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帛兄,真会玩!甘拜下风,甘拜下风。有机会,我也弄个婢女玩捉迷藏游戏。”司寇季牙从假山上下来。
司士帛和介适面面相觑,对于凭空出现的司寇季牙,他们根本来不及想应对措施。
“这游戏的趣味就在人多,如今季牙兄和我们一起玩,玄武兄应该不会恼怒。”司士帛笑着说。
把我也拉下水,当你的垫背,真当我第一次吃你的亏!司寇季牙皮笑肉不笑地说:“玩不起,玩不起,这山芋太烫手,还是帛兄自己玩。”
介适示意司士帛追上往前院走的司寇季牙。
“季牙兄,如今也没什么好遮遮掩掩的,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你要什么条件才放过我们?”介适紧张地问。
“帛兄、介适兄,咱们什么关系,那玄武都一年多没见过了,能因为他散了咱们的兄弟情谊。”
司寇季牙停住脚,接着说:“讲条件就客气了,不过我还真有个想法,这司马带刀的母亲回来,他肯定是要常来司士府,往后只要你们别只让他进府,把我拦在外头就行。”
“季牙兄!这是什么话,咱们多好的关系,又是亲戚,哪个侍卫不长眼,竟然让你受这委屈,我给你把他打出府去。”司士帛一脸谄媚讨好的样子。
“帛兄,这么说就见外了!天色不早了,我得回府去。”司寇季牙拱手行礼要走。
司士帛急忙上前抓住司寇季牙的手说:“这司空玄武还在书房,到底该怎么办?你向来最有点子,快教教我吧。”
司寇季牙抽出自己的手说:“我有个好办法,可又怕你们嫌弃我多管闲事,到时候把事都推我身上,我可说不清。”
“别,别,那以前的玩闹都是介适的鬼点子,我是最不会这些的。”
介适听完司士帛的话,又看到他的眼神示意,不情愿地说:“介适以前鲁莽轻薄,让季牙公子见笑。”
“快快起来!别行这么大礼。”司寇季牙扶着要下跪的介适慌忙说。
“现在把那婢女交给司空玄武,他们俩人一见面,势必会当面对质,咱们不好做手脚。”司寇季牙装作为难地说。
“季牙兄一定有办法。”司士帛着急地说。
“不如你们把那婢女绑起来,让一个管事婆子亲自把她送回司空府,就说这婢女逃跑被侍卫绑在门房,夜里管家巡视才发现是司空府的婢女,特地给送回去。”
“好,好主意。”介适连连称赞,“这样子就算那婢女说是被司士府藏起来的,也没有人会相信她的话,毕竟她是秦国新擒获的奴隶,想逃跑是再正常不过的。”
“那还不快去。”司士帛催着介适去办。
“可前院的司空玄武该怎么打发走?”司士帛赶走介适后又问。
“这个交给我,我想办法把他带出府去。”司寇季牙为难地说。
“谢谢季牙兄!够仗义!”
司士帛心上的石头落地,也懒得再跟司寇季牙寒暄,找了个借口匆匆离开。
“这人!总有一天会吃苦头的。”司寇季牙自言自语地说。
司空玄武得知锦葵无碍已经回府,他谢过司寇季牙后就带着书童,接到藏在前院暗处的落葵,一起坐车回府。
在回府的路上司空玄武的情绪一直很低落,书童不敢招惹他挨着车夫并排坐,落葵偷偷观察他。
“锦葵找到了,少爷不高兴?”落葵刚刚把司寇季牙找锦葵的过程给他从头到尾讲了一遍。
“不是!”司空玄武空洞地望着前面说。
“那是为什么?”落葵实在不解,憋不住问出来,她也没想司空玄武会回答。
“因为我觉得自己没有司马带刀的武艺,也没有司寇季牙的智谋,整个人很失败。”司空玄武泄气地说。
“不,少爷,在我心里你是最厉害的。你比司马带刀聪明很多,你比司寇季牙的武艺高很多,你比他们俩都强百倍。”落葵着急地说。
“哼。”司空玄武苦笑一声,他知道这是落葵安慰他的话,但心里舒服多了。
书童则在心里嘲讽落葵拍马屁,讨厌自己说不出这么能讨少爷欢心的话,以后自己的地位更加岌岌可危。
正如书童所想,司空玄武越来越依赖落葵,他时刻需要落葵服侍,甚至去司士府都要带着她。
“少爷这是笔和磨,书童和我在外面守着,有人来我们就学青蛙叫。”
落葵放下笔墨正要走,司空玄武从竹简里抬头说:“青蛙叫太明显,蝉鸣吧!”
“蝉鸣,这谁会?”落葵不可思议地问。
“我会,快出来,别打扰少爷。”
书童很紧张落葵和司空玄武在一起,深怕他们关系会更近,彻底没有自己的地位。
落葵出来后不满地看着书童,压根不相信他会蝉鸣,书童不愿意跟她争辩,担心被司士府的人注意到。
无趣的落葵到处乱逛,因为是个丫头大家也都不在意,说话做事大都不避开她,这几天她倒是听到很多有趣的事情,就连每日分派菜团的婆子,也时常预她一份。
今天又得了两个菜团的落葵,蹦蹦跳跳来到书房门口,司空玄武张口“啊!”的一声,落葵就把一个菜团塞到他的嘴里。
突然从屋里探出一个脑袋,司寇季牙也像司空玄武刚才一样,把嘴张大等着落葵的投喂,落葵紧张地把剩下的一个菜团整个塞到嘴里。
鼓起的腮帮子像仓鼠一样可爱,来不及咀嚼的落葵伸出两个手,示意司寇季牙自己已经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