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玄武回到府里发现落葵在屋里休息,司徒婉儿在一旁亲自照料,珍儿告诉他是司空白虎将人送过来的,巫医诊治确定她身上的余毒不多但淤积严重,给了个药方子让书童去采药。
公子弃因为又饿又累又困整个人缩在厢房一角瑟瑟发抖,半夜司徒婉儿和无枝扮成仆人模样,司空玄武抱着司徒婉儿,缇儿抱着无枝,在厢房窗口飞来飞去。
公子弃听到嗖嗖的声音,睁眼的一刹那整个人都被吓得傻掉,立刻将头埋在膝盖里,手臂抱紧腿,双手捂住头,嘴里念着咒语。
“偿我命来!偿我命来!”
窗楞被整个卷起来,幔帐被寒风任意摆动,一股寒流袭来,公子弃像个蛋一样滚到床底下,司空玄武带着司徒婉儿从窗口跃进屋里,俩人站在床上偷笑,司徒婉儿俯身往床底下望着。
“还我命来!还我命来!”
无枝直接推开门踩着一块冰面滑进来,她手里攥着两团雪球,钻到床底下,伸手用雪球摸着公子弃的手臂。
“小哥哥,别怕,我只是要回属于我的东西。”
冰凉的触感让公子弃脑袋为之一震,他下意识地抬头,看到无枝画的模糊的脸猛地起身,头顶嘭的一声撞到床底,满眼金星泪湿脸颊。
“你要什么东西,我都还给你。”
无处可逃的公子弃终于妥协,他匍匐在地上爬着从床底下出来,身后的无枝用手拽着他的脚踝。
“还我命!”
公子弃脚底生寒,感觉身体快要被石化,他一动不动地听着滴滴答答的声音昏死过去。
“这么不经吓!”
缇儿最后进来将公子弃的脸翻过来,浓稠的液体粘个满手,他拽拽公子弃的耳朵,对他们的杰作很满意。
司空玄武带着他们离开,让珍儿和珠儿找工匠连夜修复窗楞,回屋准备休息时发现衣角有些微红,缇儿嫌弃手脏进来洗手,才发现手上的淋淋鲜血,吓得他直打哆嗦。
司空玄武匆忙跑进厢房,大喊着拿灯盏过来,看清躺在地上的公子弃脖子被划破,一滩血围着他。
此时司徒婉儿和无枝已经被他们送回母亲屋里休息,现场就剩下他和缇儿,缇儿看到这一幕心惊肉跳拔腿就跑。
勾陈进来帮忙问道:“怎么样?”
司空玄武害怕地揪住勾陈的脖子问:“是谁?你看到了吗?”
勾陈摇摇头拂去司空玄武的手,轻声安慰道:“别说话,去守着门口不要任何人进来,我有办法解决。”
司空玄武浑身发抖站在门口,珍儿和珠儿找来的工匠也被他赶跑了,缇儿叫来的巫医被他训斥走,整个人惶恐震惊难以置信。
早上落葵醒来发现自己回到司空府,回想起当初的快乐和痛苦,一股悲凉的感觉从心底生出来。
看到院子里紧张无助的司空玄武,落葵走过来好心好意地问:“少爷,何事如此惊慌?”
司空玄武看着突然冒出来的落葵,她跟山贼在一起那么久,落叶和她应该都会武功了,怀疑是她昨夜动的手脚。
落葵发觉司空玄武眼里的狠厉转身就走,迎上无华惊喜的眼神,视若无睹的走出院子,无华立刻跟了上去。
司空白虎从司空夫人院里出来,落葵看到后嘴角微微上扬,眼睛弯弯,心里的喜欢全化作星光从眸子里发射出来,无华看到后心里一颤,脸上的笑容僵硬,眼里的光芒黯淡。
“你好了?”
司空白虎和无华打过招呼后跟落葵说了一句话,落葵一脸羞涩怔怔的望着他发不出声,手里的丝帕都绞成一股绳子。
落葵跟着他们一起回去,偷偷盯着司空白虎的后脑勺,耳边有种轰隆隆打雷的声音,心里咚咚像有人在急促的敲门。
司空白虎看到司空玄武的时候站住脚,回身看跟着他的无华和落葵,只那一眼,落葵的脑子像被雷击中似的,眼前一片白色的光芒,像满月掉进黑洞,月光洒满人间。
“大哥去虢国你可同去?”
司空玄武很怕被二哥发现他闯的祸,极力掩饰的自然一些,拉着无华说:“我同无华君约定好要查清楚府里的内奸。”
“也好!”
司空白虎看到司空玄武院里人都很紧张,厢房的窗户被打烂在地,司空朱雀昨晚就离开了司空府,被父亲派去接替司空仲父的职责,他在这里也无事便准备离开。
“嗯?”
落葵像个木头桩子一样站在一旁,司空白虎疑惑地看着她,猜测她可能有话要讲,低头凑过去观察她,落葵心里乱的一塌糊涂,莫名其妙地直接跑进屋里,躲在窗口看他。
无华的心犹如置身一片荆棘琼花之中,这是他短短一生之中最冷的一日,生活又坠入无边的黑暗深渊。
“他已无大碍,让珍儿悉心照料便可。”
勾陈看到司空白虎离开,第一时间告诉司空玄武救治公子弃的结果,无华心如死灰早已忘记自己的来意。
司空玄武亲自将窗户安装好,挂上厚厚的窗帘,吩咐珍儿和珠儿在厢房打地铺日夜照料公子弃,书童负责看紧门户不准任何人靠近,甚至芳葵都被关在院子里不准进出。
勾陈则躲在暗处守护公子弃的安危,落葵被司空玄武和无华一起带出府,到了司寇府门口无华终于想起来正事。
“司寇季牙不在府里,早上听说他一个人去了司寇别院,我们直接去找他应该会有更多消息。”
司空玄武同意无华的主意,骑马带着落葵又赶往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