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朱雀和司空玄武两人回来,商量着如何才能见到司徒小少爷,但就目前老夫人严防死守的阵势来看几乎是不可能的,两人也就不再念叨。
司空玄武转念一想内忧外患也许可以先从外面下手便说:“三哥,也许我们应该先帮着司徒府解天子围城的困局,我不是固执已见,而是如今这形势再拖下去,怕真的会有大难。”
司空朱雀忧虑地说:“司徒府外的风声已经变小了,在晋国公的帮助下应该很快就能脱险,但这次司徒府会获罪一来是确实做了很多伤民的事,二来是府里有告密之人,要想杜绝还要尽快揪出府里的祸害。”
两人再次无声,一想到每天折腾地各处走动,问询查看最后却几乎一无所获,便再没有谈话的兴致。
“少爷!我有一个重大发现!”落葵兴致勃勃冲进来大喊着得意洋洋地晃着手里的花。
司空朱雀冷着脸呵斥:“哪里来的野丫头,你就敢放在自己身边,家里那么多知根知底的家生子儿,哪个不比她强,一点规矩都没有。”
“她还小可以慢慢调教。”司空玄武异常窘迫,脸红地辩解。
“我还不知道,你就是嫌弃家里的奴婢会跟父母透漏你的消息,可是这外面的世界有多凶险,人心多难测你没发现,这丫头怕是有些不干净的。”司空朱雀当着落葵的面直接说。
落葵上下查看衣裳都还算整洁不服气地说:“我哪里不干净?我就是有点长得黑。”
看着落葵伸出双臂原地转圈展示自己干净的衣服,司空玄武更加局促,司空朱雀看着俩人的反应哭笑不得。
“你去池塘打桶水,准备好沐浴的衣裳,晚上不用你伺候。”司空玄武支开落葵。
落葵嘟着嘴把花丢在地上,进屋偷偷从床底拿出那盘菜,又趁着两少爷不注意,拎个水桶出去。
“三哥知道什么吗?”司空玄武指着落葵的背影问。
“也没什么就是让你不要轻信别人。”司空朱雀想着弟弟太容易相信别人,落葵曾经是司徒府的人弟弟应该不知道,这次就让他吃个亏长个教训也不错,就没有点破只是提醒:“这丫头黑瘦不像好人家的,而且一只耳朵剩下半个怕是因为什么事被主子责罚过,总之你多留个心眼是好的。”
司空玄武看着自己手背的伤,联想到从小自己被一群婆子丫鬟伺候着长大,从来没有半点磕碰,也不知受伤是怎样的疼痛,这次烫伤迟迟不好日夜煎熬,对于失去半个耳朵的落葵来说是不是伤痛更难忍,内心不由得生出一些愧疚。
“三哥不知,其实落葵的伤是我害的,我太过冲动。”
不等司空玄武说完,司空朱雀就俯身捡起地上的红色花朵,惊喜地问:“这是从哪儿来的?”
“落葵刚丢地上的。”司空玄武困惑地看着司空朱雀,这应该是他第一次表现得有些兴奋不安。
“走!”司空朱雀把花攥在手里往外走。
“去哪?”
“池塘。”
“干嘛?”
“找落葵问清楚。”
俩少年走到池塘边找了几圈都没有发现她,甚至还往水里找了一下,担心她是不是落水。
此时的落葵偷偷躲在东苑的废墟里,对司空朱雀和司空玄武的呼唤置若罔闻,满脸泪痕地跪在一盘菜前,边哭边说:“秋女对我苛刻,但总算把我养大。落絮天天跟我吵架,但她还小不应该这么死了。”
忽然一个黑球滚过来,落葵躲闪之间崴到脚踝,疼得直咧咧。
“嘘!”
落葵闭着嘴巴仔细辨认,原来是之前那个陪自己抓青蛙的小孩儿。
小孩儿没有理会落葵,端起盘子就跑。
“你干嘛?”
“你干嘛?”
落葵转头看到司空玄武和司空朱雀就在自己身后。
“我,崴脚了。”
“活该!我就不明白,你跑这里干嘛?”司空玄武生气地问。
“好玩吧!刺激吧!”司空朱雀嘲讽着落葵。
落葵灰头土脸地一瘸一拐跟着两位少爷回东苑,在院子里看到放在窗台的一个干净盘子。
她心里默默想,要不是小孩儿及时赶到把盘子拿走,私自祭奠,盗窃财物,任何一项都能要了自己的命。
“你从哪里摘的花?”司空朱雀等到落葵回到东苑屋里才问,此时他早已把司空玄武支开。
“你也觉得这花古怪的很?”
“我问你呢?”
“我也问你呢?”
“我先问的。”
“那你就先回答啊!”落葵满不在乎。
“你再不说,信不信我把你之前是司徒府的丫鬟告诉司空玄武?”司空朱雀威胁落葵。
“你以为他不知道吗?”落葵挑衅地问。
“那他还留你?”司空朱雀不可思议地问。
司空玄武把水桶里的水倒入浴桶中,慢悠悠地说:“你再不告诉我三哥,信不信我把你剩下的半个耳朵也割掉。”
“花园里。”落葵急切地回答。
“我怎么没找到?”司空朱雀问。
司空玄武装作无所谓地边准备沐浴的用品边听。
“我怎么知道,你笨。”落葵最后一个字深深咽下去,但依然被司空朱雀的眼神伤到,乖乖说:“我见紫妺姐姐在剪花,好奇就摘了一朵,这花朝开暮谢,你要是为了避开人眼早晚去摘就肯定不会找到开花的木槿。”
“你为什么觉得这花古怪?”司空朱雀追问。
“我在竹林里看到过。”落葵本来