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看得津津有味,她今天是遇到了一件非常有趣的事了。
“大家停一停!听我说!”开始说话的那名巡卫拔出了手中的大刀,粗着脖子大喝了一声。
众人见他拔刀,倏的一下子停下了叫嚷,一个个脸露惊惧之色。
“你……你想行凶杀人吗?”青年看着那巡卫手中的大刀,战战兢兢地问。
“周队……周队长请将刀收起来吧!刀剑无眼哪!”一位胆小的巡卫凑上去,对那拔刀的人颤抖的说。
“我是执法者,怎么敢杀人啊?”那位对群众们拔刀相向的周队长拉着脸,将手上的刀放了下来,又大声道:“我方才拔刀,只是想让大家安静下来,请大家听我说。”
“酒坛是你们弄碎的,你们还想说什么?”老伯含着泪,不甘心的道。
“对呀!你们砸破了人家的酒坛,就得赔钱。”群从中有人出来说公道话了。
“是啊,今天你们除非赔了钱,否则别想走。”又有人接着嚷。
接着众人纷纷走了出来,都看不过眼这些巡卫的霸道。
“你们安静!”那周队长粗着嗓子大喝一声,他已被这些人吵得焦头烂额,见众人渐渐安静下来,他又缓声道:“我是想问这位老伯,这一坛酒,须赔偿多少钱?”
这一问,就是承认了酒坛是他们砸坏的,他们想赔钱了。
众人将目光全集中在那老者的身上。
老者显得有些迷糊,沉吟道:“这个……这个老朽也没作估计,老朽一生卖酒,当初花了一百两银子买来极品滇中红酒,在老朽女儿出一时便埋在了地下,从来不舍得挖出来喝,更不舍得卖人。女儿出嫁时,老朽都不舍得将它挖出来,直到最近,老朽店铺周转不灵,迫不得已才将它挖出来想卖些银钱,想不到竟被这些巡卫给毁了。”
老人越说越痛心,眼泪如水般哗哗地往下流,一张布满皱纹的脸瞬间被水浸透。
看得围观的人同情心大起。
“老伯你倒是说这酒值多少钱啊!”周队长无奈地说。
“是啊,你倒是说这酒到底值多少钱,让他们赔你便是。”群众中有人说道。
“是啊!大家都帮咱们了,爹你将钱算清楚了,我们快点回家吧!”青年人也急催着父亲说话。
老者眯着一双浑浊充满泪花的双眼,低头思虑了好一会,才抬头说:“一百两是当初这酒的本钱,这其中还有三十年的心血,这大概就要五百两银子了。”
“一坛酒竟值这么多钱?”人群中发出一阵低呼。
五百两银子,五个巡卫要每人赔一百两。
五个巡卫惊恐地瞪大了眼睛。
那周队长呐呐地说:“老伯,我们每月只有五两银子的月俸,如果让我们每人赔一百两,那可要了我们的命啊!这钱可否少算一些?”
“是啊,我们没这么多钱啊!老伯将钱算少一些吧!”其他巡卫也愁眉苦脸地哀求道。
“这个……”老者为难地想了想,沉吟道:“既然这样,我也卖各位巡卫大爷们一个人情,那些心血什么的就少算一些,便只算三百两银子吧!”
“老伯真是善良啊!竟然少算了这么多钱。”
“是啊,你们还不快多谢老伯的仁善之心?”
围观的众人见这老者将价钱降了这么多,都纷纷出言赞扬。
“多谢老伯。”五位巡卫一起朝老者感激地致谢。
虽然他们还是得赔钱,但砸坏东西要赔钱这是天经地义之事,况且人家已经将价钱降低了这么多,他们心中还是感激的。
“哈哈!哈哈哈!一群无知之辈。”银铃般的声音突兀地响在一群赞扬之声中,令众人不由自主地望了过去。
琉璃见众人都转头看着自己,更是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指着他们笑的眼泪汪汪。
“姑娘你说谁无知?”周队长不满地问,眼中带一丝怒意。
“小姑娘走开吧!别乱说话了。”青年人本着息事宁人的态度,对琉璃轻轻挥了挥手。
琉璃张着一双无邪的大眼睛,极纯洁的对青年人微微一笑:“我说的不是你。”
“那你说谁?”青年人跟着问。
“我说的是。”琉璃将纤纤的小手往巡卫们指了过去,一脸认真又天真的说:“他们啊!”
“什么?小姑娘休要胡说八道!”周队长怒道。
众巡卫一起怒冲冲的瞪着琉璃。
这些巡卫们本来无端被要了这么多钱,心中窝火,但理亏在自己,只好将这火压住,可琉璃却说他们无知,这无异于点着了一根导火线,让他们的火气瞬间升腾了好几倍。
琉璃好像看不到这些怒目而视,慢悠悠地拉着红马,迈进了人群的包围圈中。
将马僵递到周队长面前,琉璃说:“那酒钱不用你付,你帮我拉一下马如何?”
周队长愤怒的脸色顿时变得惊愣:“什么?你要帮我付酒钱?”
“你看我像付不起的人吗?”琉璃骄傲地微翘着小嘴。
周队长上下打量着琉璃,见她穿着名贵,头上梳的发式虽然简单,却戴着一枝镶着红宝石的金簪,他是识货人,一见就知这金簪价值不菲。
琉璃将马僵塞到盯着自己发呆的周队长手中,不紧不慢地绕着马车周围看来看去。
“你在看什么?”老者张着浑浊的眼睛,来回打量着琉璃。
“我在看,这车下会不会有什么蹊跷,令人一走上去,会来的回晃动着,这车霜里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