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姬见到司寇夫人时,她正因为柒姑娘的死伤痛不已,因为司寇老爷被关押在宫里,也没有什么宾客过来,所以当柳姬做完自我介绍,她立刻摒退左右。
“为何要抛弃我?”
司寇夫人摸着柳姬的脸,激动地哭着说:“我的儿!你为何不能也活着?”
柳姬撇开司寇夫人的手说“你知道我过得多辛苦吗?”
“我又何尝不是!”
“你是司寇府的当家主母,我是一个小小婢女,怎么能相提并论!”
“如果能回到过去,别说是婢女,就是讨饭,一家人在一起,没有骨肉分离。”
“那你为什么不来找我?”
“找你吗?那是送你们进虎口,天子巴不得我把所有人找出来。”
“你暴露了?”
“自始至终都在天子的眼皮子底下,不然你的父亲也不会死!”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告诉我。”
“你听着,司徒夫人和司空夫人必须死!她们知道的太多太多,但现在还不是时候,我很早就给司空夫人服毒药,就是这个,司徒夫人的是这个,药量可以加大,一定不要搞错!小士都知道,他是你父亲的夫子,你以后要听他的话。”
“司空夫人对我有恩,我不能加害她,你自己留着。”
“没有时间了,天子已经失去耐心,你不能再露脸,躲到山里,远远的,不要给人看到。”
“为什么?”
“你知道外面都是什么人吗?他们都是来等着司寇府败落的,我必须救司寇府。”
“司寇府是你的家,府里都是你的家人,你没有时间给我,你要留着救他们。我懂了,我还是个外人。”
“不是的,不是的,柳姬,你是王姬,你是真正的王室嫡长女,你身份尊贵,血统高贵,你是这世上最坚强的人!记住,强者不需要怜悯,不需要人保护,不要等待救援,强者自己开僵破土。”
“可我不是,我是个孤儿,在最卑贱肮脏的地方长大,我无时无刻不再等待有个富家公子能够救我,脱离苦难的折磨!”
“司空玄武吗?他会娶你吗?你真的能嫁给他吗?”
“无论是谁,我只求安稳一世,陪我的孩子们好好生活。”
“不!你注定不平凡,这不是你能选择的。珍珠落在污泥里也变不成鱼目,金子掉进沙土里也不能失色。”
“你到底想我做什么?”
“你有个弟弟!”
“夫人,不好了,季牙少爷被左司寇老爷带回来了。”
司寇夫人焦急地说:“无论发生什么事,一定不要出去,这个婆子会偷偷把你从后门送出府,听话快走,我不想你伤心。”
闯进来的婆子看到柳姬的第一眼就清楚她的身份,走到她旁边准备带她走。
柳姬望着司寇夫人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很压抑,内心的声音像是要冲破喉咙,可什么也说不出来。
司寇夫人走到门口往回望了一眼,等待着柳姬的那一声祖母,可到底愿望成空,只得面对府里的一群人。
“夫人,季牙少爷说他是凶手,是他害死了司士芜!”
柳姬突然很想喊一声祖母,生怕错过以后不知何时再见,她的内心深处因为找到亲人,还是一个和自己如此相像的人,抑制不住的想要亲近。
“姑娘,我们快走吧!”
“不,我要再等等,我要问清楚才走。”
柳姬看到秦国君和殷孽站在左司寇旁边,等着司寇夫人的回答。
“那你问他为什么杀司士芜?用什么杀的她?”
司寇季牙醉的一塌糊涂,蜷曲在地上,任凭谁拉都不起来,左司寇没有办法,让无华质问司寇夫人。
“夫人,司士芜并不是在青葙姑娘嫁人那天死的,因为在那之前你有将一个孩子送到别院养着,我亲耳听到的。”
司寇夫人盯着无华说:“这府里上上下下几百号人,一年半载总有一些出生的孩子,难不成都养在后院,哭闹不止的时候,主子们还睡不睡了?”
司空玄武走过来站在司寇夫人旁边说:“是的,那孩子确实不是司士芜的,也就是说他不是沃国公子,不然这么隐秘的事情,为何偏偏让你无华君听到?”
“夫人难道是让我做见证?意图何在?”
“扣留沃国公子!”
司寇夫人冷冷地看着司空玄武不说话,只发出一声冷笑。
左司寇不解地问:“那到底是谁杀死司士芜的?”
“这就要问司寇季牙了,他应该最清楚!”
“玄武公子若知晓不妨直说,不用故作玄虚,我的妹妹还要等着司寇夫人和季牙一起善后。”
“秦国君见谅,秦国柒公子的死也有蹊跷,如果我的猜测不错,那么她身上应该有多处伤痕。”
秦国君转身就走,司马无敌立刻跟在后面,此时秦国太夫人、青葙和司寇复苏守在柒姑娘旁边,果然拉开整齐的衣裳,露出一道道伤痕。
秦国君和秦国太夫人瞬间气愤不已,他们推开司马无敌和青葙的阻拦,跑回司寇夫人的院子里,多亏侍卫们拦着,不然司寇季牙就被他们打成废人了。
“为什么要害死我的姑娘?”
秦国太夫人放声痛哭,秦国君得不到司寇季牙和司寇夫人的回应,又转头向司空玄武提问。
司空玄武说:“弃公子曾看到有人在青葙出嫁的车队中被杀,马车之上人站不稳,若刺客要杀过来必然躲避,难免会磕碰到,可司士芜身上却没有淤伤,说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