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殿外,来福已为秦浩备好了马车。见秦浩走来,便急冲冲上前。等快到秦浩的面前,来福的脚步放慢下来,走起来也是有条不紊。
秦浩跟来福擦肩而过片刻后,来福这才转过身。
来福缓缓出声问道:“皇上,这是要去哪?”
秦浩直接给了来福一份名单说道:“去这上面的地方,按照顺序,先进后远,再来一个回马枪。”
“诺”
秦浩上了马车,也就只有几个随从跟着。
或者说,这些护卫都是多余的。
可有的时候,身边没有几个人,真的不行的。
咸阳三百里外的一处名为刘家庄的地方,秦浩要是没有记错的话,农部的报表中,那可是多次标识为良田。
秦浩还知道,这些能够标识为良田的,基本都是亩产三石多的良田,有的甚至还要高于平均,能抵达四石的产量。
千里马拉车,日行千里,因为需要拉车,所以这行程的速度降低了不少。
秦浩来到刘家庄已是下午,估计再过一个时辰,天就要黑了。
老槐树下,秦浩注意到一个老农站在田便,一筹莫展,眉头皱得异常的厉害。
秦浩本来就需要下车去看看这些田地,现在有人,他正好上前去询问一二。
秦浩下了车,来福是跟在秦浩的身边。
秦浩走着不快不慢的脚步,
老农根本无权没有发现秦浩正在靠近。或者说,他此时此刻所以的注意力都是在这眼前的农田。
“老人家。”
“老人家。”
秦浩叫了几声,老农却一点反应都没有。来福本来想上前拽着老农,那么拉一下他的衣服,都能让他注意到他们的存在。
不过,却被秦浩给阻止了下来。
秦浩继续出声道:“老人家。”
秦浩前前后后一共是叫了十来声,老农这才反应过来。
老农跟秦浩对视的时间,秦浩可是看到他那一脸的愁容,眉头皱得异常的厉害。
“年轻人,你是要问路吗?”老农问道。
秦浩为了亲民,他可是穿着一身粗布麻衣。皇上都穿粗布麻衣,那么他身边的人,自然一个个都身穿粗布麻衣。
古代这种地方,而且还有马。
通常也就只是问路了。
“老人家,您是为何发愁?”秦浩问道。
“这田里没有水里,再过半个月,就要长稻子。”老农忧愁说道:“叶尖都已微微发黄了,可能要减产了。”
古代是农业国。
这田地里的庄稼减产,或者绝收,那可是很要命的。
这也是为什么,老农为何忧心忡忡。
秦浩问道:“老人家,您有多少田?”
“不多,也就六十亩地。”
“确实不多。”
古代的田地,六十亩不算多的。想想一亩平均一两石的收成,一家人一个季度就靠着这六十亩地生活。还需纳税,想想这种不发达的时代,而且靠天吃饭,所以六十亩地根本就没有多少。
大户人家都是几百亩地,或者上千亩地。
哪都是常有,比比皆是。
“若是减产的话?”秦浩问道。
“那么我的两个孙子,其中就有一个读不了了。”老农说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古代,穷人的出路只有两条。
第一条便是十年寒窗苦读,考取功名。
第二条便是从军保卫国家,跟敌人作战,建立功勋。
无论是十年寒窗,还是从军上战场杀敌卫国。
这都是寥寥无几,能出人头地的就那么几个人。
可是对于穷苦人来说,那都是唯一的希望。
秦浩手一伸,来福立马从怀里掏出一个大银元宝递给秦浩“爷,这是五十两。”
“老人家,这是给您孙子的学分。”
“让他们好好读,考取功名,报效国家,为民谋福。”
“谢过恩公。”
老农接过秦浩手里的银元宝,眼泪不由得刷刷流了下来。
老农也是厚道之人,秦浩给了他五十两银子。见这天色,盛情邀请秦浩到他家。
老农的家是一四合院。
四合院听上去很体面,可实际上都是黄泥墙,上面才是遮雨的瓦片。
老农有两个儿子,两个儿子也都是老实的庄稼汉。两个儿子都有三个女儿,一个儿子,这负担可想而知。
一家十三口人,靠的就这六十亩地。
这日子肯定是过得紧巴巴的。
老农的孙女们,穿的衣服,那都是补了有补,身上起码有十来个补丁,孙子虽没有补丁,却是一件粗布麻衣,而且掉色掉得异常的严重。
这儿子和儿媳身上的衣服,也都是有几个补丁的。
老农把这银子拿了出来,让这两个孙子拿着这钱去读。
老农厚道,儿子也是厚道。
杀鸡杀鸭招待秦浩。
秦浩也不客气。
秦浩吃饭时,便问道:“老人家,按照规定,田地减产,要么少税,或者免税?”
“恩公有所不知。”
“这都是得给士族老爷的上贡,否则隔三差五便会来闹事。”
“皇上对我们这百姓是好,可是这些士族老爷欺压我们,皇上根本就不知道。”
“眼下正要打战,很有可能举国皆兵。”
“皇上一时半会也不可能管得了我们。”
秦浩知道,这是事实。
这古代的皇帝,做事都是需要权衡的。有的时候需损害大部分人的利益为少数部分人谋福利,有的时候则是相反,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