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苗在一边安抚着说:“成亲的规矩的确是这样的,太子妃你还是忍一忍吧!”
什么规矩啊?还让人饿的?
“咕!咕!”琉璃肚子叫了起来,她摸了摸肚子叹道:“肚子呀肚子,你再叫我可得跑出去找东西吃啦!听说外面大摆宴席,桌上的东西可丰富了。”
喜娘吓了一跳,慌忙道:“太子妃不可出去呀!”又指着众丫鬟道:“人们快过来阻止太子妃出去。”
众丫鬟战战兢兢地想跑上去拉住琉璃,被琉璃的广华散步一甩,人已在房门前。
“嘻嘻,要玩吗?来呀!”琉璃笑嘻嘻地一脚踩在门槛上。
“哎呀,不可!不可呀!”喜娘急的满头是汗:“我让小絮偷偷取些饭菜过来便是。”
喜娘是明白人,知道这位太子妃可是个不管规矩的人,这一跑出去丢脸不说,若被皇上皇后怪罪下来,她这个喜娘吃不了兜着走。
琉璃就这样在新房里大吃大喝了一顿。
喜娘欲哭无泪,她当喜娘无数次,还真没见过这么不懂规矩这么乱来的主。
琉璃吃饱喝足后,就在房内一边和婢女喜娘们聊天,一边等着南宫弈过来喝合卺酒。
婢女和喜娘见她这么乱来,本以为她是位难惹的主,想不到一聊天,这才发现这主天真烂温,真的是个什么都不懂的主,当下对她的好感升温,话也说多了一些。
从婢女们的话中得知,小絮十九岁,在这群丫鬟中年纪比较大,是太子府中派过来的主事丫鬟,其他三位,是房中粗使丫鬟。
夜越来越深,南宫弈还没有过来,她忍不住让小絮到外面打听打听,怕南宫弈要是喝醉了酒,随便趴在哪里睡觉了,白白错过了与她的洞房花烛夜。
虽然她不觉得洞房花烛夜有什么特别的,不就是喝喝什么合卺酒,掀掀红盖头之类的,但戏本子里写了,洞房花烛夜,良宵美景时,那便权当是一个良宵吧!
小絮带来的消息让她大吃一惊,侧妃饿晕在床,太子已在侧妃房中。
周若莹会饿晕在床上?琉璃一个字也不信,这定是周若莹想与南宫弈共渡洞房花烛耍的伎俩。
不行,不能让周若莹得逞。
琉璃赶紧问了小絮周若莹住于何处,小絮说:“周侧妃的寝室在府中东南方雅恩阁。”
琉璃听了,撩起大红嫁衣外往跑。
“太子妃,你去哪啊?”
“不能出去啊?”
“给我拦住她啊?”
身后传来喜娘和婢女们的叫声,琉璃一边跑,一边头也不回地道:“我去将弈抢回来。”
一路上遇到不少人,见她身穿大红嫁衣满府跑,很诧异地望着她,有些人听到追过来的婢女说这是太子妃要跑侧妃房中抢太子,都有些忍俊不禁,不过也没人帮忙追赶,更不敢看这热闹,因为谁也不想惹事上身。
琉璃一路跑的畅通无阻,路上还问了一个家奴雅思阁的具体位置,那农奴还老实地为她指了指方向。
她就这样一路顺畅地跑到了周若莹的雅思阁。
“站住,你是谁?”阁内回廊站着的喜娘大声喝道。她身边站着的几位婢女也一个个戒备地瞪着琉璃。
“我是今日过门的太子妃。”琉璃想也不想地说,双目往回廊中的房门扫过去,见一房门挂彩犹为艳丽,心想这里面应是主人房了。
回身对周若莹的喜娘婢女和刚追上来气喘吁吁的喜娘和婢女瞪了一眼:“你们别拦我。”说完朝那道房门飞快地窜了过去,“澎”一声,琉璃猛地推开了雅思阁主人房的大门。
“何人……”南宫弈冷厉的声音在看到琉璃后戛然而止。
此时南宫弈正坐在一张大床前,床中半躺着一位身穿大红嫁衣的女子,这女子此时正在婢女的侍候下小口喝粥。
见到琉璃进来后,这女子和婢女都抬头愕然朝琉璃望了过来,正是周若莹和上次找琉璃送钱的女。
“啊?琉璃你……你又想来节外生枝?”周若莹见到琉璃,眼中闪过一阵慌乱,但很快又镇定了下来。
“你如此撞进房来,成何体统?还不赶快回房去。”南宫弈很快镇定了下来,沉声对琉璃喝道。
撞进新房,的确不成体统。
琉璃没回房,慢慢踱了过去,朝他们莞尔一笑:“你们放心,我不是来闹事的,听闻今日侧妃饿晕,我这太子妃过来关心问候一声,还需不需要帮忙啊?”
“什么?你……你是太子妃?”周若莹倏地张大了又眼,难以置信地问, 见琉璃点头,周若莹又朝南宫弈望去,见南宫弈也向她点了点头,她本来很自信的一颗心,瞬间犹如压下了一块大石头。
周若莹又将目光移到琉璃身上,疑惑地问:“你不是琉璃吗?怎么会是范小薰?” 她早就打听了,太子之妃范小薰是一个木讷懦弱的女子,她已想好了一千种法子,让这个范小薰不受宠爱,让南宫弈专宠于她,待时机成熟后,便除去这范小薰登上太子妃甚至皇后之位。可范小薰怎么变成了南宫弈从前的爱人琉璃?
琉璃对她耸了耸肩,笑嘻嘻的反问道:“范小薰为什么不能是琉璃?”
“你……你……不可能的,她根本不是范小薰,太子殿下,她不是。”周若莹喃喃道,烦燥中一把推开了婢女伸过来要安抚她的手。
如果范小薰是那个让她丢掉一百两银子和价值千金水晶项链的琉璃,那她便要认真对待这个情敌。
南宫弈并不知道琉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