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鲁在。”

“你马上下去准备,通知所有人手,马上准备行动!”张曜灵简短地吩咐道。

“北宫兄,苻生在何时何地继位?”阿鲁并未挪步,张曜灵又转头问北宫堂。

“明天未时开始,苻生就要在苻健死去的西宫正殿举行继位大典。三日后,就要为苻健举行丧礼。”北宫堂也知道到了紧要关头,马上回答道。

“明天你能不能……”张曜灵凑到北宫堂的耳朵上,小声说了几句话。

“公子,真的要这样?”北宫堂有些闪烁不定地看着张曜灵。

“有什么困难吗?”张曜灵问道。

“请公子放心,明天不会有任何问题!”北宫堂忽的一声跪下,朗声答道。

“很好,鲁叔,你先和北宫兄下去商量一下,明天的事情,可就全都靠你们了。”张曜灵吩咐下去,阿鲁和北宫堂应命下去,房间中,就只剩下了张曜灵和北宫雁两个人在。

“明天,还真的很期待呢……”张曜灵走到窗前,站在北宫雁身边,看着遥远的夜空,低声自语道。

这样的一个夜晚,因为张曜灵的一句话,这个长安城中有很多人都没有睡好觉。而在另一个角落,也有同样的一群人,虽然这些人的原因和张曜灵没什么关系,但是。今天晚上,他们同样是一夜没睡。

“王爷,今天一共收拢了两千五百四十三名乱军,现在他们已经被安排到了旁边的别院居住,都已经派人监管了起来,保证万无一失!”在张曜灵白天曾经靠近的苻坚的东海王府,白天在大街上忙碌着收拢乱军的吕婆楼,此刻正在向一名男子汇报道。

“万无一失?真的有万无一失吗?”那名男子,就是秘密返京的苻坚。只不过此刻他还是没有换回他的本来装扮,一身的小兵打扮,猛一看,还真认不出他来。

“王爷,毋须担心,这些乱军不过是我们为了有备无患,为我们的壮举多增加一些筹码而已。就算他们不可用,也不会为我们增添什么麻烦的。我们的胜算,还是很大的。”房间里不只是有两个人,在这间房子里坐着的,足足有七八人,其中一人这样说道。

“我不是在担心这些乱军,他们今天虽然在城里搞出了很多乱子,但是他们不过是一群失去了领导的残兵败将,如今被我们掌控了,就不会也不敢出什么乱子。我只是觉得,今天我们这么大胆地收拢乱军,只怕……暴露了我们的行踪啊!”苻坚仰首叹道,从一入夜,他就觉得自己的心里有些心烦意乱。不知怎的,本来已经反复斟酌了很多遍,早就觉得没有一丝纰漏的计划,他却忽然有了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暴露是难免的,只是现在长安城里的所有军队,不过是那四千御林军而已。我们现在已经有了两千名死士,再加上那两千多乱军,对付那些养尊处优的御林军,不成问题。”一名黑脸武将站了出来,大声说道,对那些御林军,他可是很有些轻蔑。

可不是吗?就今天苻菁的那些杂牌军,那些御林军倚靠着皇城的高墙,居然还没有打垮那些人。要不是苻健意外现身,真不知道,这场叛乱要发展到什么情况呢!

“王爷,就算是那四千御林军,也并不是铁板一块。支持苻柳和支持苻生的,已经分成了两派。对付别人的时候,这些御林军还可以一致对外。但是现在,苻健已经死了,明天苻生就要继位了。要是不在这个时候动手,只怕他们就再也没有机会了。所以明天,我们面对的不是四千御林军,而是自相残杀之后,所剩下的残兵败将而已。”有一名文士模样的中年男子站了起来,捋着自己的胡须说道。

“王爷,现在大家都是唯你的马首是瞻,要注意你的言行!”头发已经花白的宋先生走到苻坚身边,贴在他的耳边悄声说道。

这一句话虽然语调很轻,除了苻坚旁人都没听到。但却像是一个炸雷一般,一下子把苻坚有些焦躁的心,给惊醒了。

我这是怎么了?眼下是一个天赐良机,自己已经把一切都计划好了,还有什么好担心的?这些人都是自己的心腹,自己这个主公不但心思不定,而且居然还需要靠自己的手下给自己打气,岂不是很荒谬?

苻坚的额头渗出了冷汗,他淡淡地瞥了在场的众人一眼,果然发现有几人的神色中,出现了和自己刚才一样的惴惴不安,显然自己的情绪影响到了他们。

“我担心的不是这些,我只是在想,明天事成之后,该对苻柳和苻生,怎么处置呢?”苻坚暗道好险,不着痕迹地岔开话题,果然引开了众人的注意力。

“对他们这些人还有什么好说的?直接一刀砍了,一了百了,什么事都没了!”那名黑脸武将站起来,粗声粗气地说道。

“胡说八道!那都是先帝之子,我们本来就是名不正言不顺,要是再杀了他们两个,岂不是落人口实?如何面对天下人的悠悠之口?依我看来,还是将太子苻生暂时软禁,待日后局面稳定之后,再行定夺。而对于那个苻柳吗?就把罪名推给他好了,就说他犯上作乱,同样软禁,这样还能示人以仁慈。”那名文士捋着自己的胡须,只不过从他那瘦弱的身躯里说出来的话,却让刚才那名粗豪的黑脸武将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自己只是一刀砍了他们,一刀就痛快了。结果这家伙居然想出了软禁的把戏,对于这些站在权力巅峰的人来说,比杀了他们还要痛苦得多了。尤其是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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