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沐醒来已经是第二日了,伸出右手探上手腕,她的脉象已经平稳了。
拿过一旁的衣物穿上,司徒沐推门而出,眼前突然出现的强光,她下意识的抬手挡了了下。
她将眼睛闭上在睁开,反复几次才将手拿下来,难怪她觉得刺眼,现在已是日上三竿了。
“怎么只有你一人?”司徒沐看着院子里只有萧莫璃不解道。
“紫竹她们在收拾东西”萧莫璃放下碗筷一双眸子盯着她。
司徒沐行道石桌旁坐了下来,拿起另一碗白粥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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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我不在的这段时间,无忧谷便交给你了。”司徒沐看着身前的人道。
“好,你此去注意安全。”她这一去,只怕在回来时便是用另一个名字了。
司徒沐坐在马车上,轻掀开车帘的一角,看着渐渐远去的景物。
知道她是司徒沐又是无忧的。除了萧莫璃便是那人,那人兜这么大一圈到底是为了什么?
“如烟,司徒小姐不是许久未有消息了吗?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建宁?”多年来她一直同父兄有书信的往来,怎么会被人轻易所骗呢?
柳如烟似乎也叹了口气道“具体的情况我也不知,我只知道司徒小姐是景王带回来的。”
司徒沐回到建宁后,景王爷第一时间将她送回了将军府。
对于太子殿下退婚一事她全然不知,并且宣称之前出现的她是假的。
那人是冒充的,司徒将军起先不相信,后来司徒沐拿出她师傅的亲笔书信,和这些年的书信往来,才知道自己被先前那人骗了。
“景王爷是谁?”司徒沐不常在建宁,并不识得景王是谁?
“景王名唤萧景明,是我的六弟。他自幼身子羸弱,十六岁生辰那日,父皇赐了他一块封地。每年中秋节到春节这段时间他会建宁。”萧莫璃执着茶壶面色平静的说着。
不知是不是司徒沐的错觉,她从他的语气中似乎听出了嘲讽之意。
直到进了建宁城,司徒沐让紫竹跟着自己,紫陌带着紫兰和紫木回驿馆。
萧莫璃让三水帮紫陌搬东西,让隐在暗处的暗卫将柳如烟送回了丞相府。
待马车从新驶进官道,司徒沐满是不解“紫陌她们自己可以搬的,璃王殿下又何必大材小用。”
“你竟看不出吗?”
“看出什么?”
“没什么”
接着便是一路沉默,直到车外传来大金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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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沐望着着一身明黄色里衣,躺在龙床上的人。
他嘴唇鲜红如血,脉象忽快忽慢,全身如架在火上烤过一般滚烫。
四肢却如坠冰窖一般,一时之间这是什么毒她也无法诊断出来。
司徒沐一走出皇帝寝宫,便被人挡住“无忧,皇上究竟中了何毒?”
“无忧谷主,圣上身体如何了?他什么时候会醒?”
司徒沐望着握着自己手着一身绯色宫装的淑妃,几月不见。淑妃似乎圆润了不少。
在看向另一旁着暗红色长袍的保养得体的妇人,想来这人便是太后了。
“回太后,不知可否宣之前替圣上诊断的太医过来,皇上病发突然,一时之间民女诊断不出圣上究竟中的何毒?”司徒沐行了行礼低声道。
太后面色微沉道“哀家只给你三日,三日我定要看见皇上的身体有起色。否则,哀家便让整个无忧谷为你陪葬。”
紫竹听见这句话就要出手,身旁的大金手疾眼快的握着她的手,悄悄的退了出去。
“是”司徒沐跪下道,眼角瞥见太后远去的衣摆,缓缓抬起头。
“璃王殿下可否带我去太医院?”司徒沐起身对着一旁萧莫璃道。
“好”
司徒沐又折回内室,拿出银针,扎破他的手,挤出几滴血。
用瓷瓶小心的装着,放进怀中,退了出去。
“淑妃娘娘,明日我会再来,这期间一切都按照之前太医的方法给圣上用药。”
淑妃握着她的手柔声道“好,无忧谷主,你一定要救皇上。”
司徒沐不着痕迹的抽出手道“淑妃娘娘客气了,这本是臣分内之事。”
司徒沐走出大殿,看着立在一旁的紫竹“紫竹,你方才想做什么?”
紫竹跟着司徒沐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她这般生气。
“小姐,那人说要整个无忧谷为你陪葬,我....”紫竹知道,若非方才大金出手快。
她此刻说不定已经身首异处了。
“璃王殿下,今日之事我很抱歉,我的丫鬟被我宠坏了。”司徒沐侧身对着萧莫璃行了一个大礼。
“举手之劳罢了!”萧莫璃低声道。
司徒沐望了紫竹一眼“殿下可知这建宁城内可有教人规矩的嬷嬷?”
萧莫璃瞥了她一眼道“我府中恰好有教习嬷嬷,不若先借你了。”
“多谢殿下了。”自相识以来,自己就一直在欠他的人情,这样下去她要如何能还清!
“不知嬷嬷何时有空?”如今唯一能救父亲的办法,便是救回皇上,戳穿假冒她身份的人。
只是这样一来,短期之内她怕是不能离开建宁了。
“明日我命人将嬷嬷送去驿馆。”萧莫璃拉着她往前而去。
驿馆并非住着她一人这样不行,并非紫竹她们需要学习,就连自己亦要学。
“殿下,驿馆终究不是我一人住。还是我们去璃王府吧!”
萧莫璃的前行的步子突然一顿,侧头看向一旁的司徒沐。
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