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老爷,您不知今日帛兄就是和玄武兄通力合作才能夺冠,让外人听到您的话,该胡乱传您年龄大了,昏聩不明竟然羞辱帮自己孙儿的公子。”
司寇季牙笑着走到司士太老爷身边,扶着老头儿的胳膊慢慢进入正厅。
“起开!”老头儿生气地推开司寇季牙,“你当我真成老朽了?一个个混小子。”
司士芜早就跟着老太太回后院,几位公子按照长幼有序地分排两列坐到正厅的东边,老头儿坐在正中的主位,因为长辈在场所有人都噤若寒蝉。
当司士老爷、司空老爷和司寇老爷簇拥着祭公满进屋时,所有人都站起来恭敬地行礼,这时候的主位自然是祭公满的,他坐好后,司士太老爷才坐到他的旁边,司士、司空和司寇三位老爷坐在正厅的西边。
“这位着素衣的公子是?”祭公满一眼看到朴素的司空玄武。
“小儿玄武。”司空老爷随即示意司空玄武站起来。
祭公满赞许的点点头,“君子直木,浑然天成!”
司空玄武看到祭公满摆手示意,重新坐下来。
“这位?”祭公满指着公子弃好奇地问。
所有人都看过去,没有长辈认识他,自然没有引荐的人,公子弃站起来铿锵有力地说:“我是沃国公子,名弃。”
“对!沃国伯也来了。”司士老爷急忙应和着,毕竟在他的宴席上出现一个陌生人,多少让人觉得不舒服。
“你可认识晋国侯的公子无枝?”祭公满上下打量着问。
“不曾听闻。”公子弃摇头作答。
“稚子不露怯,不扭捏,后生可畏!”祭公满摆手示意他坐下。
“今夜我是特地来府庆贺司士公子拔得头筹,往后再接再厉,只消赢得所有比试,自有你的好处,比今日的奖励更让人振奋。”
祭公满说完几位公子都摩拳擦掌,互相对视,各个激情澎湃。
宴席上的气氛一下子变得火热,有小声猜测比试内容的,有猜测最终奖励的,有猜测比试时间的,总之每个人都充满希望。
祭公满喝完一盏酒便以秦国侯在府等候为由着急离席,司士、司空和司寇三位老爷,也跟着祭公满匆匆离开。
司士太老爷嫌弃几位公子嘈杂,让家臣坐在西边陪着,自己回中院再次清点奖励,乐得露出满口光秃秃的牙龈。
司士府有个最得宠的家臣,姓介名适,原是乡野闲人,机缘巧合救下落水的司士帛,从此平步青云,一跃成为司士府首席家臣,尤其是司士帛非常信任他,哪怕是管家传话,都要让介适分析一下真假。
宴席上介适自然是最踊跃的,吹捧司士帛机敏过人,文武双全,一鸣惊人,连祭公满都来府庆贺。
介适看衣着装扮,再听到祭公满对公子弃的评价,自然不会放过攀附的机会,只要公子弃讲话,他必定会迎合着回答。
“玄武兄,听说去年府上新得一义女,可是真事?”公子弃试探着问司空玄武。
“确有此事。”司空玄武正和司寇季牙聊得投契,不想费心应付公子弃,敷衍一句。
“可是在下见过的?”公子弃不死心接着问。
司空玄武自然知道公子弃想问的是什么,在沃国的时候他一眼看中柳姬,如今一有机会立刻询问,怕是还惦记着,便装作听不见。
“弃公子无须好奇,小臣给您解疑。”介适终于寻得机会,准备将听来的传闻全部告诉公子弃。
“去年洛邑城内盛传,司空府得了一位姑娘,生得妩媚妖娆,貌若仙女,引得两位公子大打出手,为堵住众人之口,司空夫人特地将那姑娘收做义女。”
公子弃想起司空朱雀和司空玄武在沃国时的情景,俩人似乎都对落絮有些情谊,心里想这人的话应该不假。
“那女子据传被高人指点过,且命中富贵绵长,见过她的人都钟爱的不得了。去年过年期间听闻曲姬偏爱那义女,求着司空夫人将她许配给虢国公子做妾,但虢国夫人也中意那义女,和司空夫人一样将她收做义女,一时间在洛邑传为佳话,人人都想见见这女子。”
“你说这女子既是虢国夫人,也是司空夫人的义女?”公子弃不可思议地望着介适。
被打断的介适耐心地再解释一遍:“这女子原本是司空夫人的义女,虢国夫人也喜欢,就备厚礼也收做义女,这事被传得玄而又玄,神乎其神,可能是那女子出身不高,惯会讨好主子,俩位夫人不小心着了她的道儿。”
“胡说!”司马带刀猛然站起来,呵斥正在议论柳姬的俩人。
“虢国夫人和司空夫人何等尊贵,岂是你们可随意针砭的!”司寇季牙立马跟着站起来,拉着司马带刀坐下。
“你个小儿不知轻重,玄武公子不跟你一般见识,是懒得理会这些莫须有的传闻,也不屑于跟你这市井之口争辩。”
司寇季牙刚刚看到司空玄武脸色变得铁青,才注意到俩人的谈话,知道司空玄武若争辩,难免会让有心人以为他狡辩遮羞,明白他的难处,才特地帮他辩解。
“沃国公子不介意你公然谈论曲姬,可司马夫人和虢国夫人是闺中密友,司马带刀更是虢国夫人的义子,你这样羞辱她们,不怕司马公子的刀剑无眼吗?”
司寇季牙冷冷地讽刺俩人,公子弃满面羞红无地自容,介适急忙改变坐姿直接跪在地上,司士帛脸色晦暗不明。
“你别吓唬介适,他最是胆小的人,不过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