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姬醒来时无数条蛇正在啃食她的胸口,恐惧恶心猛然袭来,她不由自主地往后退,却发现自己被紧紧绑在树桩上。
“你们是什么人?”
柳姬看到一群蒙面人把遥遥吊起来打。
“老爷,她还没死。”
为首的蒙面人用剑柄将毒蛇挑开,俯身盯着柳姬苍白的脸问:“蔺棘呐?”
柳姬轻轻摇头狐疑地望着他的双眼,三角形的小眼睛狠辣无情,充满威胁的眼神让人感觉浑身冰冷。
“把她们抓回去,我不信蔺棘会不来救人。”
“少爷,这是得罪天子的人。”
“不用怕,有藏宝图在手,一切都好商量。”
为首的蒙面人眯着眼展开断断续续的藏宝图满意地点头,忽然一阵风过藏宝图消失不见。
“追,都给我追!”
“老爷,不可!这深山老林,不知深浅,先回去再从长计议!”
几个蒙面人先将遥遥和柳姬打晕,用麻袋把俩人装上牛车,然后换下夜行衣,摘下黑色帕子,又打了四五只獐子和野兔才回去。
回到城门口时司马无敌正在吩咐勾陈暗中跟踪公子弃,因为他知道公子弃痴情一定会去找柳姬,说不定他们之间有暗号联系,可以跟着找到柳姬。
侍卫们照例检查牛车上的猎物,天色渐晚回城的人慢慢拥堵在城门口。
“我当是谁了不起专门做挡路狗,原来是曾伯啊!”
司马无敌听到鄂国君挑衅曾国君的话,担心他们会不分场合仗着人多直接打架,急忙让侍卫放行。
曾国君抱拳谢过司马无敌骑马领着牛车回他自己的府邸,鄂国君得意地展示他牛车上的野猪,勾陈甩袖鼓风吹起茅草和空麻袋,没有任何异常之处,跟他擦肩而过的侍卫抱着剑暗暗还击。
司马无敌赞叹的问:“这是进献给天子的豪猪?”
“废话!獐子什么的小家伙,天子能看进眼里!”
鄂国君傲慢无礼冷嘲热讽地接着说:“坏事做尽,活该白发人送黑发人!”
司马无敌不明白他说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从没听过曾国有什么白事,反复在心里琢磨不出来,打算去找天子之师套套话。
为了准备明日的祭祀,城门早早关闭,司马老爷亲自带队巡查。
曾国君回到屋里发现司空玄武正在等他,换好衣裳整理完仪容,俩人隔着席子对坐。
“曾国君,今日。”
不等司空玄武接着说曾国君直接打断:“这是天子脚下,不用太过客气,左司寇只管称呼我的封号就可以。”
“曾伯,今日才到洛邑,想来是有事耽误了行程。”
曾国君一脸坦然问:“急什么?”
“祭公未来给曾伯接风洗尘,是不是可以猜测你们之间有些误会?”
“误会?”
“明人不说暗话,克子是被司士太夫人杀害的,目的是离间曾伯和祭公的关系,彻底孤立祭公。”
“你是怎么知道的?”
司空玄武听到曾国君拳头攥着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他在极力压制怒火。
“曾伯克,人称克父,故而克子,不难让人产生联想。”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克子失踪后猜到的,因为祭公反应太反常,他非常的担心,绝不是对待一个家臣的姿态。”
“司士太夫人已经死了,你怎么说都可以!多谢左司寇的关心,凶手我已经有目标,不劳你费心。”
“蔺棘和柳姬都不是凶手,他们的目标是天子,凶手武功极高,光天化日之下能杀人于无形。”
司空玄武起身离开,边往外走边继续说服曾国君,“司士夫人,我们这一代人只闻其名,从未见其人,她的武功如何?身边可有这样的人?”
路过牛车司空玄武看到獐子特意提醒道:“祭公准备了公鹿,这獐子最好直接给后厨。”
曾国君害怕他发现麻袋里的柳姬和遥遥,迫不及待地把司空玄武往外赶,直接提起殷孽的名字转移他的注意力。
“殷孽君受伤和小儿的并不一样,我曾打听过,你府上有个婢女信誓旦旦说目睹过现场,只有一团血雾,凶手我是不会放过的,恕我不能配合你调查殷孽君的案子。”
“曾伯如此熟悉洛邑发生的事情,不知。”
“嘭”的一声,门被仆从关上,侍卫们开始赶司空玄武离开门口。
曾国君先把柳姬和遥遥关进地牢,换上夜行衣带上贴身侍卫,抹黑跑去祭公府一探究竟。
司空玄武一直躲在角落等着他们出现,莫慌负责给他换夜行衣。
“呃?”
“怎么了?”
“这香味很像柳姬姑娘的!”
莫慌将头埋进司空玄武换下来的衣裳里,贪婪地呼吸着熟悉的香气。
“你确定?”
“确定!”
“你怎么会知道柳姬姑娘用的什么香?”
莫慌想起司空青龙的嘱咐,绝对不能提起柳姬和司空玄武的过往,正在绞尽脑汁想要蒙混过关。
“不好!”
司空玄武眼前回想起曾国君牛车上的麻袋,当时觉得经过城门口时肯定会被司马无敌查验,所以自己没有怀疑。
现在可以确定那麻袋的口是被封死的,绝对有猫腻,司空玄武顾不得去跟踪曾国君,又潜入曾国府刺探虚实。
忽然迎面碰上一个蒙面男子,俩人争斗中惊动侍卫,被一同打了出来,躲进街尾巷子中。
等到俩人喘着粗气安静下来,司马带刀和司空玄武异口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