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浩先是喝了一口,随后便一直盯着这酒杯看。
胡才跟了秦浩的时间也算不短,吃饭的时候,他可不像秦浩,秦浩怎么爽怎么吃,他去保留着一个儒生该有的坐相和吃相……
见秦浩突然被一个再普通不过的酒杯给吸引了。
胡才虽没有出声,却停止动筷子。
胡才这些日子以来,倒是已经懂得揣摩秦浩的一些言行举止……
他虽不是很了解秦浩,但也算是基本的了解。
他看得出来,秦浩有想法了。
秦浩确实有想法了。
秦浩面带微笑吃了起来。
秦浩没有开口,胡才也不去多问,该他知道的他会知道,不该知道,他最好什么都不问。
“禀报王上,楚使前来拜见。”一个侍女急冲冲走了进来。
原因是秦浩的宫里头没有太监。
正所谓没有买卖就没有杀害。
秦浩宫里头没三千佳丽,再说他可不是那么霸道的人,差不多就放出去,总不可能囚禁人家一辈子的光阴。
为此,日常有很多事都是有侍女去做。
“先生?”
“什么风把您给吹来?”
秦浩见到张道的那一刻,简直比亲兄弟还要亲兄弟,那股热情,胡才都憋着不敢笑出声来。
胡才看得出来,秦浩如此热情,估计这张道可能要命不久矣。
秦浩的性格便是随和。
他不是那种拘谨的人。
真正的朋友,他从来都是一副懒懒散散的模样,甚至有的时候都是爱答不理。
可对这张道如此热情,说明他是有用心。
“胡相您也在?”张道带着几分意外。
“不敢当。”
“不敢当。”
胡才确实想当这相国,他梦寐以求就是当宰相,虽不是皇帝,却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只手遮天的角色“楚使言过了,我乃是一藩国的臣子,不敢称相……您可别陷胡某于不忠不义?”
“此话不假啊?”
张道故意出声说道:“只要北王答应跟我们大楚帝国联手,我们扶他登基为皇,你便是一国的宰相……大楚帝国为了表示诚意,我们都不要一分地,而且钱粮自备,牺牲的那可是铁打的大楚帝国的将士,可他就是不领情。”
秦浩没想到,张道居然还不死心。
秦浩看得出来,他是想要拖胡才下水。
胡才虽然很想当这相国,但他也深知,既然秦浩都拒绝了,楚国居然不图利,现在还想费劲心思拖自己下水,自己要是帮他们说话,那便是找死“楚使,我们乃是大秦帝国的子民,而且当今皇上乃是我们王上的爷爷,您这话可不许再乱说了。”
秦浩看得出,胡才这是在说违心话。
秦浩却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先生,这么急着见本王,究竟有何事?”
“我皇就要离开。”
张道拱手回道:“可我皇对公主的疼爱远远超乎北王您的想象……我皇想教授一下北王楚军最常用的战阵,而且还是无往不利,百战百胜的战阵。”
这话吹得秦浩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秦浩总不能说,三十万都被我这两千人马给打得抱头鼠窜,还无往不利,百战百胜。
这肯定说不得。
“真的吗?”
“那实在是太好了。”
“这确实需要进行军事交流。”
胡才见秦浩这话回得如此的爽快,他觉得秦浩肚子里头憋着的坏水,未必就比这张道少。
张道也很意外。
秦浩前两天可是遭遇刺杀。
这个时候,他应有的表现是小心再小心,警惕再警惕。
可秦浩这话回得可不是一般的爽快。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张道就察觉出了不妙。
他总觉得秦浩就在挖坑,而且这个坑似乎早就挖后,就等他往这里头跳……
可是此事事关重大,根本就不是他一个人就能够做得了主,自然也只能长话短说,最终给自己找了一个借口离开。
“王上,这张道估计是在耍阴谋!”
胡才面朝秦浩出声说道:“王上,楚皇肯定不安好心。”
“怎么看都像是黄鼠狼给鸡拜年。”秦浩笑呵呵回道:“可这对于他们是机会,对于我们来说难道就不是机会吗?”
“王上,您的意思?”
胡才虽不是很了解秦浩究竟有何用意。
可胡才是个聪明人,秦浩有秦浩的原则,自己作为臣子,只要不过这条红线,怎么样都可以。
秦浩不想说,胡才也不敢问。
张道离开了王宫后,急冲冲回醉寒楼。
张道很快将这事转告给项楚羽“皇上,臣觉得我们还是就此作罢?”
“作罢?”
项楚羽直接就给张道脸色看“爱卿,可朕所受的屈辱就要一笔勾销不成?你要知道,朕可是天子,天子何曾受过这种奇耻大辱?”
张道唯唯诺诺,声音比蚊子还要小“可他回答得如此爽快,别说皱下眉头,他可是连思考都没有……臣怕有诈?!”
“有诈?”
“或许这是他的心里战术。”
项楚羽继续说道:“他现在巴不得朕夹着尾巴离开。”
“可朕就是丢不起这个人。”
项楚羽都已经把话给说到这份上,张道自然也不敢多说一个字,因为他了解项楚羽的秉性,所以这个时候,他要是继续劝解的话,那么倒霉的肯定是他自己。
项楚羽势在必得,他就是要跟秦浩赌这一把。
“你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