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玄武惩罚落葵不准睡,拿一支笔回忆帕子上的字并画下来,无华不肯替她求情,她困到用手扒住眼睛才能不睡。
无华对于落葵的示弱求饶无动于衷,甚至觉得司空玄武的方法很好,她今晚不睡明天路上肯定瞌睡,那就能消停一天,免去忍受旅途艰辛时,还要迎合她的碎碎念和吐槽。
早上天不亮沃国君就出发了,落葵又想偷溜但没有得逞,她整个人又暴躁又崩溃。
小丫头来送食盒说是前院有个姑娘来找无华,正在被公子弃质问,落葵在心里嘀咕这沃国府的婢女可真不护主啊!
无华跟着小丫头去前院探查,落葵自顾自的打开食盒准备开吃,司空玄武缓缓从袖子里拿出一张宣纸。
看到死契的瞬间落葵立马换了一副模样,她乖巧的服侍司空玄武洗漱换衣,吃饭用茶,甚至行李都一件一件收好。
落葵试探着问:“少爷记起我了?”
“没有!”
落葵把包袱往地上一丢生气地说:“那你干嘛使唤我?”
司空玄武又拿出死契,落葵立刻笑脸相迎,把包袱捡起来,作势打打上面的灰尘。
“我虽然没记起你来,不过这么珍贵的宣纸竟然只是你的死契,想来也是极其重要的人物。”
“我就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婢女,能有什么重要的,主子一个不高兴,就能像捏死蚂蚁一样捏死我。”
“哼!挺有自知之明哦。”
司空玄武捏住落葵的下巴,直视她的眼睛,一字一句说:“这次的任务对我来说很重要,你要敢有二心,或者想要坏事,我就让你生不如死。”
落葵握住司空玄武的手腕,不敢看他凶狠的眼睛。
“听着,公主和滕妾都不在,我就你这么一个婢女,你要再跟什么有实哥哥、临风哥哥牵扯不清,小心我直接把你收进屋里做我的姬妾。”
落葵连连摇头挣扎着想要推开司空玄武,但越是反抗他的手劲越重。
“不要动不动撩无华,他是外男,作为我的婢女,要时刻保全我的尊严。”
落葵不敢流泪不停眨眼,司空玄武松开手喊了一个小丫头进来,让她去前院把无华找回来,他们差不多要出发。
气氛冷到极点,落葵跟司空玄武两个人在屋里,她不敢乱看,连呼吸都是忐忑的,跪坐在地上等着他的吩咐。
丹丫头进来对司空玄武说:“玄武公子,婵姬突然中毒而死,弃公子在追查凶手,少爷让我请公子过去问话。”
司空玄武示意落葵扶着他,三人走到婵姬院内发现大片蓝色的小花,特别娇柔艳丽,公子弃和司士帛一人手里拈这一朵蓝花。
无华悄悄说:“这是乌头,婵姬就是中了这个的毒。”
柳姬孱弱地挨着落站在旁边,眉头微蹙淡淡地说:“婵姬会用自己萃取的毒液杀死自己吗?”
司士帛感觉出发的当天碰到这种事情很晦气,不愿意再查下去说:“谁知道是不是不小心碰到,或者年长日久忘记了。”
公子弃不解地问:“这原本不是她的院子,可谁会没事把花根刨出来吃呐?”
司空玄武四处张望看到管家问:“是谁最先发现的?”
管家颤抖着回答道:“小丫头来送食盒时还好好的,婵姬夫人刚洗漱完毕,后来听到院子里的惨叫声才发现的。”
“食盒里的食物呐?”
“没有动过。”
“院里多少个婢女?”
“就一个贴身使唤的大丫头。”
“都死了?”
“嗯!”
司空玄武检查一下发现俩人的脸一样的狰狞,应该是忍受着巨大的痛苦,为什么刚刚自己没有听到。
“听到喊叫声的人在哪里?”
公子弃直接问:“找他们做什么?你有什么线索不妨直说。”
司空玄武拿过管家手里的银针,婵姬和她的大丫头口里全部有毒液的残留,但银针触到她们脸上和手上都有反应,他又试过洗漱的铜盆,里面的水也有毒。
司空玄武说:“大家都看到了,显然说婵姬已经洗漱完毕的小丫头有嫌疑,她应该就是下毒的人。”
管家立刻带着仆从寻找那个小丫头,很快传来消息说小丫头畏罪自杀。
柳姬冷笑着问丹丫头:“你是什么时候来的?好端端的沃国府,你一来就起风波。”
无华替丹丫头回道:“丹丫头刚来在前院,弃公子可以作证,我们是听到婵姬的噩耗才赶到后院的。”
柳姬拍拍落葵摇摇头说:“你要失宠了吗?还是已经被玄武公子收进屋里了?”
司空玄武替落葵回道:“柳姬姑娘日夜费心身子才会这么羸弱,丫鬟姬妾的事值得这么兴师动众吗?”
公子弃让管家处理善后,接近中午天气闷热,他吩咐众人干脆用过午膳再出发。
临行前纶少突然拦住无华的马车,司空玄武过来查看情况,三人落在队伍的最后面。
纶少恭敬地说:“近来沃国和晋国纷争不断,不管是沃国赢还是晋国输,到头来吃苦的还是两国黎民苍生,不才想自请去晋国做使臣,平息两国战火。”
无华揉揉眼睛打个哈欠问:“你既然心怀天下,有这样的抱负,为何不说服沃国君呐?”
纶少痛心疾首的摇头晃脑说:“吾父纶老极其固执,坚决支持沃国君谋乱犯上,实在没有施展的余地。”
“那你去晋国就有办法了?”
“不才是这样想的,每次战争都要流血,晋国沃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