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葵回去打发落池和落溪去烧水,落叶去找治疗刀伤的药,自己走近落絮摸着她发烫的手问:“落溪说你无论如何都不肯换湿透的衣裳,也不准别人查看你的伤口是为什么?”
落絮意识模糊空洞地望着落葵,无奈没有任何回应,她只能将落絮的衣裳一点点脱下来,等到脱中单的时候,落絮突然抓住落葵的手,看清楚是落葵才松手任由她帮自己换衣裳。
落葵心里疑惑地轻轻褪下中单,露出受伤的后肩,再往下看到鲜红的刺青,一朵艳丽如秋女同款的木槿花出现在落絮后背上,听到门外的脚步声,落葵立马将落絮的中单穿好。
“你把药放到床上,去找落池和落溪,让她们煮好水后就倒入浴桶,我在屋里给落絮姐姐清洗伤口。”落葵吩咐落叶。
“浴桶不是只能给主子用吗?”落叶歪头提问。
“把浴桶搬到琴房。”司空玄武说完走进琴房查看落絮的伤口。
落叶听到司空玄武的吩咐立马小跑着不见了。
“姐姐现在还不清醒,少爷还是先回去把湿衣裳换下来。”落葵听到司空玄武打喷嚏赶紧叮嘱他。
“也好,你先让落絮睡下来,帮我找一下衣裳,我好换下来。”司空玄武起身回书房。
落葵轻轻将落絮放到床上,拿了一件干净的衣裳盖在她身上,轻轻掩上琴房的门,到书房找到衣裳给司空玄武,也没敢耽搁就赶回琴房。
琴房的门有一条稍大的缝隙和刚才自己关上的不一样,进去发现落絮身上的衣裳被掀开,身体的姿势也变了,落葵紧张地跑出门外,却一个人也没有发现。
慌张的落葵看到书童回来,立马截住他问:“刚才你见谁在西苑了吗?”
书童理都不理直接走开,落葵追上说:“刚刚有人要杀落絮,幸亏我回来得及时,你不是在帮我,你是在帮落絮。”
书童就当没听见直接进屋跟司空玄武报告差事做的很不顺,岐婆婆压根就不听他的,径直回前院住着了。
司空玄武听到外面落葵的问话,盯着书童指着外面说:“去告诉落葵你看到什么,如果再让我知道你们不团结,就都给我跪在院子里。”
吓得书童立马退出书房,恭敬地对落葵说:“刚看到一个司徒夫人院里的三婆子。哦,还有落叶,她说你让她去找浴桶。”
落葵重复:“三婆子?”
“落葵进来。”司空玄武在屋里喊。
“晚上你守在窗口,只要看到司徒老爷出去就让书童到前院找管家。”
“哦,对,你等书童走远再去敲司徒老爷的房门就说少爷中邪了。”
“可是司徒老爷不是走了吗?”落葵不明白。
司空玄武不耐烦地说:“你自己假装找司徒老爷无果,才让书童赶去找管家驱邪。”
落葵把头点的像捣蒜,心里暗讽司空玄武连个谋划都说的这么颠三倒四的。
“这个是mí_yào,记得放在三个丫头的饭里,去吧!”司空玄武说完就把一个用帕子包着的药粉递给落葵。
落葵见落池和落絮俩人抬着水桶回来,又见落叶带着两个家丁抬着浴桶回来,安排她们弄好浴桶和温水,就打发她们三个人去拿晚饭。
趁着她们去拿晚饭的这点时间,落葵麻利地帮落絮洗个热水澡,擦上药膏换好衣裳,整个过程书童还算配合一直在琴房外徘徊。
三人回来后落葵接过仆人的食盒,借口照顾落絮走不开,让她们三人去伺候司空玄武用晚饭。
书童依然守在门口让落葵稍微安心,她快速地将药粉撒在稀饭里搅匀,盖上食盒的盖子装作若无其事地喂落絮喝水。
“落葵姐姐我来照顾落絮姐姐吧,您先去歇息一会儿。”落叶乖巧地说。
“落絮和我情同姐妹,如今她遭此大难,我竟束手无策,只能等上天的安排。”落葵泪如雨下。
“姐姐别难过。”落叶也有些动情,她打开食盒盛一碗稀饭给落葵,落葵摇摇头哭着拒绝了。
落池和落溪陆续也回来了,三人悄悄吃过晚饭,早早躺下不敢作声,落葵吹灭灯守在落絮身旁正对着窗户。
半夜落絮看着屋外灯光如豆,三个身影从窗前走过,她激动地下床靠着窗户确定是司徒老爷,等人都走远了她才悄悄出门。
“当当”两声敲在书房窗户上,书童立马从书房出来,落葵轻声叮嘱他一定要从角门进前院,那里的婆子好买通。
书童走后落葵回屋端起灯盏敲司徒老爷的房门,当然没有任何人回应。司空玄武此时已穿好衣裳站在院里,静静等待管家的到来。
片刻功夫书童就带着管家和一位衣着夸张,满头飞鸟羽毛,脸上红黑条纹相间的巫医进来。
“表少爷呐?”管家紧张地问。
“管家好,司空玄武唐突了,今日婢女落絮为我受伤,夜里伤痛发作,小生不敢打搅老夫人,找司徒老爷又不在屋内,只得托病请管家和巫医帮忙。”司空玄武谦卑地说。
落葵引着巫医进琴房,在床前的空地摆上贡品为落絮施法治伤。
司空玄武在屋外跟管家闲谈,不过是拐弯抹角问他岐婆婆的事情。
“表少爷不就是想问岐婆子吗?我是个直人不会拐弯。”管家粗声粗气说:“她是个老人,那疯子是她儿子,原本是老夫人屋里,因为没有照顾好小少爷被老夫人赶出来。从那以后她就有点不正常,喜欢偷看人洗澡,后院的婢女都嫌弃她,没办法我就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