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了?”
司徒老爷迎出来,司空玄武听到声音后,也跟着出来。
“司徒季老爷。”司空玄武行礼问安。
落葵和紫妺看到三人往前院走,便赶紧回屋照顾司徒绥和司徒无华。
司空玄武一直跟着到前院正厅,就看到一群家臣守在院里。
“洛邑城外有人闹事,争抢公侯的公田。”小司徒有些畏惧地说。
“何人撺掇?”司徒老爷追问。
“似是王室弟子。”小司徒犹豫不定地说。
“为何撺掇?”司徒老爷急切地问。
“因为庶人不肯耕种他们的公田,说是司徒老爷没有及时解决,教化万民不利,没有给他们指明方向。今年无粮食收成,他们就撺掇庶民抢公田。”小司徒无奈地说。
“人都绑回来了吗?”
“太多人,半个洛邑的庶民都被煽动了。”
“这可如何是好。天下田地都是井字,水井只在公田之中,庶民不可能不耕种的。”司徒老爷忙的团团转。
“不如把王室子弟请过来,问清楚,再想如何解决?”司空玄武提议。
“也好,听玄武公子的。”司徒老爷满头大汗。
得了命令的家臣迅速行动,分头去请闹事庶民的头目和王室子弟。
“夫人来信。”管家将一把木简递给司徒老爷。
“给季老爷。”司徒老爷没有接。
“我眼睛看不清楚。”司徒老爷对司空玄武解释道。
“夫人说相信她妹妹能照顾好俩公子,但最好在年前由季父护送绥公子嫁到司空府,无华公子作滕臣一并过去。”
司徒季老爷不可思议地说:“这哪里有嫡子做滕臣的?夫人莫不是昏聩了。”
“还有吗?”司徒老爷追问。
“夫人还说让孟公子继承正宗,做将来的司徒老爷。”司徒季老爷生气地将木简丢在地上。
司空玄武将木简捡起来,确实和司徒季老爷说的一样。
“这夫人怎么能让孟公子继承正宗,让老夫送绥公子出嫁,这不是僭越吗?”司徒季老爷恼怒不已。
“夫人的安排自有她的道理,玄武公子速速将白虎公子带回,亲事要再择个日子。”司徒老爷让管家给司空玄武备马。
司空玄武虽然不知司徒夫人是何用意,但看司徒绥和司徒无华俩人生命堪忧,早点嫁过来也是好事一桩。他快马加鞭在城外十里亭将司空白虎拦下,一并回到司空府禀明司空老爷和夫人。
半夜司空玄武才想起来落葵和书童还在司徒府,他借着还马为借口深夜拜访,此时司徒府灯火通明,整个府里到处都是人,前院司徒季老爷在招待王室子孙,中院司徒老爷在拷问闹事庶人,后院司徒绥在全力抢救庶母。
黎明时分司徒老爷将闹事庶民丢到府里的地牢监禁起来,自己回后院守着司徒绥庶母,可她早已断气,悲痛万分的司徒老爷,赶在城门刚开时将司徒孟送到别院,由十几个随从和婆子照看。
上午理清思绪的司徒老爷,带着司徒季老爷和一群王室弟子面见天子,为自己没有教化好民众请罪。
司空玄武负责照看司徒府,监管被关起来的闹事庶人。可司徒老爷走后不久,后院传来消息司徒纨也突然病重,不省人事。
司空玄武眼前闪过初见司徒纨的画面,他一路狂奔到后院,可换来的依然是恋人的死别。悲痛万分的他脑子一片空白,坐在司徒纨身边拿起自己的丝帕,轻轻盖在她脸上。
司徒无华又开始发作,司徒绥彻底崩溃痛哭,落葵和紫妺紧紧守在她身边,一刻也没有离开。
司空玄武听到哭声,只得赶来查看司徒无华,他已气息微弱,面色铁青,巫医除了跳舞什么也不做。也许二哥会有办法,他见多识广,战场上应该有很多突发状况。司空玄武打发书童把司空白虎找来,让白虎守着后院,自己重新回到前院。
司空玄武刚回到前院就闻到一股浓浓的血腥味,他拔出匕首挨个房间查看,没有丝毫不对,突然他想到地牢,匆匆跑下去发现被监禁的人全部已死。
“管家!管家!”司空玄武焦急万分地呼唤,可管家压根没有出现。
“你们可曾见到什么人吗?”司空玄武见到一个仆从就问一遍。
可惜每一个仆从的答案都是一样的,没有人出现过,那么是谁杀死地牢里的犯人的?
被逼无奈的司空玄武拉过来一个守卫,躲到墙角用匕首威胁着问:“管家去哪儿了?”
“公子饶命,管家,去送饭了,给孟公子。”守卫断断续续地说。
“地牢里的人谁杀的?”司空玄武依然没有放过他的意思。
“前院大门、角门都没人进来,洒扫的人和巡逻的人,都没有发现异常。”守卫对答如流。
“谁教你答的?管家吗?”司空玄武听到如此流利的回答,都怀疑自己的匕首是不是离他太远,深深刺入脖子,守卫瞬间毙命。
司空玄武又将一个守卫拖到墙角,匕首对准他的脖子问:“谁杀的犯人?”
新的守卫刚要回答,司空玄武就将死去的守卫指给他看,他陡然跪在地上颤抖着说:“季老爷让我们这么做的,饶命啊公子。”
司空玄武将这守卫绑起来,拖着藏到冰室,割断他的头发,塞到他的嘴里,防止他惊动季老爷。
傍晚回府的司徒老爷,听到司徒纨过世的消息已经麻木不仁,他心里只想着如何尽快解决各种纠纷,司徒季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