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孟看到司卫带着一群侍卫进来,他和无华、殷子站到一起,司寇老爷和司士老爷被司卫带走,天子因为一早不见他们,特地派人到各府。
“天子见司士帛做什么?”
司士蘅偷偷拉住一个侍卫,轻声问他为什么要带走司士帛,她很担心自己的兄弟会被天子责罚。
殷子拉着司士蘅的手,强制将她拽到一边。
司徒孟低声提醒:“天子要知道的事,自然能知道,不要试图揣测天意,会招来更大的祸患。”
司士蘅忧心忡忡地看着所有侍卫离开,她一个人带着司马府的随从也跟着离开,她又是孤立无援地面对这一切,愤怒恐惧和疲惫让她不堪承受。
“我们也走吧!接下来就不是我们能控制的,也不是我们能干预的。”
殷子和无华拒绝司徒孟的提议,他们留在司士府让管家把失踪的婢女名单找出来,管家自然是百般敷衍。
司徒孟一个人去到司寇府,以探望司寇季牙为借口,找到被关在厢房的介适和司士葫。
“我当你是朋友,你竟然狠心害我整个司徒府?”
司徒孟双眼蒙尘,心里特别难受,语气沉闷压抑,介适瘫坐在地上,背靠着墙。
“是默认吗?你说话啊!”
司士葫扯着司徒孟的袖子,让他离介适远一点。
介适痛苦地叹气,看到愤怒的司徒孟,艰难地说:“我是司士府的家臣,你让我怎么抉择?”
“我给过你机会,让你来司徒府,可你宁愿毁掉我整个家族,也不愿意放弃你的主子!”
“不要这么对我夫君,他真的没有办法!”
介适站起来拉住司士葫,让她安静下来,焦虑暴躁的司士葫渐渐平复下来。
“我对不起你,对不起小司徒,更对不起司徒纨,我以为自己的计谋万无一失,我太自大,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你要杀要剐随你,我绝对不会有一句怨言。”
“闭嘴!我司徒府绝对不会放过你,只要你活着我就要折磨你!”
司士葫突然变得疯狂起来,她撕扯着介适的衣裳,不停嚎叫乱打乱咬,就在司徒孟转身离开前,他看到介适裸露的后背上累累的伤痕。
司徒孟没有一丝怜悯,他视若无睹地离开,在心里气愤地说,一切都是他介适自找的,活该在司士府受罪。
司空玄武这边刚到司空别院就发现院子里的溪水已经变红,地上躺着一排排的家丁,再往里走听到婢女的哀嚎,他冲进去看到司士太老爷和司士太夫人,他们亲自带队见人就杀,一个活口都不留。
司空朱雀刚离开洛邑去找司空仲父,虽然他想到会有很多人偷袭司空别院,也安排了很多侍卫、家丁和暗卫,但终究没料到狗急跳墙的司士府,竟然敢血洗司空别院。
司空玄武一人拼命战斗,书童依旧是跑回司空府搬救兵,等司马老爷和司马带刀带着一队人马赶到时,司空玄武以为自己要命丧别院。
缇儿自从司空朱雀离开就留在司空别院,他年龄小但一点都不畏缩,一路抵抗一路后退,现在仅剩下司空玄武和他。
眼看司马老爷的剑要刺中司空玄武的肚子,缇儿冲过来挡上去,司空玄武抱着缇儿转个圈,用自己的后背来接那一剑。
司空玄武将缇儿放到地上回身,司马带刀护在自己身边,怪不得那一剑没有刺上来。
司士太老爷让人将司马带刀打晕,抱上马车带走,司空玄武再次孤军奋战,缇儿在他身后帮他抵挡刀剑。
司马老爷一个回旋,长剑再次朝着司空玄武刺过来,司空玄武的剑已经来不及收进来,眼看自己就要被诛杀,他紧紧将缇儿护住。
突然一个人影将司士太老爷从马上踢下来,司马老爷飞速转身去救,司空玄武和缇儿被人影瞬间带走。
司马带刀抱起司士太老爷,纵马赶回司士府救治,司士太夫人派人去追司空玄武,剩下的人则将所有痕迹用一把火抹掉。
司空玄武和缇儿被人影丢在司徒别院的半山腰。
“请教壮士高姓大名,来日必定报答这救命之恩!”
“文绉绉的恶心不?是老子啊!”
司空玄武发现原来是之前在沃国救他的乞丐,也是前段时间带走两车财物的刺客。
“混账!我们是司空府的公子,你给谁当老子呐!”
缇儿小脸红扑扑的,特别生气地质问刚刚救下他的人。
“老子救你还这么多事,信不信我一刀剁了你!”
司空玄武急忙笑着说:“大哥宽宏大量,不要跟小孩子较劲,你怎么回来了?是遇到山贼、刺客了吗?”
“山贼?刺客?他们能让我改变主意?老子带回去两车财物,救了一城的庶民!想想你人也不坏,玉佩我还留在,就过来投奔你。”
“你怎么知道我在司空别院,这么及时投奔来!”
司空玄武不相信有这么巧合的事情,他多问一句让自己去疑。
“你那书童,慌里慌张的乱撞,我就抓过来问清楚,知道你有难自然赶过来。”
“壮士有心了,真不嫌弃在下,咱们就回司空府!”
司空玄武客气地带着壮士和缇儿一起,特地绕远路从北城门出城,又从南城门回去,到司空府附近有许多司士府的暗卫,乱飞的箭簇和毒气都被司空玄武和壮士俩人挡住。
司空老爷被天子召见,司空青龙得到书童的消息赶去司空别院救人,司空白虎自从上午从司士府离开后就没有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