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你对丽妃娘娘这般宠,究竟是因为爱她呢?还是因为她的容貌和母妃一模一样。
你对她好,便像是对母妃好一般。”萧莫璃冷声看着眼前的萧黎。
“啪”清脆的巴掌身响彻在安静的璃宫内,萧黎望着萧莫璃白嫩的面庞上浮现的五个手指印。
“璃儿...”萧黎的眸子里有了丝丝泪光,望着自己颤抖的手。
他做了什么?萧莫璃长这么大,他的喜乐重来都是不表现在脸上的。
小的时候他无论受了多大的委屈或则练箭吃了多大嗯苦头,从来都是一声不吭。
什么都不说说,如今他表现的这么明确,他是不是真的做得过了。
“璃儿,我是爱你母妃的,那时你尚未出生什么都不懂,你不要听信坊间的谣言。”萧黎握住萧莫璃的手,伸手扶上他面上的红痕满脸都是心疼“疼不疼!”
萧莫璃猛然推开他的手,自袖中抽出一个类似账本一样的东西给他到。
“若不是我无意发现母妃的这本日志,我都不会知道你骗了我这么多年。你的爱真廉价。”然后便甩了甩袖中子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正好和刚进门的杜公公撞在了一起,杜公公正欲说,是哪个不长眼的撞了他,迎面却瞥见了萧莫璃满脸的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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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沐望见满脸泪痕的萧莫璃也是吃了一惊,一时之间,三人都愣在了原地。
最终还是萧黎先回神对一侧的司徒沐道“司徒小姐,拜托你一定要治好她”
司徒沐听见拜托时也是愣了一瞬,从来没有一个皇帝对她说拜托了。
瞥见萧莫璃,却见他满脸嘲讽的望着萧黎“臣女必定尽力而为”
言必便快速的进了内室,入目所见一面色苍白的女子,正躺在床上。
她一身雪白色的宫装,已经被鲜血染红,司徒沐立即走了过去。
想来这女子便是丽妃了,她腿间的箭伤已经被处理了。
“司徒小姐,丽妃娘娘腿上的伤臣等已经处理好了,现在最重要的便是心口的伤?”新任的医院院首,满面愁容的盯着司徒沐。
李太医一个月前辞官回了家乡,他便被升为了太医院的院首。
这一个多月以来皇宫中的娘娘们与并未有任何事,他提心吊胆了一个月,没有任何事情发生。
刚将心放进肚子里便出了这种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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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沐探上丽妃的手腕,发现她的脉象虚弱但却并没有因为心口的箭伤而时断时续。
这就是说,心口的伤只是个障眼法,联想到萧莫璃今日的样子,这是萧莫璃的计吗?
思及此“封太医,你备好纱布,换几个宫女进来。”
“是”
“你们几个,一会用纱布按在丽妃娘娘心口的位置上。”司徒沐指挥着宫女将纱布按在丽妃的心口。
“你,去找把剪树枝的剪刀过来?”她对着另一个宫女道。
“是”宫女立即起身去拿了一把剪刀,递给司徒沐。
司徒沐伸手接过,她小心的剪去了一大部分箭身,只剩了剪头连带着的一小节的箭身。
“你,握住丽妃娘娘心口的箭。”司徒沐将自己身前的宫女拉了过来,让她站在丽妃床侧用纱布握住丽妃心口剩余的箭身。
小宫女何时见过这种场面,早先皇上打璃王殿下的那一巴掌便将她吓着了。
握着箭的手不受控制的抖着,司徒沐见好不容易止住的血又有流的趋势。
当下便不再犹豫,脱去鞋子,上了床,将床榻上的丽妃娘娘扶了起来。
右手触到她后背接近心口的位置对一旁的宫女道“小宫女,你别怕,抬起头眼睛望着我。”
小宫女听话嗯抬起头,一双水眸死死的望着司徒沐,司徒沐一边宽慰她一边查看。
“小宫女,没事的,你别怕。”然后右手运起内力,将那箭身给逼了出去。
新任院首见箭已经拔了出来,悬在心口的大石总算是落了下去。
“司徒小姐,这是上好的金疮药,我等再此着实不便。”然后便领着房内剩余的太医走了出去。
司徒沐拿过金疮药,替丽妃上了药,又接过宫女递来的纱布,替丽妃包扎好。
“这几日丽妃的伤口切记不要碰水。”她对着一名相对比较镇定的宫女道。
“是”那宫女端过一侧的铜盆递给司徒沐道“小姐,洗洗手吧!”
司徒沐这才发现,自己的手上满是丽妃娘娘的血。
她洗干净了手,这才走出了内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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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殿内,萧莫璃手中正握着一杯茶,建宁帝坐在他身侧,双手捧着一本什么在看。
司徒沐走近才发现,那正是先前璃妃的日志。
“皇上,丽妃娘娘已经无爱了,但她失血过多还需好生调养。”司徒沐话刚说话,便见萧黎抬起了头。
眸子里还有淡淡的水光“今日辛苦司徒小姐了,明日及笄礼将军府没有打算大办。
朕明日便命人将礼物送至将军府。”
司徒沐行了行礼道“臣女谢皇上。”
萧黎瞥向一侧的萧莫璃正欲说话,萧莫璃只是淡淡的望了他一眼。
便上前牵着司徒沐的手往殿外走去,眼看便要走出璃宫,却在门前停了一会儿阿狸道“她在像母妃,也不是母妃。”
言闭便转身离去,萧黎网望着他的背影苦笑道,是啊!丽妃在像她,终究却不是她。
这么些年,他终是错了,寻了那么多像她的人,他似乎已经忘记她长什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