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的司空白虎更加担心司空玄武,如果大水漫灌,地牢是最危险的地方,司寇府都不用毒杀,意外溺水的借口更完美。
柳姬因为婚事烦恼,锦葵和落留她一个人在屋子里,紫吃完药过来陪她说话。
“其实嫁给谁真的是上天注定的,我家姑娘刚嫁过来时,和夫君恩爱缠绵,可如今香消玉殒,你见夫君有一丝难过吗?男子向来薄情,你也不能太过于执着。”
“紫姐姐,我!其实,道理都懂,可心不听话。”
“世间情字最恼人,也不怨你,别这么自责。”
“我这心就像那灯心草,寸寸相思,寸寸灰烬。”
柳姬咳嗽声起,落急忙端茶进去,只见俩人都不说话。
“姑娘总这么折腾自己的身子,怕不等玄武公子回来,人已经不成形了。”
落心酸地偷偷抹泪,紫看着柳姬塌陷的脸颊和眼窝,说不出的凄凉。
“这是助眠的荷包,挂在床幔上,夜里能睡得安稳一些。”
紫将荷包递给落,柳姬摇摇头说:“我不想睡,怕他回来不能第一个见到我,替我忧心。”
“这怎么成,真真一个痴丫头!”
青龙夫人走进来,听到柳姬的话,又觉得可怜,又觉得好笑。她端过茶水撒进去一些药粉,让紫和落一起帮忙灌进柳姬嘴里。
“都下去吧!”
紫、落、郁央出去,守在屋外不准人靠近。
柳姬泪眼,眸子闪烁不明地问:“少夫人给我吃了什么?”
“绝情散,忘情蛊!”
青龙夫人按住柳姬的手,专注地看着她的脸说:“司空玄武是你嫡亲哥哥,弃公子是你将来的夫君,一定要牢牢记住。”
柳姬小脸一歪沉沉睡去,青龙夫人留落守着她,让锦葵去跟司空白虎汇报。
“你的主子是谁?”
司空白虎让巫医给锦葵检查身子,她确实中了一种慢性毒药。
“柳姬!”
锦葵不肯说实话,巫医拿出银针扎在她的虎口,又拿出银针扎在她的脖子、胸口,僵硬的锦葵呼吸困难。
“说吗?我的耐心有限!”
锦葵不停咽气,脖子上的银针起伏不定,她摇摇头说:“不知道!”
司空白虎让巫医将银针全部拔掉,又重新扎一遍,得到同样的答案后,只好将她放走。
派司空玄武的书童偷偷跟着锦葵,记录她见过的人,说过的话,以及吃过的每一样食物。
书童本来就时不时跟着柳姬,偷偷摸摸垂涎她的美色,落和锦葵早已习惯,根本没有将他放在心上。
司空木奈回来汇报洛水情况危急,司空土奈带着人马去抢险救灾,司空白虎派木奈去别院替换金奈,让金奈带几个人上山守着司空青龙,以防再出现意外。
空气烫人,风更烧人,似乎一吹,火就能着起来,司空白虎不敢有一丝懈怠,他将紫带在身边,巡逻的队伍除了家丁,还有司空府的几位庶出公子。
派去盯着各府的人回报说,天子将重卿全部召进宫里,各府也都安生很多,都指望着司空府能将这次水患治理好。
司空白虎得到消息后,将紫藏在密室,一个人换上玄色夜行衣,偷偷潜入司寇府,企图能将司空玄武趁乱救出去。
司寇府的保卫比平时更加严密,地牢凭借他一人之力根本就进不去,躲避巡逻的侍卫一直后退,直到后院门口再无退路的司空白虎,腾空一跃进入后院。
巡着声音他找到一个狭小的游廊,尽头有一间木屋,里面密密麻麻关着很多人。
“来人啊!饿死人了!”
司空白虎听出是落葵的声音,喜出望外破门进去,所有人都盯着他,落葵急忙将他拉到人群中,蹲下来藏匿在一群妇孺之间。
“谁喊的?”
左司寇拿着棍子,四五个随从拔剑,屋里有一半人跪下来求饶。
“是你吗?”
左司寇问一位老妇人,她紧张地摇头,每一个被看到的人都使劲否认。
“是她!”
落葵指着一位婵鬓娥眉,窈窕淡漠的女子说。
女子头也不抬,慵懒地盯着窗口,像一滴晶莹的露珠,凝结着昨夜的愁绪。
“把她给我带出来!”
左司寇的随从将落葵拖着,落葵攥着女子的手不肯松开,俩人都被拉到门口。
“左司寇大人,何必跟一个孩子生气,拿一些饭团给她们吃就好了。”
女子抽出被攥红的手,冷冷地对左司寇和他的随从说,左司寇听话地送来一盘子饭团。
“你也敢吃?就不怕下毒吗?”
左司寇看着落葵塞嘴里一个,左右手又各拿一个,一本正经地提醒她。
“有毒?这么好吃的饭团,毒死我算了,你们都别吃。”
落葵见人们都不敢伸手拿饭团,自己一把将盘子端到怀里,狼吞虎咽地吃着。
“怕什么呢?真要我们死,早就一剑了解了,还费事把我们关起来,给我们吃有毒的饭团,又费粮食,又费毒药,可能吗?”
落葵还没有说完,肚子开始痛起来,她在地上打滚,揪心地嚎叫,左司寇急忙让随从将她抱起来,跟着送去巫医房里抢救。
木屋里就剩下司空白虎一个男子,他等人全部走完后,打开房门带着一众妇孺从游廊逃跑。
自然没那么容易逃出司寇府,就在众人纷乱之际,司空白虎抱起女子跳上游廊顶上,再跳上旁边的屋顶,走到围墙附近,一跃跳出司寇府。
女子附身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