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千万不要让那废后生下孩子,不要让那废后凭着孩子重获皇上的宠爱,不要让那废后再次压在你的头上作威作福。”贤太妃一字一句的教导道。
“姑母的话若莹全记下了”周若莹哭道。
就算贤太妃不说,周若莹也知道绝对不能让琉璃的孩子出生。
“这才是我的好侄女。”贤太妃笑了笑,脸上带着悲绝的凄凉。
房门突然被推开,一排太监走了进来。
其中一位老太监上前,对周若莹道:“我们奉旨前来行刑,还请周贵妃出去吧!”
“姑母!”周若莹忍不住哭着往前冲,想扑到贤太妃身上。
可没等她扑过去,却被两位身形高大的太监挡住。
“周贵妃请跟他们出去吧!”那老太监平淡的向那两位高大太监挥了挥手,那两位太监立刻拉着周若莹往外走。
周若莹再也顾不得仪态,挣扎着对着贤太妃凄惨的哭叫道:“姑母……”
可任她怎么挣扎,还是被两位太监拉出了房外。
房外的春草迎了上来,将哭泣不停的周若莹抱在了怀中,跟着她一起放声大哭。
那位跟着贤太妃陪嫁的嬷嬷,朝着房门跪了下去,泪流满面:“太妃娘娘……”
哭了不久,房门终于开了,老太监领着一排太监走了出来。
周若莹很快看到老太监身后那被四位太监抬着的贤太妃尸体。
周若莹哭叫着又想扑过去,被春草死死的抱住。
老太监对周若莹施了个礼,怜悯的叹了口气:“贤太妃已去,请贵妃娘娘节哀顺变。方才奴才奉了圣旨前来,没跟娘娘请安,将娘娘拉出房外,还请娘娘恕罪。”
顿了顿,老太监见周若莹只顾哭泣没应他,便赔着小心道:“皇上已允许周家人安葬贤太妃,请周贵妃让周家之人进宫处理后事吧!奴才这便让人将贤太妃的遗体抬到冰窖中暂时存放。”
皇宫内有几种冰窖,其中一种是专门暂存尸体的。
见周或莹还是不理他,那太监轻叹一声,与身后那批人走了出去,贤太妃的尸体也被抬了出去。
良久,周若莹才渐渐止住了哭声,望着方才太监们消失的方向,眼中倏的射出一道冷芒,狠厉的道:“姑母你安心的去吧!那害你的琉璃,我定让她死无葬身之地。”
御书房内,高风崖向南宫弈禀告了公务之后,正要离开,南宫弈叫住了他。
“这是璃璃让关嬷嬷带给花店老板姚星海的信。听说他手中有一株竺葵梗,不过他的花店已被烧毁,也不知道那竺葵梗还在不在,你可以过去碰碰运气。”南宫弈将一封信交给了高风崖:“此事不要告诉璃璃。”
高风崖惊喜的将信接了过去。
天渐渐的暗了下去,当天边的云霞敛去了最后的一丝色彩之时,京城中的一条街道上,最后一间店铺的残骸之前,站着五个人。
五人面对着被烧得面目全非的花店,脸上都显得黯然与无奈。
“你们是谁?”五人身后传来一阵浑厚粗犷的声音。
这条花街做的是白天的生意,晚上行人稀少,所有门店都是关着大门的。
五人往那发声处看过去,只见一位身形高大,浑身散发着刚毅气息的男人,往他们这边走了过来。
“你又是谁?”五人之中一位高瘦的中年人上前喝问道。
其中一位青年人也上前一步,按着腰间的佩剑,对那男人虎视眈眈。
他们似是有意无意的将其中一位文质彬彬的青年护在了中心。
气氛霎时变得剑拔弩张剑。
那走过来的男人却对此不以为意,目光炯炯的看着那被护在中心的青年人,不置可否的一笑:“在下高风崖,请问你们是谁?为何来这已被烧毁的花店前?”
被护在中间的青年微微愣了愣,向高风崖拱了拱手,很有礼的道:“原来你便是高风崖,幸会!幸会!”
高风崖诧异的道:“你认识我?”
“在下曾听过丽媚提起你。”那青年对高风崖笑了笑:“在下是这被烧毁的花店老板姚星海,今日才自老家回来。”
“原来你便是姚星海,失敬!失敬!”高风崖听到这位文质彬彬的青年人就是姚星海时,眼睛一亮,慌忙向他拱手回礼。
姚星海微微一晒,笑道:“我今天方回京城,不知阁下为何来此?”
高风崖顿时脸色黯了黯,拿出了南宫弈给她的信,轻叹道:“我过来是给你这个的。”
“我的信?”姚星海愣了愣,还是让人接了递过来。
他知道丽媚喜欢这高风崖,可他从未见过高风崖,不知他找自己何事。
难是丽媚出了什么事?他来此是替丽媚送信的?他这么一想,心中有些慌乱。
“听说姚老板手中有一株竺葵梗,不知那株竺葵梗可在?”高风崖抱着微弱的一丝希望问道。
南宫弈给他信后,他抱着一丝微弱的希望过来,希望能碰到姚星海,更希望姚星海手中还有那株竺葵梗。
“你问这个做什么?”姚星海狐疑的问,将接过去的信件拆开看了看,轻叹道:“原来是南夫人受了伤,还好我这人极喜欢花,对那竺葵梗更是喜欢之极,我回老家之时,怕店中的伙计不会照顾此花,便将它也带了去,我回京城,自然也是带着它回来的。”
高风崖瞬间大喜过望,心中的闷气一扫而光,异常的舒畅。
有了竺葵梗,琉璃便可恢复光明与容貌,也可以恢复从前那快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