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再后悔也已是晚矣。
“要让我知道是哪个龟孙子敢伤了我家大人,我非得给他大卸八块不可!”
可现在的情况是,大人从进府前就是昏睡着的,现在依旧未醒,他们就算想要报仇,也不知道是何人所为。
小安端着一碗药汤进来,唐钰伸手接过,“我来喂。”
然而,喂不进去。
唐钰:“······怎么办?”
李孑唤小安,“小安,你方才见前院有竹子,你去折一根细竹管洗干净开水烫过,再去厨房找个干净的漏斗过来。”
小安赶紧跑去办。
过了一会,东西拿来,一碗药汤总算灌了下去。
李孑又坐了一会,眼看着陈修面色好看了些,才骑马回返军营。
到时天色已经黑透,见莫惊澜等在大营门口,李孑翻身下马,朝他走了过去。
莫惊澜顺手接过缰绳,问道:“下午看你那般急色匆匆,可是出了何事?”
“陈大哥运药材回来途中和人交手,受了伤,现在还未醒。”李孑扭头去看莫惊澜,“你可用过饭了?”
莫惊澜摇头,“未曾。”
“陪我吃?”
“好。”
“我想喝点酒。”
“一杯。”
“三杯?”
“两杯。”
“成交。”
林逸去找火头营的士兵们临时炒了两个菜,又拎来一小壶酒,进了营帐放下酒菜出去了。
李孑拔开酒塞就被熏了个倒仰,一张脸顿时红扑扑一片,“好烈!”
莫惊澜给她倒了一杯,“这是漠北烧刀子,天下最烈的酒之一,酒入喉,犹如烈火焚烧。”
李孑端起酒杯正准备抿一口,被莫惊澜伸手拦下,“你肚腹空空,先吃些菜。”
李孑只好端了饭碗就这几碟小菜吃了一碗米饭,端起酒杯,“这下可行了吧,不过我看你似乎对这酒很是熟悉,喝过?”
莫惊澜没否认,解释道:“以前身上寒冷,撑不过时候就会喝一口。”
李孑想到他身体里那股寒气,拍拍他肩膀,仰头喝了一口。
酒刚下肚,李孑就觉得体内腾地起了一片火,烧得她满脸通红,放下酒杯,她抬眸去看对面的莫惊澜,好似眼前起了一片水雾,模模糊糊影影绰绰,下意识地低喃了一句:“果然好烈!”
随后再也撑不住镇定端正的坐姿,仰面一头栽到到塌上,同时低低打起了鼾。
莫惊澜:“······”
还三杯,感情是个一口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