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贯忠打下莫州城之后并未停下前进的脚步,而是率领大军向瓦桥关方向疾行。
杜昱给他的地图每天都要研究,结合遇到的情况和探马的情报,他不断的在上面进行修改,时不时的还要在地图旁加上备注。
好在他是个全才,天文地理无所不知,对各个方面都有涉猎,不会像林冲和鲁达那帮粗人那样只会打打杀杀。
随着越来越深入辽国的境内,遇到的小规模骚扰一日胜过一日,倒不是什么辽国的正规军,就是那些契丹的地主贵族的私人武装。
其实对大军没什么大的影响,就是偶尔一小撮人在隐蔽之处放一放冷箭令人烦不胜烦。好在他临行之前从杜昱那里要来了解珍和解宝兄弟。
两头蛇解珍和双尾蝎解宝是登州的猎户出身,本身就十分擅长在山林之中穿梭打猎,他们的本事可不能小瞧,那可是敢上山打虎的存在。
要知道武松打虎那是他自己喝大了,若是清醒他是不敢过景阳冈去老虎那找晦气。而解珍和解宝不一样,他们是在登州知府的逼迫下主动去山上捉老虎。
不管是不是被逼这份勇气可做不得假,而且他们也成功了。甭管说是不是用了陷阱和药箭,至少穿山越岭,捕兔逐鹿的本事是实打实的。
面对大军遇到的小规模骚扰,尤其是发生在山林附近的次数,许贯忠便让兄弟二人各带一支三百人的小队,专门在行军路线上巡查。
这二位兄弟也确实争气,几次遭遇战下来斩杀不少宵小之徒,震慑了沿途的辽国人,使得那些契丹人再也不敢接近大军。
大军行进的速度很快,每天将近五十里的急行军强度很大,若不是梁山军多是经过专业训练又在物资供给上非常充足,光是累就把这些兵丁累垮了。
许贯忠心知不能耽搁太久,他们连下两座州城,估计辽国上下早就知道了这个消息。那怕是为了赋税,辽国人也必定来救,这样留给他的时间就不多了,他必须在敌人援军到来之前拿下瓦桥关占据白沟河边的桥头堡。
五天之后他们终于来到瓦桥关附近,看样子辽国方面的援军尚未到达,他松了口气立刻下令安营扎寨。
大军扎下连营,便开始休息调整状态,而许贯忠为了保险起见,让鲁达和王骥每天都亲自带人巡营。
七万多大军,如果发生营啸后果不堪设想,尤其是他们还带着不少炮灰部队,那些人没有经过多少军事训练,而且生活也处在高压之中很容易发生意外,对这一点许贯忠格外注意。
为了防范敌人可能随时到来的援军,他更是将探马撒出去二三十里之远。
就统领军队这个角度来说,稳扎稳打又不拘小节的许贯忠比梁山泊那些英雄好汉更有价值,杜昱得到他当真是运道极佳。
梁山军一连休整三天,兵丁们恢复了七八成。这个时候许贯忠再也坐不住了,时间不等人早点拿下瓦桥关早点安心,于是他就在大营之中擂鼓聚将准备攻城。
再说瓦桥关的守军,他们早就得知有一支‘宋军’攻入辽国境内,而且一来就攻破瀛洲城,向莫州方向进军。
都不用研究地图,心里门清这行军路线就是冲着涿州和幽州去的,而想要攻打两州瓦桥关就是必经之地。
因此瓦桥关的守将耶律高早就做好准备,现在辽国上下集中全部力量应付金国的大军,能动用的骑兵都被调到了上京临潢府,导致他们这些领兵的将军只能依城而守,失去了契丹人擅长野战运动战的优势。
其实这也是为什么许贯忠的大军连连得手却并未遇到强力抵抗的原因,没有了马匹的契丹人在步战上还不一定有大宋的官军给力。
而失去野战的优势,辽国人在军队人数上又无法和梁山军相比,出城打绞杀战太吃亏,就只能依托城墙进行不那么擅长的守城战。
耶律高想到‘宋军’可能会来的比较快,但他没想到敌人竟然来得这么快,以为瀛洲不行还有莫州怎么也能等到朝廷援军的到来,如今一看只能咬牙坚持,希望朝廷上下早做反应。
他听过报告,莫州城沦陷时有人跑了出来,知道‘宋军’不知用的什么妖法一下子竟把城门弄塌,为了保险起见,他干脆命人把城门用土石堆堵死,以免重蹈萧通的覆辙。
双方都做好了战斗准备,战争一触即发。
许贯忠并未耽搁时间,开完战前会议的第二天就早早起床,吃过战饭之后便披挂整齐亲率大军前来攻城。
有了前几次成功的经验,他并未改变作战方针,还是令王骥在后面押阵逼着辽国的降卒搭云梯去怕瓦桥关的城墙。
瓦桥关毕竟不是城市,它只是一座军事要塞,相对来说面积比较小,但作为军事城池它的防御功能更为强大,城墙又高又厚比起大宋境内的州府大城也不差。
更难对付的是,驻守在瓦桥关的辽国军队也是职业军人,不是之前瀛洲城和莫州城的军队掺杂近半的杂兵。
所以一开始战斗就进入到白热化的程度,梁山军驱赶的那些炮灰很快就被打退了回来。
王骥震怒连连砍杀数十人才震慑住那些降卒,看着后面虎视眈眈的‘宋兵’,那些炮灰终于明白现在往后退是必死无疑,往前冲或许还能博得一线生机。
在犹豫了一会之后,他们在梁山军的逼迫下又开始向瓦桥关的城墙冲了过去。不过这次并不是只有他们,王骥派出手下三个百人队也顶着盾牌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