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玄武的脑子一片空白,再加上需要立刻回答天子提问的压迫感,他紧张中竟然不自觉说道:“是的!”
天子之师得到暗示后小声跟侍卫吩咐道:“来人去司空府将柳姬姑娘请过来!”
司空玄武反应过来后很慌乱,他不知道应该怎么解释父母将柳姬收为义女的原因,更不知道如果天子的人去司空府里找不到柳姬,会不会立刻判定司空府和司寇夫人勾结。
司士老爷自作主张说:“季牙、玄武你们先出去。”
秦国君轻蔑地看了司士老爷一眼,天子之师眉毛一挑站到最边上不再说话。
“天子,现在是否要叫祭公进来对峙?”
天子眼帘一垂,祭公满被侍卫请进来,他恭敬地行完礼站到司士老爷旁边。
司士老爷用颇为威严的声音问道:“司寇府的玉佩是你的吗?”
“不是!”
“哪是谁的?”
“我真的不知道,求求天子饶季牙一命。”
“你放心,只要找到玉佩的主人,季牙绝对不会有事。”
“你能替天子做主?”
司士老爷听到司寇夫人这句问话,立马气势全消恭敬地俯身请示天子,天子微微将头转向秦国君,秦国君随即俯身说:“全凭天子做主!”
司寇夫人泪眼婆娑地哀求:“求天子看在殷孽和殷姬母亲的面子上饶命!”
“闭嘴!若不是因为你,她也不会死。”
“都退下!”
天子之师看懂天子的表情后,吩咐所有人全部离开屋子,包括他自己也出去了。
“说!是谁在帮你,竟然能将消息传进宫里来?”
司寇夫人满眼泪花摇摇头说:“不知道!”
天子轻蔑地看着卑微的司寇夫人问:“不知道?司空夫人还是司徒夫人?不用在我面前惺惺作态,你不就想把所有人都拉下水吗?哼!你能对司寇死心塌地,你觉得谁会信?”
“天子饶命,我真的不知道!”
“我没有耐心跟你玩,你再不说的话,季牙会死,柳姬会死,玄武会死,有实会死。”
司寇夫人听到有实的名字后脸瞬间就变得冷漠,狠狠地盯着天子问:“你怎么会知道?”
“有只蚂蚱比谁都能蹦,坏了我对付司徒府的大计,你说我会不上心?”
“小士?”
“他能活着,那孽畜就不会死,你造的假玉佩是为了什么?是想昭告天下人前天子后继有人?”
“不是我!我孩子若活着一定会把玉佩藏得牢牢的,至少现在天子春秋鼎盛,还不是昭告天下的时候,你说呐?”
“哼!你认我做天子?真心的?若你的孩子死了,你舍得祭出柳姬这个孙女救司寇府吗?”
“我救的是季牙,他是我的儿子,一个从未谋面的人若能救下季牙,我一定在所不惜!”
“可惜祭公府里没有假玉佩,不然我真的会误会是他主导这场闹剧,对你的话也会信以为真!”
“信不信随你,不过祭公的封地越来越大,子民越来越富裕,去年的旱涝灾害,今年的暴雪灾害都没有波及到他,天子就算想不信也难,毕竟暂时也压制不住他,既然他还愿意拼命维持天子的威严,姑且就信他吧!”
“你,放肆!”
“这么多年天子就没有怀疑过司士太夫人?你是她的至亲,我的夫君又何尝不是,十几年前的大火真的有人活命的话,最应该怀疑的就是司寇,可你偏偏信任他,那司士太夫人呐?”
“你怀疑吗?若我的孩儿真活着,难道除去他们两个,还有谁能有通天的本事救出我的孩儿?”
“既然你怀疑是司士太夫人在帮你,为何你还要杀死司士帛和司士芜?你不觉得自己的话太过于矛盾吗?”
司寇夫人盯着天子的脸神秘的一笑说:“天子怎么知道我就一定把司士帛杀死了?这世界真真假假难辩,更何况他是一个绝妙的棋子,天子不是也想握在手里吗?不然为何要将他困在司寇府地牢?”
“哦!对了,无论我怎么努力,天子都不让季牙娶司士芜,这不就是防止俩府联姻坏了天子的好事嘛!”
天子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司寇夫人说:“是又如何?怀疑司士太夫人也好,不怀疑也罢,你都不可能再有机会见证什么。”
“天子若对自己有信心,我们不妨合作一场试试看。到底是司寇忠心,还是司士太夫人情真?”
司寇夫人挑衅地看着天子,天子知道她用的是激将法,可这么多年的疑心也是时候去去了,再者这女人手里有多少底牌还没有摸清楚。
“好!不过司空府我不能留,明知道是你的子嗣还敢养在身边,这是对天子的公然侮辱!”
“柳姬的命我都能给你,更何况是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司空府!”
天子在心里想道:“最毒妇人心!若要用她就必须先防着她,司寇跟她是不是一心最难测,莫若现在就先将他关起来,测测司士太夫人也好。”
司寇夫人微微点头说:“若将祭公一并解决,求天子放走季牙和有实,从此他们会从世上消失,绝对不会威胁到天子的统治。”
“好!不过,你现在要怎么脱身?”
“让我见见司寇和祭公,他们会保全我,绝对不会让天子和秦国君有隔阂。”
“拭目以待!”
天子之师听到暗卫的暗号,又让所有人进屋,此时坐榻已经被撤下,卷席子的官员正在一层一层的铺暖席。
天子站着他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