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离见她乱得像鸡窝的头道“你确定这是你梳了许久的头发?”
司徒沐面上一红,她的发髻从来都是紫竹帮她盘的。
紫竹不在的时候她通常都是挽起来,但上次换男装时,她将簪子忘在驿站了,这几日她一直都这样,也就习惯了。
“大梨子,东临皇上派来的使臣还有两日才到,你这两日仍需装病知道吗?”
凤离见她一脸正色的样子低声道“我知道了,只是隔墙有耳,你治好了我的消息终究是瞒不了多久的?”
司徒沐起身将窗户关严实,她虽肃清了他体内的血毒,但血毒毕竟跟随他多年,身子还要好生调养一段日子,方能如常人一般。
“大梨子,有件事我一直未告诉你,你的血毒似乎与东临皇后有关?”司徒沐这般费力治好凤离除了与他是好友外。
还有一个原因便是,东临皇性格阴郁,野心庞大。
东临太子比起他父亲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若将东临交给太子,东临百姓必定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然凤离不一样,他才高八斗,有经世之才,且他不喜争斗。
这样萧莫璃复国便能减少最大的一个阻碍。
凤离唇角微后露出了一个嘲讽的笑“小乞丐,给我下血毒的人又岂止皇后一人,若非那人受意,皇后就是有胆子也没那个心去做。”
司徒沐见他勾起的嘲讽的笑,凤离的血毒是从娘胎里带来的,娘胎,莫非....
凤离见她一双眸子吃惊的望着自己,他的小乞丐果然聪颖。
“你打算如何?”
“自然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那一刻,司徒沐从他眼中看到了杀意,那是之前从未在他身上出现过的。
“小乞丐,等他们来了以后,你便尽快回建宁吧!”东临即将有一场腥风血雨,他不愿他的小乞丐牵扯其中。
这些年他一直苦熬着,除了为了小乞丐,还有一个原因,便是复仇。
他要问问那坐在龙椅上的人,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他?
为什么要这般对他的母妃,他的母妃直到死的那一刻都不相信是枕边人为自己下的毒!
“大梨子,此药给你,无色无味。”司徒沐自袖中摸出一青色瓷瓶,递给他道。
“我等天黑以后,便会离开八皇子府,我不在的这几日一定要当心。”司徒沐又从袖中摸出金针。
“好,你快出去吧!待得太久会让人起疑的。”凤离瞥见手中金针闪着的淡淡暗芒,他知道这上面粹了剧毒。
司徒沐前脚刚走,屋内便凭空出现了一名黑衣人。
“知道怎么做吗?”若司徒沐在此的话一定会诧异,因为凤离的声音完全没有往日的温润,满是清冷。
“是”凤离打开紧闭的窗户,瞥见司徒沐手中正端着托盘往昨日那人的房中走去。
皇后送了他这么大一份礼,他若不还一份礼过去,岂不是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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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沐推开紧闭的房门,发现床上空无一人,她正欲询问隐,却见窗边的软榻上斜躺着一人。
她走近一看,发现萧莫璃手中握着书睡着了。
司徒沐轻手轻脚的关上窗户,正欲抽走他手间的书,却见萧莫璃猛得一睁眼,桃花眼里还带着刚睡醒的迷蒙。
萧莫璃睡梦中察觉有人靠近,正欲出手,却闻到了熟悉的兰花香气。
一睁眼,便看见司徒沐正俯下身子,她的手还握着自己的手中的书。
萧莫璃将书往她手中一送,快速从软榻上站了起来。
“你从八皇子那里回来了?”言闭转身往桌子的方向而去。
看着桌上的两碗白粥和小菜,他以为她入了八皇子那里就不会来了。
司徒沐随手将书仍在软榻上,行道桌边。见萧莫璃见着桌前的白粥小菜,眉头微皱。
“殿下,你昨夜喝醉了。现在只能吃这些。”司徒沐将白粥和小菜端了出来,然后径直坐在一旁吃了起来。
萧莫璃瞥见她白嫩的手握着青瓷勺子,不断地搅动着白粥。
却是一口都未吃,他伸手夹了一筷子菜到她碗里低声道“八皇子都醒了,你为何还是愁眉不展?”
“你怎么知道!”司徒沐今早去看凤离时,才知道他已经醒了,萧莫璃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是如何知道的吗?
萧莫璃瞥见她满脸震惊的望着自己,他能说昨日她扶自己回房时,他看了她身后的凤离吗?
“猜的,前几日你送早膳时眉头紧锁,今日比往日送早膳的时间延后了不少,且你虽眉头紧皱。脸上却并无担忧之色。”萧莫璃说完后舀了一勺白粥,放在嘴中慢条斯理的吃着。
“你还记得我们来的第二日吗?东临皇一下朝便换了身衣服过来了。”司徒沐本想含蓄的说,却不想萧莫璃一句话差点让她将口中的白粥吐出来。
“八皇子的毒和东临皇有关?”
“殿下是如何得知的?”为了防止萧莫璃在语出惊人,司徒沐快速将白粥喝完,睁着一双眼睛望着他。
萧莫璃将口中的白粥咽了下去,见她眸子里满是求知的眼神。
“你曾说八皇子的毒乃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你之前说毒是皇后下的,我们来的第二日东临皇上便来了,且话中并无对八皇子的关切之意....”萧莫璃将碗筷放进托盘,隐凭空出现,端着托盘出去了。
“虎毒尚且不食子,东临皇帝心也太狠了吧!”司徒沐拿起桌上的茶壶,斟了两杯茶递了一杯给萧莫璃。
“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