还有些暗红色的血迹。
在床榻之侧还有一人,此时正在照顾着他。
正当他准备将手中的粉末倒在对方的伤口之处时,王五推门而进。
“周易,王大哥怎么样了?”王五看了看趴伏之人,轻声说道。
被称作周易之人暗叹一声,苦笑摇头。
“少将军也来过了,给了我这个。”周易扬了扬手中装着药粉的盒子说道。“说是上了药休息就没事了!
唉!真是岂有此理,打成这样还叫没什么事!在他们这些大人物眼里,我们那就是个屁!”
周易越说越是激动,急得王五连忙紧紧捂住了他的嘴。
“兄弟,小心祸从口出!”
说完,王五还紧张的四周张望了一番。
“我真是不明白,王大哥这是为了什么。现如今,还有什么比命还重要的!”
周易一把推开了王五的手,摇头叹息。
“你懂什么,王大哥和我们不一样。你知道什么叫士可杀不可辱吗?
唉,不过看到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