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华紧张地问落葵:“怎么了?怎么了?”
落葵恐惧地说:“我死了吗?为什么我的簪子在这里?”
“簪子?”
无华拿过来落葵手中的金钗,又轻轻将她头上的取下来,完全一模一样。
“这金钗是你的?”
“嗯!”落葵点点头立马又摇头否认。
“那是谁的?”
“朱丫头的,她死后的衣裳和饰物我都给独吞了,后来从司徒府老宅离开后,就剩下这个金钗。”
“这两只金钗看着应该是一个人打造的,不要总这么大惊小怪,喜欢就都拿着吧!”
“可这会不会是朱丫头来问我索要金钗呐?”
“不会。问你要还会再给你一个?”
“可我刚才明明看到一个人影儿,像是在找东西!”
无华轻轻替落葵拢起头发,用手轻拍她的后脑,温柔耐心地安慰说:“你要是害怕,我们现在就连夜赶路,你要是肚子饿,我们就再找个地方休息。”
落葵感觉浑身像处在冰窖里一样,总有一股冷气嗖嗖的往身上吹,她坚持要离开这里,俩人借着明朗的月亮摸索着走。
一双一双绿色的荧光在树林里闪烁,无华紧紧牵住落葵的手。
“我们点个火把好不好?这样狼群就会散去!”
“不好。这是距离洛邑最近的密林,如果有人图谋不轨最有可能躲在这里。”
“你是说屯兵在这里吗?”
“就算不屯兵,密会首选也是这里,现在全部诸侯国君都在洛邑,他们之间的恩怨纠缠,利益交织,非常复杂,肯定会有人借着这个机会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
“哦!那好吧。”
“你是不是走不动了?”
无华半蹲着躬身将落葵背在身上,一天的疲惫困乏袭来,落葵嘟嘟囔囔地睡着了。
温热的呼吸打在无华的脖子上,脸蛋似有还无地蹭着他的皮肤,凉夜突然变得燥热起来。
狼群不在跟随他们,无华开始紧张起来,他竖着耳朵警惕地观察四周,脚步放慢尽量不发出声音。
果然不出所料,无华听到隐隐的脚步声,还有马匹的喷嚏声,他不想让落葵冒险,这些人想做什么跟他们没关系,所以直接就地坐下休息。
困意袭来的无华抱住落葵靠着大树渐渐入睡,当冰冷的刀刃刺破甜美的梦乡,慌乱失措的无华就只想确保落葵的安危。
“你是谁?为什么要抓我?落葵呐?”
“无华君真是让我们好找!”
晋国君和鄂国君抱臂对立,无华压根没有看到落葵的身影,他心急如焚。
“落葵被你们怎么了?”
晋国君让侍卫退下,走到无华面前抬起他的下巴,月下观美人总是让人沉醉,而这意境不关性别。
“你很聪明,我们的谋划几乎都被你断送!”
“天灾**,堂堂晋国君,为了一己之私,竟然会犯下谋逆的大罪。”
“谋逆?哼!你说说我做了什么?”
鄂国君有些担忧地说:“晋国君,不用跟他废话,杀了灭口。”
晋国君微笑着说:“不急,这样的人才,若能为我们所用,什么事做不成。”
无华气得脸色铁青掷地有声地拒绝道:“我绝对不会做你们的走狗,你们利用先天子的血脉搅乱天下,受罪的是黎民众生。”
“哼!黎民,关我什么事。我晋国为了让他坐稳天下浴血奋战,流血牺牲那么大,最后呐?夺天下,乱礼法,各个小诸侯国都蠢蠢欲动,恨不得吞并所有的封地。”
“是啊!我鄂国做错什么?国内的子民各个奉公守法认真地过日子,可他曾国有什么功劳,鲸吞蚕食把我的封地夺走,现在鄂国城内的灾民就像蚂蚁一样卑微。”
无华不赞同用武力解决问题,他极力地劝说两位高位者顾念天下苍生,不用轻易发动暴乱和斗争,只会让问题变得越来越严重,恩怨越来越难以解开。
晋国君失去耐心威胁道:“如果你敢把今日的所见所闻说出去,你心爱的姑娘就会被万人唾弃!”
无华气愤地摩拳擦掌却不敢动手,因为他不知道现在的落葵是生是死,一切都得耐住性子,好好跟他们谈。
鄂国君不愿意收服无华做他们的谋士,一直在旁边碎碎念:“知人知面不知心,画人画皮难画骨,保险起见杀之以绝后患。”
“无华弟弟!”
“落葵!”
无华看到被侍卫绑住的落葵瞬间失去抵抗的心力,他终于妥协给鄂国君引荐天子之师,并帮司徒孟坐上大司徒的位置,而落葵作为牵制他的人质被晋国君带走。
无华跟在后面不停安慰哭啼的落葵说:“你放心,我一定会去救你的,你要好好活着,无论如何都不要死。”
“哼!”鄂国君上马听着无华幼稚的话,冷嘲热讽地说:“人之所以会死,不是他想不想,而是别人让不让他活着!”
抱着剑的侍卫拦住无华的去路,用眼色示意他跟上鄂国君的队伍,此时他根本就无法思考,更不知道用什么借口说服天子之师见鄂国君。
月亮就要落下树枝,乌鹊渐渐苏醒,司空玄武知道司士府和司徒府一样被人玩弄摆布,现在基本是疲于应付,不太可能是谋害殷孽的真凶,但他要搞清楚这一切最关键的就是见到司士夫人,可偏偏这个人是自己够不着的,白白便宜司士帛又回到权力中心。
想要放长线钓大鱼可柳姬被曾国君截胡,准备救出柳姬问个究竟又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