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要不卑职在他的饭菜里头下药?”马通问道。
“下药?”
梁文的脸色不由得一拉,显得无比阴沉。
梁文现在就要秦浩死。
不论是给秦斗交代,或者是自己的私仇,他都要让秦浩死,而且还要他死无葬身之地“记得做得干净一点?”
“大人尽可放心,用的不会是毒药。”马通阴笑着脸回道。
“巴豆?”梁文也笑了。
巴豆这东西不是毒药,就算是验尸都查不出来。
秦浩一听梁文要用巴豆对付自己,他就知道他的用意,上战前都有壮行酒,要是往这酒里下着一定的量,只要当场不闹肚子就行,战场上厮杀那后果可想而知。
有泻药就有止泻药。
止泻药一两黄金,秦浩眼睛都不眨一下,可这速度费用就有点狠,一百两的黄金,简直比抢还更好狠。
……
三天后,梁文借着要为侄子报仇的借口,逼着铁虎要倾巢而出,一举歼灭韩军,这借口倒是挺富有正义色彩。
这种情况下,就必须喝壮行酒。
从元帅到千总人人有份。
喝下壮行酒后,秦浩吃下一颗糖豆大的止泻药,他不信自己斗不过梁文他们这帮乌合之众。
壮行酒一喝,梁文便催促着上战场。
铁牛山是一座居高临下的高山,左侧是一条水流喘急的长河,右侧是一片灌木林,非常的密集,如若秦军从河或者灌木林发动攻势,所需的兵力将是直接攻打铁牛山的两到三倍,而且时间的用时也甚多。
直取铁牛山成为了最有效的战略。
铁牛山远看酷似一头老牛趴在地上牛鼻是最难攻打的一处险地之一,其次便是牛头,凹凸地形,坡道斜度较高,就算用战马冲刺,估计也难以抵达,而且现在还呈现一片光秃秃,连个木桩都没有。
这都是人为砍伐,连个树桩都直接削平。
用滚石或者滚木作为武器,便能达到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一个士卒把守,想要攻下就必须用一百个士卒进行强攻,如若不然便不可能攻下,而且还会损失惨重。
铁牛山的牛头上,韩永城居高临下,正在用军旗给牛鼻上的守军下达指令,作为先锋的秦浩必须冲锋在第一线。
“撤!”
见韩军开始丢滚石或者滚木,秦浩下令后撤。
打起战来,本就不是人人都不怕死。
这怕死的人还是有的,一听到后撤,拼命往回跑,山脚下,滚石滚木能够滚落的地方还是非常的有限,梁文见秦浩作为先锋,刚打就往回撤,立即带兵上前质问道:“王爷?您可别忘记您现在的身份?”
秦浩却直接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监军的权限仅仅是对元帅或者副元帅有用,对于我这个先锋可没用,你似乎有些越权了?”
秦浩这话说得梁文一个劲咬牙切齿,他都能听到梁文的磨牙声。
秦浩用刀面拍了拍梁文那张油腻的大脸说道:“都给我调转马头,给本王再度正面强攻。”
韩永城都看在眼里。
“砰砰……”
“砰砰……”
秦浩一连开了六枪,将正在往下丢滚石滚木的六个韩军士卒给打了下来“给我冲!临阵脱逃者!杀无赦!”
秦浩从马背上一跃而起。
“砰砰……”
“砰砰……”
打算补上的韩军士卒,都被秦浩一一一枪嘣掉,使得秦军一阵卯足劲冲锋下,登上了牛鼻,开始舞动手中的大刀,跟韩军进行厮杀。
“杀!!”
铁豹见状高声喝道,带着三千骑兵快速冲杀上牛鼻。
铁牛山的牛鼻很快厮杀成一片。
战鼓声,号角声,冲锋声,喊杀声,交汇成了交响曲,此时此刻的每一个人,他们或许不是人,他们就像是提线的木偶,没有灵魂,没有思绪,唯有的信念便是杀戮。
……
“啪~”
梁文一个巴掌打在马通的脸上。
梁文甚至用脚狠踹“没用的东西!你是不是收了他什么好处?别忘了你有这今天都是我给的?你居然敢背叛我!”
“没有!”
“大人我真没有!”
马通连连磕着响头说道:“大人,您的救命之恩马通没齿难忘,没有您就没有马通的今天。”
“那为什么他没闹肚子?”
梁文咬牙切齿质问道:“你要是再不承认?别以为我不敢杀你!”
“大人,我真的没有!”
马通磕着响头哭喊道:“小的还怕剂量不够,本来是一克,私底下自作主张用了三克,可那个秦浩为什么没有在战场上闹肚子,小的真的不知道!!”
秦浩带着铁豹缓缓走了进来。
可把在场的人都给吓得够呛。
这可是灭九族的大罪,马通却不是一个恩将仇报的人,居然想要夺刀寻死,被铁豹给拦了下来。
“王爷,我马通一人做事一人当!”马通果断把所有的罪责都给拦了下来,梁文也松了一口气。
“这可是灭九族的大罪?”秦浩问道。
“王爷就算把我马通送往刑部,三司会审,马通也还是这一句话!”马通斩钉截铁回道。
秦浩拍了拍马通的肩膀说道:“马通,从这一刻你已经不再亏欠他,相反是他欠你的,跟本王走吧。”
马通人虽长得五大三粗,但也算识时务者。
或者说,秦浩技高一筹。
马通现在没得选择,正如秦浩那句话,梁文救过他们一家,他现在也还了,而且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