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士老爷带着司士帛来府上慰问,司空夫人和司空青龙都病着,司空玄武又不在,司空老爷让柳姬陪着司士帛在府里闲逛。
“司空府到底太俭朴,丢了天子的脸面不好。”司士帛嫌弃地走在府里的土路上。
“听父亲说今年多水患,府里的石子都被运送但堤岸上去了,帛公子还请忍耐一些。”柳姬不卑不亢地说。
落葵听书童说少爷不在府里,柳姬一个人陪着司士帛,很是担心柳姬的安危。
落葵让书童去找缇儿帮忙,可惜缇儿不在府里,没有办法担心柳姬的她,只能自己跑过去。
“是你这丫头,还有胆子来见爷?”司士帛看到落葵恼怒地说。
“帛公子?今日是来司空府赔礼道歉的吗?”落葵离得不远,声音很大,府里的人纷纷看过来。
“道歉?给你?”司士帛难以置信地反问。
“帛公子太客气,您贵为主子,我怎么好意思让您道歉。不过,赔礼还是可以的。”落葵笑眯眯地说。
“你们司空府的丫头都是这么无理取闹的?”司士帛窘迫地质问柳姬。
柳姬微笑着轻轻说:“我也不知,司空府的丫头们都被主子宠着,其实,谁都不知哪一天就能被选做义女,和帛公子平起平坐。”
“你!”司士帛甩手拔脚就走。
“帛公子,真真宽容大量,还来给奴婢道歉,折煞奴婢了。”落葵在后面大喊着。
司士帛越走越气,又不好表现出来,给介适丢一个白眼,让他赶紧处理这尴尬的场景。
“少爷,一个丫头由着她,秋后的蚂蚱能蹦哒几天,谁信司空府能容下这样的奴才。”介适劝解司士帛。
“蠢货,要你有什么用,我现在就要她好看。”司士帛最烦介适让他忍气吞声,天家面前还好,在外头如何忍得下。
“够胆就来拿,这礼我给你放下了”
“少爷,不可以!”
“一个婢女能懂什么,我们走!”
司士帛带着一众随从离开。
柳姬走到落葵身边,俩人笑的很默契。
“你说这是什么?”落葵捡起司士帛留下的一块透明的像薄薄的石头一样的东西。
“香片!他的东西你也敢拿?就不怕有毒!”
柳姬让落葵把那香片扔下,落葵不肯扔,凑到鼻子跟前闻了一口,身子一软倒在柳姬怀里。
吓得柳姬赶紧喊婆子丫头把她抬起来。
落葵突然站直,哈哈大笑,“有毒吗?我还怕它没毒呐!”
“你个鬼丫头!”柳姬虚惊一场,宠爱地看着落葵。
俩人在花园里逛了一圈,柳姬就先回去了。
落妺偷偷跟落葵说芳葵因为给司空朱雀传消息,被司空老爷丢到后头厨房去了,柳姬因为心善偷偷派她去帮芳葵。
落葵事不关己地说:“柳姬让你去,你快去,告诉我做什么?”
“你跟芳葵亲厚,又是玄武公子的大丫头,你去自然更合适。”落妺撺掇落葵。
“平白让我去得罪老爷,那一众婆子又不是吃素的。”落葵才不上当。
“我去的话,那不是柳姬姑娘跟老爷作对?你和芳葵一个院子,多少有些情意,你去就不一定是主子的意思。”
“这话说的,你去就是主子的意思,我去就是自己的意思,合着我就是府里最自以为是的丫头!”
“那芳葵现在困难,没人罩着指不定什么下场。”
落葵双手合抱在胸前,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我还想找个人罩着。”
落妺甩手赌气说:“爱去不去,反正我告诉你了,她要死了,不关我家姑娘的事。”
落葵在后面幽幽地说:“更不关我家少爷的事。”
书童从旁边偷偷跑出来,贼眉鼠眼地说:“你怎么能惹落妺姐姐生气?”
“那你是想惹我生气了?”落葵转身就走。
书童望着司空夫人的院子犹豫不决地跟上落葵。
“其实,落妺她不坏,就是不吃亏的性子,你多让让她。”书童在给落葵吹风。
“莫慌!我什么时候成了吃亏的性子,我还想别人让让我,你倒叫外人来欺负我。”
“这怎么算欺负呐!这什么香,跟紫妺姐姐身上的一样。”书童凑过去使劲闻了两下。
“狗鼻子!”落葵一把推开书童。
“你说像紫妺的香?”落葵突然想起来,自从紫妺从司士府回来至今未醒。
“你去把巫医请过来,偷偷的,别惊动主子们。”落葵推着书童往前院走。
“不惊动主子,巫医怎么请?”书童为难地问。
“真是笨死你,就说青龙夫人让去,偷偷拽咱们屋里就行。”落葵给他出主意。
片刻不到,背着药箱的巫医就满头大汗跑过来,落葵让书童在外头把门锁上。
“姑娘,青龙公子不在,老夫先行回去。”
巫医准备走,被落葵一把抓住,笑眯眯地说:“夫子,看这香片是什么东西?”
巫医不肯理会落葵,执意要走,落葵往地上一趴,哭着喊着说巫医轻薄她。
被落葵缠磨的没有脾气的巫医拿起香片,放到鼻子下面嗅了一口。
巫医摇摇头说:“第一次见,不过这香劲很猛,能让人丧失意识,沉睡不醒。”
“那有解药吗?”落葵凑上去细细地看,就一块小小的香片,怎么能有这样的功效。
“你打一碗清水过来,我看看都有什么东西在里头。”
听完巫医的吩咐,书童立马去端来清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