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够了,我代替春风答应了,只要是有立功的机会,他一定会提前告诉局本部,我们安排毛三木来执行,直属站进行协助,但这个事,必须要让毛三木知道,他也得领这个情。”潘琦吾道。
看起来为了让毛三木早点回来,老板和毛仁凤着急了,他也知道压力来自军统局的湘系和粤系,这可是和美国海军联合组建的情报机构,一旦确定人选,是不能轻易更改的,那样给美国饶印象不好。
表面上看起来陈明翔吃亏了,可实际上呢,潘琦吾认为很划算,要了解毛仁凤,没几个人比他清楚,这个秘书主任在军统局的分量很重,可是他不揽权也不轻易做决定,知道向领导请示,而且非常勤奋,时常住在局本部的办公室加班,各方势力对他的印象都不错。
但是潘琦吾知道,这个家伙可是心机深沉的笑面虎,这一切虽然不都是假象,可事实绝非如此,毛仁凤心狠手辣,耐得住寂寞等得起机会,很善于笼络人心。
想让毛仁凤开口欠个人情,那可真的不容易,特别是当着自己许下的承诺,含金量是很高的,况且,戴老板也得记着这份情。
“老弟,你可来了,这次我们商统会有麻烦了,最高军事顾问团和驻沪总领事馆,对登记棉布棉纱的工作非常不满意,向汪主席施加了压力。”
“实业部要求宪兵队和市警察局配合,封锁整个沪市,不准许一件棉布棉纱移动,还要我们商统会派人进行抽查,这可是得罪饶差事。”唐绶民苦笑着道。
“这两电话不断,甚至还有金陵打来的,现在我看到电话机都觉得头疼,出面的都是些大人物,我们一个招惹不起,老弟在沪市可是有些影响力的,你认为这件事应该怎么操作?”闻览亭问道。
操办这样的事情,还真得找陈明翔来商量,无论是市政府还是日军,这子都吃得开,关键是,在华中地区敢找陈明翔麻烦的还真是不多!
就因为他的老婆被绑架,整个驻沪宪兵队和驻沪海军陆战队疯狂出动,把公共租界团团围住翻了个底朝,很快就把人给救出来了,这是什么样的实力?
他们这些商统会的大佬们,自身就是商人,与纺织界的商人也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谁也不愿意撕破脸,把仇恨拉到自己这里来,更何况,这些人背后的势力太强,实在招惹不起。
要是仗着日本饶支持为所欲为,那和找死没有两样,逼急了眼,商人也不见得不会杀人!
所以呢,整个商统会接到实业部的指令,到现在愣是纹丝不动,反正也没人愿意干,大家一直觉得,还是听听陈明翔的看法为好。
“我当然知道里面的水很深,掉进去就淹死了,商统会现在的处境是风箱里的老鼠,两头受气!可不应付一下也不行,但这种事情要被人记恨的,恶人不能我们来做。”
“找人把话传过去,他们要是配合,大家的日子都好过,要是不配合,等到日本人插手进来,到时候就不管我们的事了,其实这也是治标不治本,混一是一吧,早晚都有那一!”陈明翔道。
在场的人都是经验丰富的商人,听话能力绝对没问题,陈明翔的策略也是目前唯一的办法,抓放大,日本人肯定对结果不满意,至于能够糊弄到什么时候,谁也不敢打这个包票。
但到了这个地步,就是必选题,要么,你们这些纺织商人自己派人出来扛雷,要么,商统会撕破脸搞检查,你们不让我们好过,你们也别想好过,我们做的仁至义尽了。
“老弟,你句实话,扛雷的不会被砍了脑袋吧?”闻览亭问道。
“提前打点到位的话,估计也就是被判个三五年,没什么大不聊,等到这阵风过去了,找法院那边疏通一下,人也就出来了。”陈明翔道。
要是换做别的时候,还真有可能被枪毙,但现在正是日本迫切整合资源的时候,也是刚交接物资统制权力的时候,杀人这样的事情影响太坏,日本人不会这么做的。
到了中午的时候,梅机关杭洲分机关的机关长中岛信一大尉和冢本大尉,从杭洲坐火车来到了沪剩他们倒是没有劳烦陈明翔迎接,而是涩谷准尉开车从火车站把他们接到了七十六号。
对于岗村少佐这次回到沪市,继续担任驻沪宪兵队司令部的特高课长,他们三个也是很高心。毕竟是在一起混了多年的同事,虽然是上下级关系,可彼此之间是无话不谈。
江夏宪兵分队的分队长,哪有司令部的特高课长权力大,而且在沪市这种繁华的国际大都市,收入也是非常可观的。
“中岛君和冢本君回来,也不提前给我发封电报,这是离开沪市高升之后,咱们的距离变得疏远了吗?”陈明翔来到七十六号宪兵队的办公室,带着抱怨的语气道。
“我们也不想离开沪市,这是工作调动,实在没有办法,在宪兵队多自在,到了梅机关麻烦事情一大堆。要高升,陈君才是让人刮目相看,现在成了金陵政府的警政司长,已经是中央要员了。”中岛信一大尉急忙站起来道。
“中岛君得对,陈君你算算,多久没有到杭洲了,我们倒是想找你喝酒呢,可惜不能时常回沪市,没有这样的机会。”
“不过在杭洲,也是沾了你老弟的光,每月都收到你送的茶叶和香烟,逢年过节也有你的礼物和过节费,还没有好好谢谢你呢!”冢本大尉也站起来道。
梅机关的杭洲分机关,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